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面面相觑,一阵无言。
落雨在心中组织语言,歉意道:“打扰你这么久,我也该离开了。”
几乎是在同时,赵行渊开口说道:“我母亲,似乎很喜欢你,你看她头发已经花白,不如你多留……你说什么?你要离开?你……”
一股隐秘的怒气升腾起来,你……不是喜欢我吗?现在不喜欢了吗?真的是……善变的女人呢。
落雨心中仍有歉疚:“其实……我还有一些法力,你家中的人,包括你,我可以消除你们的记忆,你的母亲,一定是误会了什么,对你造成了这么多的困扰,实在是我的过失,我现在就去给她消除记忆。”
那天在顾广平的家中,落雨借助引气之法,攒下一点点灵力,一直想留着,用在刀刃上,所以一点都没有浪费掉。
落雨叫了一声:“李阿姨,麻烦您过来一下。”
李阿姨不明所以,但是主人吩咐,便老实过来站定。
“请您闭上眼睛。”
落雨也不避讳赵行渊,双手成印,点在李阿姨的额前。
李阿姨再次睁开眼睛时,有些茫然,又有些陌生的看了落雨一眼,转头问赵行渊:“少爷,这位小姐,是您的客人吗?需要准备咖啡还是红茶呢?”
赵行渊深深的望着落雨,黑色的瞳孔中,是落雨看不懂的情绪,良久,听见赵行渊问道:“你这个法术,恐怕不止能消除记忆吧。我怎么判断,你有没有害人之心?”
不等落雨回答,赵行渊复又问道:“既然要消除记忆,你不妨告诉我,你当初为什么出现在我的床上。”
“这说来话长。我们修行之人,都有内丹精元,就好比泉眼生出泉水,内丹能生出法力,是修行者最重要的东西。”落雨回忆那个应劫失败的晚上,面色戚戚:“那日我身受重伤,只想寻个温暖的地方避雨,你这屋子干净温暖,我便想休息一下。”
落雨解释道:“我会洗尘之术,不会弄脏你的屋子。只是没有想到,你当晚竟然回家,正好躺在我的身侧。那一晚,我们有一个很轻的亲吻,我的内丹便就此消失。我便疑心是你吞吃了我的内丹。”
“所以你对我百般纠缠,投怀送抱,献吻献身,都是为了你那内丹?”
赵行渊口气平稳,难辨喜怒,唇角似有一抹笑意,可落雨无端觉得有些冷。
落雨点点头:“对不起,我愿意补偿你,在广德寺的竹林中,我曾埋下一箱古书,是千年前的古籍孤本,应当值不少银钱,若你不嫌弃,我可以……”
“我是个商人,不爱那书籍字画。至于钱财,你看我,像是个缺钱的人吗?”
“那你要如何呢?”落雨眼巴巴的望着他:“你若有所要求,我一定尽量满足,只是我如今法力有限,不一定能全部为你实现,但是我可允诺于你,等我以后恢复法力,便再来实现承诺。”
赵行渊轻笑了一声,那笑很是淡漠:“你不是要洗去我的记忆吗?那时候,你来与不来,我都不知道。”
落雨再要承诺时,赵行渊却摆了摆手,转身往客厅走。
变故只发生在一瞬间,赵行渊不知怎么,左脚绊右脚,跌倒在地上,前额好巧不巧的,磕在庭前玉阶上,顿时血花如柱。
庭院中的佣人闻声赶来,纷纷要上前查看,赵行渊背对他们,挥了挥手,示意他们下去,转而对着落雨:“还愣着干什么?扶我起来。”
落雨赶紧上前,搀扶着他的肩膀,赵行渊额上一个血窟窿,半边脸都被鲜血染红,衬衫上也是脏污一片,见他唇色苍白,落雨心道不好,便左手成印,握着赵行渊的右手置于心口处,为他疗伤。
一瞬间,血花失重,漂浮在空气中,如时间回溯,鲜血倒流,赵行渊额上的伤处迅速的收拢,聚合,消失。连他的衬衫,都恢复成雪白。
赵行渊眼中诧异:“你这法术,不容小觑,可生死人、肉白骨。”
落雨闷闷的嗯了一声:“所以耗费灵力极大,我现在已经没有灵力为你们消除记忆了。”
赵夫人与赵孟娇听见佣人回禀说,少爷好像受伤了,便急匆匆的跑到庭院中,看见两个人站在枫林下,完好无损,放下心头担忧:“太阳要落山,眼见要起风,你们两个孩子,别再庭院中杵着,快到屋中来。”
赵行渊一把揽住落雨的腰,将她搂在怀中,轻声在她说道:“我母亲就在这儿呆两天,你帮我应付过去。这就是我的要求。”
落雨点点头,又摸到自己腰侧的手,笨拙的将自己的手覆上去,做出依偎在赵行渊怀中的模样。
落雨的记忆中,不曾有儿女情长的场景,便寻思着话本中的恩爱夫妻,是如何做的,便照搬上去,便没有注意到,赵行渊看她的目光,深沉如墨色。
赵夫人脸上的笑容快要满溢出来:“你李叔果然没有骗我,行渊你的婚姻终于能有着落。”
落雨的住处,又客房直接换到了赵行渊的房间,下午时候,赵夫人送来一些点心,说是怕落雨饿着,除了寻常的蛋糕,饼干之外,还有一盘青涩的芒果,一碟辣子鸡丁。
落雨看着这两样食物,心念急转,恍惚间明白赵夫人误解的什么,便将赵行渊拉倒床边:“你母亲,好像是以为我怀孕了。”
赵行渊在落雨身侧坐下,柔软的被子凹陷下一个坑,在落雨耳边轻轻问道:“那你要我来床边,是要做什么吗?”
让你现在怀上吗?
赵行渊的耳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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