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期五的下午,一辆黑色轿车风驰电掣般疾驰在逶迤绵长的公路上,西斜的阳光把一切都披上了猩红而瑰丽的光芒,简直妙不可言。
车上坐着的是一男一女,只见,男的坐在驾驶位置上,手握方向盘,目视前方,女的则坐在副驾驶位,他们俩不时轻声细雨地交谈着,低笑着。
轿车一路奔驰着,时而径直向前,时而左拐弯,时而又右拐弯,然后,继续直行,如此反复。
终于,黑色轿车在一所绿树成荫环境优美的小学门前缓缓地停了下来。
毛夏抬头看见那熟悉的车牌号就知道是母亲来接他了,于是,他抓便兴高采烈地疾奔过去,迅速打开后座车门,呼唤着“妈妈”以示招呼。
但,当他坐定后,下意识往驾驶位置观望时,却愣住了,他没料到那里坐着的竟不是自己的妈妈,而是一个男人,一个从未见过面的陌生男人,而妈妈,今天却坐在副驾位置上。
“嗨,小朋友,你好!”正当毛夏不明所以愣神之际,那个男人扭过头笑眯眯地来和他打招呼。
毛夏泱泱的道了句:“叔叔好!”
随即,他便低下头自顾自的玩起了自己手上的一粒硕大而光滑的蚕豆来。
车子便谨慎的掉转头徐徐离开了。
随后,轿车先后在欧阳雪和欧阳雨的学校门口停下。
毫无例外的,他们俩踏上车时,也不可避免的露出诧异和迷茫之色。
田甜当然觉察到了,于是,她微笑着郑重其事的介绍说:“这位是黄叔叔。店里新来的伙计,以后,就由他接送你们几个上下学,怎样?”
听罢,他们姐弟三个诺诺的回答:“行。”
但是,奇怪的是,车厢却流淌着丝丝诡秘的气氛。
他们三个不再是嬉笑不已的小麻雀了,而是如寒蝉般寂静无声,那种寂静使人压抑;
车厢里的空气不再是锅里沸腾的开水了,而是宛若凝滞了般,安静得使人尴尬,使人不适,仿佛能听见自己轻轻的心跳声。
孩子们今昔非比截然不同的表现,让田甜惊愕之余,也倍感不解。
于是,为了打破这样难堪的气氛,她有一搭没一搭的向他们问话,比如,毛夏,老师布置的作业多吗?雪儿,舞蹈排练得怎样了?小雨,你们学校伙食好些了没?
他们姐弟仨分别一一作答。
但是,此后,又是沈默。
车厢里重又恢复了寂然无声使人啼笑皆非的难堪状态。
但,她也无可奈何。
想起黄承康的豪言壮语,田甜禁不住暗暗地为他捏一把汗。
我的天,看来,够悬的!她想。
她有些不明白孩子们的缄默,究竟何意。难道是无声的抗议?是本能的排外?
晚饭后,憋了一肚子疑惑的她迫不及待的敲响了欧阳雪的房门。
“雪儿,我想跟你说说话。”她说。
“好啊。妈妈,你请进!”欧阳雪连忙愉悦的侧身闪到一边,以便田甜入房来。
于是,欧阳雪坐在床沿上,她则坐在床前的椅子上,身子前倾着。
“雪儿,你们定制的舞蹈服收到了没有?”她问。
“没有。哪里有那么快?又不是纸糊的,再说,那是苗族服饰,很复杂的。不过,老师说,比赛前应该可以做好的。”欧阳雪笑笑。
“哦。对了,顺便问一下,雪儿,你们,不喜欢那个黄叔叔去接你们吗?”她忐忑不安的问。
“哪里?”欧阳雪瞥了妈妈一眼,然后,说,“也说不上喜不喜欢的,只是,还不太熟悉,还比较生疏。我想,可能要一个过程。”
“也就是说,你不讨厌他?”田甜微微歪着脑袋打探道。
“不会呀。我干嘛要讨厌一个新来的杂工呢?他又没有招惹我。再说了,我犯得着吗?”欧阳雪笑笑。
“哦,那就好。”她放心地浅浅一笑。
“我的要求只有一个,那就是,他接送时,请务必保证我们的生命安全!”欧阳雪说,“至于人品,能入你法眼的,我想,应该都不会太差。不过,当然,我还是更喜欢坐你驾驶的车。好像更有安全感,也更有趣味。”
“是吗?我也十分愿意为你们效劳,可是,我很忙,每天都有许许多多的事情等着我去做。所以,如果可以,我想让他代我接送。”她说。
“没关系,妈妈,我可以理解!对了,你也不要太辛苦了!身体要紧!”欧阳雪不无担忧道。
“谢谢!我会的。”她幸福的莞尔一笑。
于是,母女俩又亲密的畅谈着别的话题,久久不愿分离。
七天了,欧阳雪有一肚子的话想跟妈妈分享,田甜也有满腹的唠叨要向女儿叮咛。
从楼上下来,她又来到了两个儿子的房间。
只见,房门敞开着,他们兄弟俩正在趣味盎然的玩溜溜球。
她在门口站定,敲了敲门。
“咦,妈!”
听到敲门声后,他们抬起头看见是妈妈,不禁满眼的惊喜,连忙停下手中的活儿,向门口蹦跳着过来,毛夏惊讶地喊了声。
“妈,你怎么来啦?”欧阳雨一脸困惑。
“傻小子!难道我没事就不能来了?”田甜笑着嗔怪道。
“可不?你是无事不登三宝殿的。”欧阳雨回答。
“作业做完了?”她问。
“没有。”欧阳雨有些不好意思,随即,便嬉皮笑脸地狡辩道,“休息一下,这叫‘劳逸结合’。”
“毛夏,小雨,以后,让黄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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