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她是怎么想的,但他却什么也没有说,依旧是满脸的宠溺,“你的眼光倒是极好的,我也原本想将它寻来给你的,如今倒不让我费事了。”
连枝儿若有似无的勾了勾唇角,只拿过来,将那血玉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在一声碎裂声中,那价值连城的宝物顿时成了碎渣子。
连枝儿却知道这血玉的来历,这是曾经北凉的东西,不知多少年前那中原的皇帝征讨北凉,中原的侍卫追着一个美艳的女子欲要将她活捉,那女子不堪受辱,只撞死在了北凉的一座山上,断裂下来的一块山石被血染红了,便成了这血玉。
这原是子虚乌有的事情,但当初北凉血流成河的事情却是有记载的。
阮禄看着那一块块的残骸,只慢慢的笑道,“今日我已经回禀的皇帝,撤回守在北凉的将士们,如今北凉亦是中原的领土,皇帝已经封了三个藩王。”
如今他是摄政王,这一切还不全是凭借着他做出,他果然做了最好的选择,立了三个藩王,以后他们自然会互相制衡,北凉再也回不到曾经的辉煌了。
阮禄见她眼神暗淡。将她慢慢的搂在怀里,用暗淡的声音慢慢的说道,“放心,以后再也不会有人在街上贩卖北凉人了。”
原来这一切他都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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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惜惜来给她请安了,这几日越发的瘦弱起来,一张尖尖的小脸上带着几分的忧愁,让人见了不由得心疼。
连枝儿只让云豆儿给奉了茶,惜惜这才慢慢的喝了起来。
连枝儿只恹恹的看着她,实在没有什么精神。亦是懒得敷衍她。
惜惜却慢慢的说道,“如今王爷待姐姐情深意重,想必是留不下我的,如今我留在府邸里也是无趣,如今我愿意离开这里,还请王妃成全!”
连枝儿见她素日里对阮禄几乎是深情如许,没想到今日竟说出这样的话来,不由得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她几眼。
连枝儿却慢慢悠悠的道,“你是王爷的侧妃,可不管我的事情,你要休书,也只管跟他要就是了。”
惜惜死死的咬着牙,一双杏核一般的眸子里隐隐的已经有泪痕了,却见她慢慢的说道,“可如今王爷还不是任由着您做任何的事情吗?”
连枝儿皱了皱眉。
而就在这时,却见惜惜忽然从椅子上站了起来,脸色大变,嘴里还不断的嚷嚷着。“有毒,水里有毒……”
说完她猛地吐出一口血来,落在地上的,越发的显得触目惊心。
丫鬟们原本都在外面候着,听到了动静忙不迭的跑到了屋子里来,待瞧见如此,顿时尖叫起来,一时间屋内乱糟糟的不成样子。
见她已经跌坐在地上,但她毕竟是大夫,只赶紧拿着银针封住了一些穴位,不让毒蔓延到她的四肢百骸中去。
连枝儿只是已就业坐在那里,端起自己身边的茶水,细细的看着。
而就在这时,却见阮禄急匆匆的跑了进来,满脸急迫的将惜惜抱在的怀里,“你怎么样了?”
惜惜不由得流下眼泪来,一双澄澈的眸子里满是委屈,“王爷,我已经答应要离开您了,可王妃却还是不肯放过我,我害怕……”
惜惜待他来说真的很重要,亦是他一生要保护的人,当初他几乎险些惨死的时候,是她救了他,而他亦是答应过要照顾她一辈子的,他已经说过要将她送走了,是连枝儿自己不肯答应的。
他拿着血红的眼睛死死的盯了一眼连枝儿,看着她满脸淡然的脸色,脸上顿现怒意。。
此时的惜惜已经满脸痛苦的昏了过去,脸上一片青紫,没有半点的血色,连呼吸也是暗淡的若有似无。
阮禄的声音里带着紧张,“快,快去将御医找来。”
说完他已经抱着昏睡不醒的惜惜,匆匆忙忙的离开了连枝儿的屋子。
却很快管家便已经急匆匆的赶来了,只将适才惜惜用过的杯子连同着连枝儿的,一并的拿走了。
管家脸色复杂,只不留情面的说道,“王妃,王爷说要您好生的在屋子里呆着,莫要出去乱走了,或许您屋子里有什么脏东西,得好生的找找才是。”
说完便有很多的老婆子们走了进来,不留情面的在屋子里的乱翻,但很快便从连枝儿的匣子里找出一包油纸包的东西,众人看了之后已经变了脸色,只匆匆忙忙的走了。
连枝儿看着这一场突如其来的事端,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倒是云豆儿却是满脸的惶恐,只对连枝儿急道,“王妃,瞧着那油纸包里的东西竟是鹤顶红,竟不知是谁藏在那里的,若是王爷误会了您,可如何是好?”
连枝儿只是冷冷的嗤笑道。“倒是以前小瞧了那个侧妃,还以为多么的单纯至极,没想到竟有这般的本事,还真的豁的出去。”
见她半点也不急的样子,云豆却是急的满头的大汗,适才管家的一番话,竟是将她们禁足在屋子里,竟是半点外面的消息也没有。
连枝儿却连晚膳也没有用便睡下了,这夜她的身边没有阮禄,却依旧是噩梦连连,一闭眼便是北凉那些无辜的百姓被屠杀的样子,还有自己的弟弟连桁,只瞧着她一直在哭。
连枝儿这些时日未曾睡过一个安稳的觉,只天未亮便醒来了。
就在她要唤丫鬟们进来掌灯的时候,却见一个冰冷的声音从床榻旁传来,“你为何还要害她?有什么你只管来找我,哪怕是找我报仇,让我生不如此都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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