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是无声的,亦或是我戴上了耳机,隔绝了外界的所有声音。
我想疯狂的呐喊,疯狂的嘶吼,哪怕嗓子喊破了无所谓,为什么要平白无故让我遭受着一切?为什么就不肯放过我?让我得了无法治愈的病,让我一次又一次看到朋友们离去却无法挽救。
我是个罪人,彻彻底底的罪人,我不存在这个世界上就什么都好了。
阿觉还是在昏迷着,我用尽了一切方法,扇他,捶他,晃他,我两条胳膊都打酸了他也还跟个榆木疙瘩一样一动不动。
“你给我醒啊,给我醒过来啊!说好了要帮我呢?你倒是什么都不管了你轻快了,那我呢?你考虑过我的感受吗?我们不是朋友吗?”眼前模糊了一片,是我在哭,还是他在哭?
实验室里又发生了新的变化,不知道火烧到了什么东西,猛地窜高到了天花板的高度,整个实验室都烧起来了,里面成了一片火海,甚至有些火苗窜到了外面,浓烟也钻过了门缝向走廊不断扩散着,烟雾浓重得能直接令人窒息。
“快跑!”这是钻头对我说的最后一句话。
不能在这里继续停留了,阿觉还在,我还在,为了朋友最后的期待,我不能深陷在泥潭中不能自拔,我一定要带着阿觉逃出去!
强忍着眼底的泪水,我拼了命的向着门口跑去,一切感觉器官都麻木了,满脑子只有“逃”的字眼。
希望只是一场梦,希望我还能再看到明天。
外面下起了雨,灰白的层云像洪荒野兽般驰骋而来,一闪一闪的惊雷就是它经过的脚步声,尘埃散尽,条条的银丝将万物重绘,如一幅未干的水墨画,朦胧而清新。
去时的桥已经看见了,桥边挂着的霓虹灯闪闪发亮,加上原本就安装在桥上的路灯让这座桥变得格外显眼,如果它是人的话现在一定是努力的在向我招手,让我快点到它跟前。
连绵的雨再加上长时间的神经紧绷,让我的体力比平时更为不支,跑出研究所没几步我就没力气背阿觉了,暂时在最近的一个岗亭下歇息。我把阿觉放了下来,让他靠在我的肩膀上,我则无目的的望着别处,看了一会一股强烈的困意涌了上来,眼皮逐渐撑不住,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在陌生的环境下即使是在睡觉感官也不会丝毫放松警惕,我睡得很轻,一丁点动静就能令我惊醒,毕竟在此情此景下最靠得住的人只有自己。
“唔?”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我感觉肩膀上似乎有什么毛茸茸的东西在动,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一瞥,这个“毛茸茸的东西”原来是阿觉的头发,等等,他不是晕过去了吗?怎么还动?
“阿觉,你是不是醒了?”我不停晃着阿觉,困意一下子烟消云散。
他的两条胳膊突然直直的伸了起来,乱抓着什么,大声叫嚷着,神情满是恐惧。
“放我出去,你个黑乎乎的家伙,有本事打一架啊把我困在里面算什么能耐!”他骂骂咧咧的,看样子是没摆脱噩梦的困扰,还在说着呓语。
果然是“黑影分身”抓走了他,然后自己代替了阿觉。这样的话,温辰说的“可以治疗冻伤”的药物从头到尾就是个幌子,根本就是和“癸”联合演的一场戏,目的就是为了把我们引进设计好的陷阱里,阿觉的昏迷另有原因。
他叫嚷了一会又昏了过去,我歇息了一会体力差不多也恢复了,又继续背着他向着桥的方向走,至于阿觉因什么原因导致的昏迷还是等他醒来再说吧。
因背着阿觉视角受限,倾盆的大雨浇在地上的声音又过于嘈杂,导致我在行进过程中一点也没察觉到异常,从我逃出研究所时就已经进入了某人的监视范围,我的一举一动都被他看在眼里。
又走了很长一段路,阿觉又动了动,挣扎着要下来。雨下得很大,脚下坑坑洼洼的地面都积聚成了一个个大大小小的水坑,我的全身上下都湿透了,雨滴顺着发丝流了下来模糊了视线,整个人像是虚脱了一样要晕过去,可我不能不管不顾的就把阿觉丢在这里,再坚持一会,到桥上的防撞栏杆那里就歇一会。
“你放我下来,我自己能走”阿觉彻底醒了,拉扯着我的手想让我松开。
“你等等,我走到没水坑的地方再放你下来”
“不就是趟水坑?我腿又没事放我下来!”阿觉急了,蹬着我的胳膊硬是自己下来了。
他的腿没受伤,可走起路来还是重心不稳,跟喝酒喝高了似的晃悠悠的。我不放心他的身体状况,毕竟还不知道他昏迷的原因是什么,他不让我背着,我就把他的一只胳膊担在我的肩膀上防止他摔倒。
“我又不是三岁小孩你这个人怎么这么麻烦”阿觉感觉很困扰的时候就会习惯性地挠头,“疼,那家伙居然偷袭!”。
顺着他手指按着的位置,拨开碍事的头发露出了一块结痂的伤口,被他一挠结痂破了又开始流血。
“别挠了,你是不是当时出了门口就撞上了一团黑影?”身上没带纱布之类的东西,只能一直帮他按着伤口。
“对啊,我刚走出门没几步就被人打了后脑勺,醒来的时候我就被困在那团黑影里了,我在里面根本喘不上气,没过多久就什么也不知道了”
把人打晕后才困住阿觉,“黑影分身”可以虚体化,阿觉昏迷的原因是缺氧,这算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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