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宁王,不是别的称呼,而是指名道姓,他哪来的胆子敢直呼他的名?
花离荒冷声说道:“滚出来。”
这脾气又来了……
花囹罗穿上了衣服就出来,花离荒站在院子里,如刀削一般的背影映在月光之下,清冷一身。
这个时候,生日酒宴应该还没散吧?
他自己先跑回来了?
犹豫再三,她迎着头皮迎了上去,想到自己现在是男生的身份,于是抱拳行礼:“宁王安好。”
这会儿倒是还记得行礼了。
花离荒转过身,看微低着头的她许久,把手里的酒瓶子塞给他。
花囹罗赶紧接住,但不明白他是什么意思。
他背着月光,所以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只能看到他锐利的视线落在她的脸上。以前花离荒就有这个习惯,看她的时候会先注意看她的眼睛。
但现在他这么看着她不说话是什么意思?
“宁王是想让我给你拿着酒?”
花离荒不说话。
显然她也故意问的,知道他不会没事让她拿酒。想要什么他就说啊,他不说她怎么知道他想要什么……
好吧,再唠叨都成唐三藏了。
不成唐三藏也得被他眼神杀死无数次。
“嗯……她说,祝你生日快乐。”看花离荒没动,她又继续说,“她说你穿朝服的样子跟去年一样好看……”
花离荒忽然转过身去,面对这月光站得笔直。
没有说话,也没又离开,显然这个话题,他想继续。
花囹罗看他熟悉的背影,心里没好气叹了口气,又继续说:“嗯……她问今年的梅子酒有没有去年那么好喝。”
果然,人只要说一次谎话,就得用无数的谎来圆啊,她说多了会露出马脚,说少了他又还没走……
花离荒背对着她站着,浑然未动,是想闹哪样啊?
花囹罗、干脆也不说话了。
许久,花离荒回头斜视她,显然对她停止“传话”的举动很不满意。
他一句话也不说,就她在这儿一个劲的编谎话,哪有那么好的事啊?她当然就当不知道他的意思。
许久,花离荒不耐烦道:“为何不继续说?编不下去了么?”什么穿朝服,梅子酒这事,是人都知道。
“宁王如果认为我是瞎说的,为何还来偏房?”感觉他身上立刻辐射出戾气,花囹罗赶紧街上,“你都不说话,她以为你生气,就准备走了。”
花囹罗话还没说完,一把冰冷的断魂就架在了她的脖子上:“她若走,你就死。”
不带这样的好吧……
他想听也就罢了,又拉不下面子来相信她的谎言,就一个劲想让她自己说他来听,他这叫什么行为啊!
“她……她说,好久没见到你的断魂剑了,还是一样喜欢架在别人脖子上啊。”
感觉断魂又朝她皮肤下压下了许多,显然她说的这些话,还不足以让花离荒信服,相信她真的看到花囹罗的魂魄。
好吧,那就别怪小娘玩狠的了。
给他表演一个鬼魂上身?假装成之前的花离镜?
不行不行,万一他心血来潮就让她上身,那她多累啊?
那她还是说一个就连青羽鸾翎都不知道的事吧,省得他总以为是青羽鸾翎在复述给她听,然后她又来骗他。
“她想问你,她在你胸口留下的第十招,是不是真的刻骨铭心……”
话音刚落,隐约就感觉到他手上的断魂微微动了一下。
就算是青羽鸾翎,也不会知道这件事,这小子却真的说出来了,难道她真的还在他身边?
显然,他动摇了,所以说别逼她出绝招嘛。
“宁王,第十招是什么招啊?”花囹罗明知故问,“很厉害吗?”
花离荒盯着花囹罗看了许久,终于吐出一句话:“她在哪儿?”
终于上当了啊……
“就在你旁边呢。”这话不假,有人有真相。
他旁边除了这娘娘腔,别的都是空空如也:“让她出来跟本王说话。”
“她一直在跟你说话啊。”其实这也不算假话,她确实一直在跟他说话呢。
花离荒脸色难看到了极点:“凭什么你能看到?”
这个他也要争?
“我从小就是阴阳眼,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花囹罗心里暗自好笑,居然能让花离荒信以为真,是她聪明还是花离荒真的已经相思成疾。
咳咳,她说这话也不害臊?
“宁王,咱们……友好说话哈。”她屏息挪开他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剑,可又多事的又问了一句多嘴的话,“她对你很重要吗?”
刚挪开的断魂又回到了她的脖子上。
“好好好,我不问,我什么都不问!”
有脾气比他更坏的人吗?
两人又僵持了一大段时间,他既不说话,还不让人问,花囹罗的耐心快给他折磨没了。
“宁王,您有什么要问的吗?”
“没有。”他堂堂一个宁王,怎么会跟一个看不见的东西说话?“让她说。”
“她也没话……”
“她没话你就得死。”
“……”她能抽他吗?换句台词会挂啊?花囹罗深呼吸,不跟他一般见识。
“呐,宁王,现在开始我说的话,就是她说的,我只是负责陈诉,要有说不对的地方,怨不得我。”
花离荒将断魂剑收了。
花囹罗往走廊上一坐,看到花离荒不悦看着她,她招了招手:“哥,坐下来说话……这不是我说的,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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