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看着站在远处的男人,犹豫了一下,她没有回避而是径直走过去,“有事?”
欧瑾瑜平素冷静的头脑里突然画面一闪,彩色也在这一刻变成了烟白的画片,只是一瞬间,所有的腹稿便都被清空,他张嘴就只做出一个艰难的吞咽动作,半天才说出:“我还是想带你去一个地方。”
“如果我和你去,你就会告诉我答案?”初夏借机将了他一军。
欧瑾瑜为难地点点头,也许,这便是他最后的机会,找她回来,找爱回来。
初夏没有再多言,顺从地上了他那辆极为拉风的黄色跑车,他们在这辆车上重逢,如今也在这辆车上结束一切,从圆的一边走到另一边,这未尝不是一种完满。
车子飞速地行驶着,两个人都保持着沉默,直到欧瑾瑜踩下刹车停在一处,初夏才懵懵地望向窗外。
眼睛那样不自觉地停留,初夏忘却了呼吸,因为连微小的喘息都是一种打扰,她生怕一个细微的动作便会打碎眼前的梦,她甚至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难道自己出现幻觉了吗?
“这是??????欧瑾瑜,这里??????”初夏的言语同思绪一样停滞下来,断断续续地说出却又有些词不达意。
眼前的那座江南庭院犹如梦里的记忆,用一种水墨丹青般的风情描画着它的线条,它那样婉转,如一个撑着伞走在一座座石桥上的江南女子,就连这北方的空气也因为它的横空出现而变得水润润雾蒙蒙的。
空气氤氲着似有若无的香气,那是她第一次在惠山闻到的草木之气,她打开车门走进去,此园竟也是南北长,而东西狭,假山前的水涧潺潺有声,园内竹影婆娑,竹叶动一动,她的心便是一阵摇晃。
欧瑾瑜跟在她身后,沉沉地说:“寄畅山水阴,你不是最喜欢寄畅园了吗?”
初夏转身望他,他难道还记得吗?他们从来没去度过假,唯一一次他赶去江南谈判,她便央求要一起去,才会顺便去寄畅园走了走。
欧瑾瑜慢慢走近,他环顾着四周,最后落在初夏的脸上,眼底全是化不开的温柔,“你当时不是说,这一生若能在寄畅园那样的庭院里好好地弹一次琴,便是最大的乐趣了吗?”
他突然挽住她的手,拉着她向前走了数步,指向东南角,“那里便是按照涵碧亭的样子按比例缩小了建造的,那里若是抚琴是最好的,衬着水音琴声也会更好听。”
他又拉着她转到西侧,说:“这里基本复原了寄畅园的样子,只是桥我刻意建了三座,走过一座桥便是一生,三生三世??????”
他的眼里突然也腾起浅浅的雾气,连同掌心里的温热,扰乱着初夏的心,所有有关重婚的问题都被这说不出道不尽的缠绵驱散,正有些发蒙却突然觉得一只小手轻轻拽着她的裙角。
她俯下身便看见小云朵正眨着大眼睛看她,那双胖嘟嘟如同藕节一样的小手交叠在一起,突然将她的裙子攥得死死的,布料便在那双小手里皱成一团。
初夏望着她,却见她突然给了自己一个大大的笑脸,小孩子的心是那样简单透明,一眼便可看见她眼中讨好的意思,随之便是那甜腻腻的童声传过来,“阿姨,你可不可以留下来?”
初夏说不出为什么会喜欢这个孩子,看她圆滚滚的小脸蛋把个小嘴都挤得嘟嘟的,像一颗熟透了的山樱桃,便故意逗她,“小云朵为什么要阿姨留下?你不是说我是后妈吗?后妈很可怕的。”
小云朵眨巴眨巴眼睛,神色有些慌张地朝初夏身后的方向看去,初夏假装看不见,小云朵却死死盯着藏在背后的军师,然后傻傻地点点头,像是先前培训的内容突然又记起来了,笑容也重回脸上说:“嗯,后妈也是妈,总比外人好。”
初夏扫了一眼尴尬地立在原地的欧瑾瑜,这哪里是一个孩子会说的话?
她微微一笑,牵住小云朵胖胖的小手,心知肚明地把孩子的方向和自己调换了一下,便见两个人影嗖地一声向一块假山石后躲去,因为速度太快,两人撞到一起发出闷闷的一声响。
初夏忍着不笑,还继续问小云朵:“小云朵,如果阿姨留下来,妈妈不是就会很难过吗?”
小云朵没有了帮忙作弊的人便回答不出问题,抓抓头,看向欧瑾瑜,样子像是在问,会吗?
欧瑾瑜赶紧像是撇清责任一样,把头扬的高高的,心里咬牙切齿地恨着欧姗姗和方杰两个人,这两个傻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说什么要小云朵出来大打亲情牌,现在倒好,牌打出去了,这孩子倒是得会看胡了没有啊!
他叹口气,只怕这副牌不是胡了,而是糊了!
站在假山石后的欧姗姗气得直跺脚,恰好踩在方杰的脚上,他“嘶”了一声,却听见欧姗姗气急败坏地在他耳边说:“你说我哥哥平时那么精明一个人现在怎么那么犯傻呢?”
“因为喜欢。”方杰不会拐弯抹角,直接说。
“你说初夏是不是发现咱们了?”欧姗姗突然问。
方杰点点头,“自然,她又不傻。”
欧姗姗突然脑筋急转弯地问:“她很聪明?”
方杰不知她在给自己下套,还是点点头。
欧姗姗一扬秀眉,“她聪明所以才选择我哥,不选你吧?”
方杰被伤到自尊,便口不择言道:“是,我不好也有人求我在一起。”
欧姗姗一脚狠狠地跺过去,“要你胡说八道,我就知道你想说我不聪明,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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