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项不屑一顾:“打架哪有个固定的招式?你以为玩套路呢?”
我对这方面也颇有研究,套路跟实战相差了十万八千里,于是我聆听着老项的高论。
老项说,徒手的情况下,无非就是拳、肘、腿、膝,用的最多的就是拳,其次是腿,至于肘和膝,那得经过刻苦的训练才行,不然不但没有攻击力,反而会受人所趁。
这个理论比较高深,我不大明白,老项也不跟我解释很多,让我自己去体会,反正我每天练的就是基本拳法和腿法,用老项的话说,就是加深我的动作记忆,一精降十会,一招有时候也能吃倒一片的。
老项最后说,所有的一切都需要靠实战来解决,好在有他这么个喂招的,实战不要太疯狂。我在技校的时候,走的野路子就让我成了单挑王,证明我天赋异禀,是练武奇材,所以成长也是势所必然。
最终,老项终于祭出了他的杀手锏,就是随缘功。想怎么打就怎么打,不要拘泥于形式,干倒对方才是目的。
这一点我深为赞同,不过有一个地方我就有点儿迷糊,那就是打群架。
这段时间,我们干的基本都是群架,靠的就是个人素质和气势。
气势上我没得话说,个人素质虽然也有长足进步,但我还没自恋到可以一个人跟十几把片刀对着干,就像上次死鬼罗先凯带着一帮人砍过来一样,个人素质再高,也不能全身而退,更别说撂倒一片了。
老项传授给了我一个强大的经验。他举例说明,在防御条件足够的情况下,扛对方一刀干掉对方,这就是上策,掉头就跑的后果就是对方可以肆意地抡刀,挨刀就是必然,与其被动挨刀,不如主动挨刀。
这个观点很新颖,我反驳了一句:“你当初怎么没这么干?”
老项自傲地说:“你跟一群小孩子打架,用得着去拼吗?”
在老项集理论与实战加狂虐的鞭策下,一个多月居然就这么过去了。
这一天是个大晴天,老项把最后一桶药水倒了出去,说以后不用再泡了,我虎躯一振,仰天长啸,颇有种功成下山的感觉,老项兜头浇了我一盆冷水,因为药用完了,这些药是他年轻的时候攒下来的,包含了数百种乱七八糟的药物,其中不乏千金难换的珍贵药材,现在再想弄,恐怕没个三年五载的都集不起,而且还得看缘分。
我当时就骂老项是个败家星,早知道这么贵还不如拿出去卖了,老项拍了拍我坚实的肩膀说:“你小子就是我的老价之宝。”
“别煽情,我不吃这一套。”嘴虽然犟着,心里却是暖洋洋的。
药用完了,也意味着老项对我的指教告一段落,眼看着还有半个多月就要过年了,啤酒广场那边也没啥动静,我想着干脆留在家里跟老项过个年,反正我手头上的钱还怎么动,置办点年货,把酒菜备足了,再请老项包个夜,一点问题都没有。
陪老项溜达了一圈,先买了东西回来,晚上弄了几个菜,老项让我打电话给周俊才,让他一起过来喝两杯。
拨了号码,提示已经关机,我损了老项一句:“你到底有没有人家的号码?关机了。”
老项不理会我:“不来正好,我还懒得招待。”
爷儿俩就地喝上,我没觉得泡药澡对我的身体有多直观的促进,倒是发现酒量变大了,干了两整瓶牛栏山,一点反应都没有,正准备拧开第三瓶酒的盖子,老项拦着我大呼失策,不准我再动他的口粮。
正闹着,周俊才的电话回了过来,我让老项去接,也不知道他们说了些什么,挂电话大概一刻钟的工夫,周俊才风风火火地杀到了。
一进屋,也不管是谁的杯子,先端起来一口干了一杯,周俊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说:“一直在开会,都要过年了,都特么不消停。”
老项说:“知道你忙,所以叫你来喝两杯放松放松,项仁,你再去买点熟食过来。”
“买什么买,我去做两样。”
老项眼睛一瞪:“叫你买就去买,哪那么多废话呢?”
“老项,你真抠。”我明白老项的意思,家里的东西吃一回就少一回了,他心疼,出去买的就不一样了。
不一刻的工夫,我买来熟食,刚走到门口,手机就响了。
一看号码,是从泪蒙打过来的,很陌生。我心头不由一跳,连忙接通电话,就听到电话那头岑江的声音传了过来:“我失手了。”
我脑子一懵,失手了?几个意思?我特么不是让他去打听那对兄弟的消息吗,又没让他动手,何来的失手?
“我在锡零浩特等你,明天晚上九点如果还不到,你这兄弟以后就别想再见着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响过,电话已经被挂断。
对方挂电话挂的如此荡气回肠,让我连装个逼的机会都没给,不服气之下,立马又回了过去,可是对方已经关机了,让我想撂几句狠话都不行。
岑江虽然算不上我兄弟,却也是我以德报怨换来的,而且我在他的身上还花了点功夫,所以还真不能不闻不问,这泪蒙真心要去跑一趟了。
回到家,却看到只有老项一个人,周俊才已经不在了,我正要问老项人去哪儿了,老项一脸严肃地说:“项仁,你收拾一下,准备离开。”
在我的印象里,老项可以有很多形容词来形容他,放荡不羁,猥琐,不知愁为何物,但从来没见过他这么严肃过,心里没来由地沉了一下,说:“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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