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着休息了大约半小时,想起药没吃,起身准备烧水,咚咚两声敲门声响起。
大约是杨姐,柳绵绵拉开门。
文子期依旧穿着昨天的那件灰毛衫,手里拿着一个充电暖水袋道:“我跟前台借的,万一你夜里胃又疼,暖水袋敷着总会缓解一些。”他记得以前柳绵绵来例假或者胃疼,暖水袋是必备良药。
柳绵绵道谢接过来,杵在门外的人似是还没打算离开。
“要不要进来坐坐?我正打算烧水,你也喝点吧。”柳绵绵自顾前去接水,文子期便不客气的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环顾室内。
外套扔在床上,行李箱乱糟糟的打开着,桌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几张涂的乱七八糟的废纸。
柳绵绵走到床头柜前,给暖水袋插上电,在箱子里取出水杯,倒入烧开的水,另一边用开水反复烫了烫酒店的白瓷水杯,最后注入热水,递到文子期面前。
不到二十平米的房间,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地方尤显狭小,幸而有暖水袋咕噜咕噜的声音,不然气氛实在酝酿的有些暧昧。文子期想,毕竟他们曾经肌肤相亲,柳绵绵身体的每一寸,他都吻过,那副倔强的嘴唇被他攻城略池,软糯的耳垂也被他含咬过,他犹记得她的身体绵软通透,脊背光滑修长。
文子期尽快打断自己可耻的思想,又一边自我安慰道,也许男人就是这副德行,他痴恋柳绵绵,包括她的灵魂和身体。
柳绵绵丝毫不知情自己已被眼前人意淫了一番,她问文子期:“你打算什么时候回长潭?”
“看情况,应该会比你们早些。”文子期答。
“如果比杨姐早,可不可以带上我一起到机场?”柳绵绵知道这里离最近的机场也得五六百公里车程,又不好麻烦别人专门送她一程:“我回黎州。”
“怎么?刚来就想回去吗?”文子期疑惑,醋道:“刚出门几天就放不下你老公吗?”
说完又后悔了,为自己的鲁莽懊恼。
柳绵绵看着他,许久没说话,盯着手里的水杯。缓了缓,轻轻道:“我离婚了。”
文子期心下大惊,诧异的看着她。
“到了这里一直心神不宁,晚上也睡不好,除了雪就是蓝天,这个季节大概让这看起来太悲凉苍茫。”柳绵绵岔开话题,端着保温杯道:“你们都在忙正事,我也不好总被照顾着。来前我就给杨姐说过了,不好玩我就先返回。”
文子期没说话,当下五味杂陈,百感交集,内心底深处竟有一丝欣喜往上浮,沉默了一会道:“明天上午和当地**有个会,你正好多休息休息,午饭前我来找你,带你去个地方。”放下水杯,他便起身告辞,柳绵绵送他至门外道:“不必专门抽时间,在这里我当吸天然氧气也挺好的。也不是那么差,其实或许是我自己的问题。”柳绵绵忽的低下头,看不清神情。
“没事的,那里我也很久没去过了。”文子期微笑转身离去。
热乎乎的暖水袋紧贴着柳绵绵的身体,一股暖流侵至全身,不知是药物关系还是她太乏了,一夜无梦。
第二日文子期如约而至,柳绵绵给杨姐电话里打了招呼,便和文子期一道启程出发。
随他走向院子里一辆黑色的奥迪车,柳绵绵下意识往后座走,文子期道:“你坐副驾,三百公里路陪我说说话,不然我会打盹。”
柳绵绵点点头,将包放后座。
小城里白天的景色比起夜里漂亮太多,虽是冬天,偶尔也有牧民将牛羊放出草原,化了的雪水自流成一股股小溪流,引得牛羊争相饮用。远处的雪山一半是熠熠白雪,一半呈靛青色,山顶云雾缭绕,万里蓝天无一丝云儿。昨夜好眠的缘故,柳绵绵看起来精神焕发,文子期用余光瞟一眼身旁的丽人,看样子昨夜胃痛没再犯,柳绵绵今日还是那件墨绿色白领羽绒服,里面的毛衫却换成一件鹅黄色高领,阳光照在她栗色微卷的头发上,今日她半扎着丸子头,别了一个银色暗光的星状卡子。
文子期正思量着该聊个怎样的话题,倒是柳绵绵先开口了:“子期,你还记得赵小婵吗?”
他当然知道,那时和柳绵绵形影不离的铁杆密友,斥责文子期是渣男的那位女侠。与柳绵绵倒是人以类聚,物以群分。文子期不禁嘴角上扬道:“记得。”他曾在班级群里看到苏瑞的头像,是和赵小婵的结婚照。
“她女儿都三岁了,”柳绵绵笑道:“我开始都不敢想象她竟然当了妈。”
文子期很想问,柳绵绵,那你呢?你也有了孩子吗?和你一样可爱的女儿,还是像那个人一般的儿子?
算了,算了,有生之年还能再见一面,两人一同感受这白雪蓝天,已是恩赐,该知足了。
“她女儿的小手软软的,一股奶香味,我都没见过睫毛那么长的女孩,还遗传了妈妈的酒窝,每次见了都叫我姨姨,心都要化了,还是女孩好!”柳绵绵自顾说着,眼角都是笑意。
“赵小婵和苏瑞倒是合适。”文子期随口一句。
柳绵绵却自顾哈哈大笑起来:“苏瑞一向话少,像个闷葫芦,小婵说有次去旅游,导游帮他们拍照时,小婵想学电视剧里被公主抱,苏瑞让她注意公共文明!哈哈。”
倒是一物降一物。和柳绵绵分手以后,文子期回了老家长潭市,几
喜欢琴瑟无息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