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说了葫芦峡弑君一定是太子殿下所谓了么?”卫澄海满脸讥讽,“还有我问你陈奎,我卫某人是食谁的禄又该担谁的忧呢?”
“哼!”这位执掌京城禁军的汉子被噎住一甩手干脆不再理他。
“当然是食皇上的禄担皇上的忧咯!”上官秋桐看场面有点尴尬出来解围,“两位大人莫要怄气,咱们今天聚在一商议就是要想个好的法子解决以后可能出现的状况。“他顿了顿用玩味的眼神盯着户部尚书,”陈将军有句话说得没错,咱们现在是在为殿下办事,那么我们的以前出发点都要为殿下考虑,说得好听点这是为了锦国有个开明的后世之君,说得难听点其实也是为了在座的各位自己。你卫大人忠君爱国大伙儿都瞧在眼里,但忠君爱国首先要保证的就是要有忠君爱国的命,否则我想以卫大人堂堂户部尚书的身份大概也不会踏出寒舍与咱们为伍吧?”
他这话虽然说得客气但语言中颇具威胁之意,卫澄海自然知道上官秋桐要拿什么东西威胁自己。
“说吧!上官楼主需要在下做什么?”
“很简单,”上官秋桐已经走到了他的面前,“按原计划不变,今年秋收发往北漠的军需物资减半。”
“只此一事,”卫澄海立即起身对望着清瘦老人,“之后无论有什么事情,你们莫要找我,不然…….不然本官宁可玉碎不为瓦全。”
上官秋桐哈哈大笑然后拍了拍尚书大人的肩膀,“卫大人放心,值此一事足矣,之后你还是朝廷忠君爱国的栋梁,卫大人若是觉得咱们接下的言语脏了耳朵现在就可以离开。”
“哼!”他对望着他看了足足三秒钟然后拂袖而去。
“这老狗!”身为武将的陈奎狠狠的骂了一句端起茶碗就喝。
“他会不会去告密?”曹俊毕竟年轻又对上官秋桐暗中威胁卫澄海的事并不清楚便问了一句。
“告密?”上官秋桐一脸惊讶的望着年轻人,“曹公子,如果你的命在老夫的手中,令尊大人会去向皇上告密么?”
这个翰林大学士的二公子、这个自认为满腹经纶的年轻进士看着上官秋桐阴晴不定的眼神不由得心里一颤。
“好了诸位回归正题,目前太子殿下自然是无法与咱们联系,想必大家也知道,若是殿下真有任何不测……”他用目光扫视众人一圈儿,“包括刚刚走出去的那位,咱们这堆人有几个会有好下场?需知我们都在殿下的这条船上,船行受阻就要大家一起出力,且莫要等到某一天出现那种树倒猢狲散的故事。”
“愿听上官楼主的安排!”所有人如是说。
“和朝廷官吏该走动还是要走动——当然那种因为太子出了点小事便要和咱们划清界限的人也就没必要拉拢了——只是需比以往更加小心,其实太子殿下被禁足目前来说也算是一桩好事。”
“上官兄为何这样说?”秦衡问,众人也表现出了疑惑。
“至少接下来咱们做的这些事与太子殿下无关,皇上倘若只是将他禁足太子府并不立即处置,那么就可以说明两点其一、皇上并不觉得葫芦峡弑君一事是殿下所为,他对自己的儿子并未彻底死心,只是将他关起来切断和咱们的联系,让殿下好好反省将心思放在学习朝政之事上,他依然是继承皇位的不二人选,皇上只是不让殿下和咱们交往过多引起朝中非议,他不会轻易对殿下的势力下刀,因为以后殿下初登大宝必须要有忠心辅佐的一批人。其二、皇上认定葫芦峡一事是殿下所谓,只是他正忙于准备边关战事还无法、也不能立马处理,待得将来战事稳定后再秋后算账将咱们一网打尽。从第一点来看皇上是从心里默许了咱们为殿下效劳的因此咱们该做什么就做什么;从第二点来看皇上虽不允一个弑君的儿子和咱们的存在,但还不能立即除了咱们,等到不久的将来必定会手起刀落,因此咱们该做什么还必须继续做。”
“上官楼主我怎么听不出来这是好事啊?”葬花用她一贯清脆的嗓音问。
“怎么不是好事呢?”上官秋桐反问,“至少咱们知道了皇上的一些心思,倘若皇帝陛下回京后一直隐忍不发暗中巡查,然后待得边关战事一旦稳定,在朝堂之上突然这么一下……”他用手做刀状往自己的脖子上一抹,“殿下、你、我、在场诸位谁能跑得掉?”
“是啊!”众人恍然大悟背脊发凉。
“皇上为何不这样做呢?”曹俊再次问道。
“之所以皇上这样做并非他心思不够缜密,咱们的皇上啊!算是历史上少有的帝心难测的君主。他之所以这样做也许是对自己的两个儿子还抱有希望吧!帝王也是人、他也有自己的亲生骨肉,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皇上也不能轻轻松松就砍了自己的骨肉啊!这次让太子殿下禁足一事,若说是皇上在敲山震虎提醒自己的儿子悬崖勒马也好;还是故露破绽引蛇出洞将对威胁自己的一干人等统统除绝也罢!反正只有不久的将来才能知晓。”
上官秋桐的这番分析,让淫江湖多年和久居庙堂的n们连连点头佩服不已。
“接下来咱们的某事地点就定在这里吧!”上官秋桐望了望门外高大的树木,“听风楼别的什么都差就是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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