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忘之一笑,气氛就更尴尬了。
辅导员平时给人上起政治课来条条是到,此刻竟然讷讷不能言。
林麦宁眼神犀利地扫了一眼何忘之,又冲辅导员点了点头,就走了。
见他走了,辅导员开始叹气。
也不等何忘之和苏白八卦,辅导员就把她们俩请进了办公室。
“老师,那是谁啊?是我们学院的吗?怎么没见过这人啊?”苏白说。
他们所在的自然科学学院院系挺大,是学校的老牌子了,但是近些年主动学习自然科学的学生和那些所谓的热门金融、it之类的还是少了些。
苏白负责学院里的一些事务,对大部分同学都是眼熟的。
辅导员给她们俩各倒了一杯水。
“他不是我们学院的,是计算机学院的,学的是人工智能。”
“不是我们院的?”苏白小小的惊讶了一下。
毕竟学院与学院之间隔得其实挺大的。
辅导员叹气,“他不是我的学生,严格来说算我的弟弟,我看着他从小长大的,他家就住在我家隔壁。这孩子脑袋特别聪明,高考那年北大的自主招生都过了,全国物理竞赛拿了名次。但是他太能惹事儿了,这孩子平时还好,有时候就跟个小流氓似的,心黑手狠,惹了不少篓子。他妈妈怕他去了燕京以后没有人看着他,再堕落了,就拜托我放在我手下看着,我本来也不想耽误孩子前途,结果孩子的妈出车祸没了,林麦宁没等审判结果下来,先把肇事司机打了个半死,他爸帮他摆平了这事儿,要送他出国,我也没想到他竟然报了咱们学校。”
辅导员的话囊括的信息量太多了。
考试前夕失去亲人,这一个共同点让何忘之更加深了帮助林麦宁的想法。
“老师,我听您说的,感觉林麦宁的爸爸也是挺厉害的,否则也不会轻易地摆平他打人的事情,还能送他出国读书。”何忘之说。
辅导员叹气,“说到他爸,更是孽缘,当年也是个小混混,林麦宁妈妈的父母都是高级知识分子,不知道怎么地,拐带这林麦宁的妈妈私奔了,结果老套的故事情节,男人有了钱就变坏。林麦宁的爸爸是咱们当地有名的房地产开发商。”
“所以林麦宁申请不到助学金和贷款。”苏白恍然大悟道。
“他为什么缺那么多钱?”何忘之说。
“他脑子活,自己做一个项目,挺烧钱的。”
“可是我们学校有那么多的项目啊!还有和国际合作的。如果林麦宁真的那么有才华,申请起来应该不难。如果有一个比较好的项目经历,那么以后不管是就业还是申请学校,都是一个加分项呢!”
苏白说的这个是实话,何忘之他们有时候还吐槽,说是自然科学做项目的机会没有别的学科那么多,很多好实验室的助理名额都要挤破头才能进。
“他!”辅导员说道项目的问题,完全无奈了。
“他申项目!也得让人看得懂他到底在做什么啊!”辅导员拉开抽屉,抽出一沓纸来,递给何忘之和苏白。
恩,怎么说呢……
龙飞凤舞,上面很多笔迹,姑且称为笔迹,因为那根本就不是字,而是各种符号以及缩写的代称。
别说别人是不是能看懂,何忘之都怀疑林麦宁自己能不能看得懂自己写过的东西!
辅导员点头,“他真的能看得懂自己写的东西。”
苏白摇头,很无语,“他能看懂,但是别人无法理解啊,这要是拿着去申请项目,人家还以为是里面不小心夹了几张废纸呢!”
辅导员笑,“苏白,你这个描述简直太准确了。我下次一定这么挤兑这小子,你都不知道,他的嘴太毒了,我自认自己口舌还是很伶俐的,但是经常被这大爷搞得说不出来话。”
何忘之又仔细地研究了一下林麦宁的记录。
他绝对不是乱写,而是真的用自己设定的符号,最简单地记录了他认为重要的信息。
姜明月在m国给她找的英文老师,是一个特别厉害的同声传译专家。
她平时记录信息的时候就是用自己设计符号,从而在信息量满满的外交或者商业,乃至更难的法律情景中,不会因为漏掉信息而使翻译失真。
何忘之把材料还给辅导员,督导员又塞回到抽屉里。
“我本来想帮他看看资料,写个材料交上去。结果这跟天书似的,我一问他,还跟看傻子似的看我。你说气不气!”
辅导员的年纪也不是很大,平时对她们跟大哥哥似的,有时候拜托她们干一点小活儿,又给买零食,又给买奶茶的,人很好。
能把他折磨成这个样子,林麦宁也是个能人了。
苏白对林麦宁没什么好感,她的爸爸是个历史老师,家风很严,耳濡目染下,她挺讨厌那种不稳重的男人。在她看来,不管这个林麦宁是不是真的有才华,看起来都像个痞子。
何忘之则没说什么。
辅导员诉苦完毕,终于想到了正事儿。
“你们来找我干啥来着?”
何忘之和苏白面面相觑。
总不好说她们是来吃瓜的吧!
气氛有一瞬间的凝滞。
何忘之和苏白对视一眼,使出了必杀技,冲辅导员傻笑,异口同声道:“忘了。”
辅导员用最后的意志力让自己不要昏过去。
长期跟这些熊孩子斗智斗勇,他的秃头进程看来要加快了。
何忘之和苏白出了实验楼,因为已经没有课了,苏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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