何忘之就像一个雷劈在脑子上了。
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汪已桉,像是被施了定身术。
汪已桉知道她又要搞大动作,静默地看着她。
何忘之“恩?”了一声,也不知道是问谁,然后摘掉耳朵上的外置处理器,看了看电源,好像没问题,又戴到耳朵上。
然后,她就眼巴巴地看着汪已桉。
“用我再说一遍吗?”汪已桉蹙眉问何忘之。
何忘之立刻点头,非常强烈地要汪已桉再说一边。
汪已桉瞥了她一眼,走了。
何忘之小碎步跟到了门口,到底不敢继续跟下去,一步一回头地回了自己的房间。
何忘之觉得这可能是一个梦。
她从写字台上抽了一张便签纸,在上面写了一个问号,觉得太少了,又添了两个。
想着如果明天早上醒来有纸有问号,那就说明是真的。
如果没有,就是做梦。
何忘之做完,就锁好门爬上床,然后拉起被子。
有了这么一次折腾,何忘之也不失眠了,不一会儿就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醒来,何忘之立刻打开灯,跑到地上去看写字台上的字条。
字条还在,上面写着三个大大的问号。
也不知道在问谁,又问些什么。
何忘之只觉得站不太住,“duang”地一下子坐到了地上。
疼!
看来都是真的。
何忘之有点饿,也到了吃饭的时间,但是却不敢出去。
她记得今天汪已桉要去学校考试,想着熬过了他去考试以后再出去吃饭。
结果当她听见楼下有引擎声响起,车子驶出宅院以后,她推开门,发现汪已桉正在吃早餐。
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何忘之很怂地慢慢关上了门,坐在地板上发呆。
后来还是佣人过来敲门,说汪已桉开车去学院了,走的时候嘱咐自己不要让何忘之错过了早饭。
何忘之有心事儿,有点吃不下去。
晚上汪已桉回来以后,抓住了想逃回卧室的何忘之。
“我们谈谈。”汪已桉说。
何忘之像是一个小鸡仔一样,亦步亦趋地跟着汪已桉来到了书房。
汪已桉坐在椅子上,何忘之坐在沙发上。
两人之间有五六米的距离。
何忘之双手搁在膝盖上,小学生待训的感觉。
汪已桉低头研究文件,很认真的样子。
何忘之觉得他的侧脸特别的迷人,因为是混血,所以他的五官有亚裔的清隽,还有西方人的立体,融合在一起,就是的风华绝代。
汪已桉翻了翻文件,才看何忘之。
只看了一眼,他的眉头就微微蹙起。
“你坐那么远干什么?”汪已桉不满地说。
何忘之慌张地站起来,赶紧站到汪已桉的身边。
这次她站的很近,汪已桉一转身,胳膊就能碰到她的腰肢。
汪已桉彻底放下文件,偏过头看她,有点无奈。
“你可以坐到对面去。”
“哦”,何忘之的像受了惊的兔子一样窜到汪已桉的对面,拉开椅子坐了下来。
何忘之小心地观察汪已桉,他的表情非常的平静,因为思考,他稍稍偏了一点头。
何忘之回忆,她在考完试以后的状态。
和大多数同学一样,考前与靠后是学生党大喜大悲最严重的时候。
考前准备不好的话,想着实在不行蒙一蒙。
考完以后,万念俱灰,千万次对上天祈求,再给我重新来一次的机会,我一定好好做人——不,是好好读书。
但是汪已桉,考前认真准备,考后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才是真正的学霸啊!
不过何忘之你该关心的是汪已桉的学习吗?
这个问题忽然在何忘之的脑袋里冒了出来。
不过想到结婚这个词,何忘之就有点心虚。
她今年在开学才是大二。
之前李总说,她只觉得太荒谬了。
现在竟然开始算是否合法了。
“我昨天没有开玩笑。”汪已桉打破了沉默,也给何忘之的心情定了一个基调。
“你……”何忘之“你”了半天,都捋不清楚脑袋里思路,也不知道在此刻应该说些什么。
“你有什么想说的吗?”汪已桉说着,把手中的文件推给了何忘之。
何忘之只是扫了一眼,发现这是一份合同。
虽然没有具体看合同的内容是什么,但是可以看到有手写改过的痕迹。
从字体上看是汪已桉的字体。
但比起这些“死”了的文字,何忘之更想和汪已桉本人说话。
“那天我真的是乱讲的。我会和宋先生说清楚的……”
没等何忘之说完,汪已桉的打断道:“宋先生那里你不用担心,我已经交代过,他不会去烦你。”
何忘之想起那天汪已桉被宋先生用q顶住了头,然而,现在他言谈之中,宋先生一不足为患,他的意思很明确,宋先生是迫于他的压力不能再找何忘之。
所以,汪已桉能力的上限到底在哪里?
“我……”何忘之终于鼓足勇气说:“我是个残疾人。”
汪已桉靠在椅背上,肢体放松,但是眼神仍旧控制力十足。
“脑子没坏就行。”
何忘之一时无言。
别说自己脑子是好的了,就算自己张了两个聪明的脑袋,也配不上汪已桉。
这不是她自惭形秽,而是她有自知之明。
汪已桉可以和那些和他一样含着金勺子出生的人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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