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中的我,一副完全陌生的模样,短发,大眼,高鼻梁,脸上的痘印也没了。
“我又是在做梦”。
说着“啪”的给了自己一耳光,疼,是真的。
不对,我说话的声线变粗了,还有些沙哑,就像多年的老烟民熬夜醒来时发出的声音。
“啊,啊,啊,你好,我好,大家好,来了老弟”我试着说了很多话,声音依旧如此。
水龙头打开,水温很烫,热到我勉强能接受。双手狠搓着脸,脸上的皮肤很光滑,可无论我怎么用力,容貌依旧没有改变。
肥皂,洗面奶,洗手液,洗衣粉,就差用了洁厕液,能用的东西我都用在脸上。
一遍又一遍,直到热水器里的水温变凉,我才停下。
“生根面具,难不成真的存在”我喃喃道。
脸被搓的通红,这张陌生的面孔仿佛长在我脸上,没有一丝缝隙。
坐在沙发上回想昨晚发生的事情,从黑衣人进入我家,再到提起祖太爷,接着又给我戴上了这生根面具,这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我是被黑衣人牵着鼻子走,不明缘由,很显然,黑衣人是早有预谋的,他的目标就是我。
我一个普通人,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经营着一家小公司,饿不死又发不了财,没钱,没长相,他找我,图什么。难道昨晚给我下药就为了办我,难不成我现在的长相,是黑衣人老相好的样子??
拿起手机,想给妻子打个电话,拇指按在指纹解锁上,验证失败了。
我以为是手掌太湿,擦干手,还是失败了。
翻开手掌,两手食指的指纹都变了,指纹圈没了。
面貌可以通过整容来改变,可把我指纹也毁掉,这是因为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密码解锁,拨通了妻子的电话。
“嘟嘟”
“您好,哪位?”妻子接通电话。
“媳妇,媳妇,我要疯了”。
电话那头“你打错了”,接着妻子挂断了电话。
妻子挂断电话的瞬间,隐约听到她对着某人说话:“嘉哥,你看看儿子醒了没?”
再次拨通妻子的电话,“老大,我是嘉哥,你身边的那人不是我”。
我承认那一刻自己的行为有些失控。
“神经病”。
电话再次被挂断,我快要疯了。我在市里,而此刻有人在老家扮演我。
很显然,妻子没发现,她是知道我电话号码的。我给她打电话,如果有异常,她从号码上也能反应过来。显然,我的手机号也被动了手脚。现在有个不明身份的人,在老家骗过了所有人,冒充我,不知道为什么,还没人发现。
从我回到市里到现在,时间不超过36个小时,我清楚记得昨晚十一点左右和妻子发了一条微信,告诉她我睡觉了。
妻子那时的表现还没有异常,也就是说现在所发生的事情,是黑衣人将我拍晕后才开始的。
在不到12小时的时间里,有人将我的脸换了,将我的指纹毁了,同时另一个“我”正在老家处理父亲的后世。
我想过报警,可当我掏出身份证后,打消了这个念头。身份证上的照片和镜子中的我是一个人,不叫王禹,而是叫姜屹,出生日期变了,家庭住址也变了。
真正的我,以一个陌生的身份出现了,相貌变了,声音变了,连身份证都变了。
有一个假的“王禹”或许此刻,正陪着我的妻子,孩子,陪着我的家人一起,而真正的我没了。
一时间我难以接受,双手抱头坐在地上,我想不出有什么方法能让别人相信我才是真正的“王禹”。
与假“我”当面对峙不太现实,对方既然可以神不知鬼不觉的做出这些事情,显然已经做了很充足的准备。
鱼死网破我不敢,家人都在对方的眼皮底下,现在看着很安全,但我不敢保证与“他”面对面的时候,家人也是安全的。
掏出手机,给“自己”打了个电话。
“嘟嘟嘟”几声。
电话那头熟悉的声音响起,是我的声音没错,“你好,姜屹,妻子很漂亮,孩子很可爱,妈妈做饭也很好吃”。
“你们到底是谁,想干什么?”我怒急的吼道。
“别紧张,好好做你的姜屹,他们会很安全,别再给我打电话了”。
“老儿子,吃饭了”是妈妈的声音。
“哎,来了”。
电话那头应答的语气,声调,和我完全一致,我实在想不出那个“自己”是如何做到的。
电话挂断,穿好衣服下楼。报警不太现实,我该怎么和他们说,难不成说我被人换了身份,一觉醒来还被整了容,那肯定没等我说完,应该就会警察被送进精神病院了。
去超市买了两盒烟,走到小区物业的办公室。
管监控的是个老烟鬼,闲聊了几句,我把烟递给他。
借口最近总有人半夜敲我家门,想看看楼道里的监控录像是否?异常。老哥倒也爽快,调取了最近几天我们楼层的监控录像。眼睛都要看瞎了,也没发现古怪异常的情况,那黑衣人仿佛凭空出现一般。
现在这个房子我是不能再住下去了,原本和妻子定好,公司的事情忙完我就回家,忙完父亲的后世一起回来。
很显然,在家中那个“我”应该是编了个理由,连夜回到了老家。
过两天妻子带个孩子和“自己”回到家中,事情更加解释不通,所以我不能再住这里了。
正常人的思维也只会相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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