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到底有多少种能力,它的本体到底有多少种能力?不过这些都不重要了,它和钻头一样,永远困在了那间实验室里。
阿觉左右看了看,发现少了一个人,“何槿言呢?”
“何槿言?何槿言是谁?何槿言去哪了?”在听到“何槿言”的名字后我竟在脑海中搜索了半天,几分钟前,他已经完全消失在我的记忆里,无情的烈火将他烧得什么也不剩,我想拾起衣服的残片,可指尖轻轻一触碰它就化作了灰烬。
“对啊,他去哪了?”我突然感觉眼前一片豁然开朗,就连呼吸也变得畅快了,我仰着头,夸张的呼吸着,任由雨点砸在我的脸上,顺着脸颊流下来,我不会躲避雨点,他正好遮蔽了我的双眼,遮蔽了阴霾的天空,不也很好吗?
疼吗?我一点感觉也没有,冷吗?我热得很,看啊,全身都淌着汗水。
真是舒畅啊,自阿觉被抓走后就深深被压抑在心底的无助,悲伤,悔恨,我甚至能感觉到世间所有的负面情绪,那又能怎样?我就是想一个人憋着,我就是不想让别人知道,他们都不配!都不配!
哭是人天生的权利,但我不需要,我早就不会哭了。那现在正在抽泣的人是谁?靠在阿觉肩膀瑟瑟发抖的人是谁?
“快跑,我来拖住他!”
我一五一十的向阿觉讲了从找温辰帮忙到从实验室里逃出来的全过程,他沉默无言,只是揽着我的那只手更紧了一点,明明一开始是我想保护他,翻来覆去,结果我倒是被保护了,我终究是哭了出来。
一直在跟踪我们的人就站在离我们不远的地方,撑着的雨伞遮住了他的半边脸,嘴角轻轻勾出一条弧线。
像是在看关在笼子里的两只猴子。
没了一个人,路还是得继续走,我们就走在桥上,桥的另一边连接的街区对我而言熟悉的角色更多,相比于国外标新立异风格的建筑街区,我对传统水乡风情的街区所花费的心思要更多,居民的传统服装还有生活习惯都是我找了很多资料后才写在稿纸上的。
钻头的事不能就这么一了百了,“癸”越是闹事,我越想把他揪出来!
桥下宽阔的河道和足够深的水使运砂船能任意航行在河面上,这种程度的水已经不能被称为“河”,水深和宽度早已达到了“江”的程度。那只从远处驶来的运砂船看起来出现了故障,航行轨道像游动的水蛇一样扭扭曲曲,不走直线,眼看着要撞向大桥的桥墩,它还在铆足了劲往前冲,没有采取任何制动措施,就这么“轰”的径直撞向了大桥。
我们踩着的桥面剧烈地晃动,桥梁中间开了一条巨大的裂缝,这桥马上就要断成两截了!该怎么办,该怎么办?阿觉踩着的那段桥面已经开始向下倾斜了,我踩着的一段桥面预计还能撑到人跑回街道上。
我心里一横,把他狠狠地甩到了没倾斜的一段桥面上,也就在这个时候,大桥彻底断成两截,脚下一滑,和断裂的桥面一起掉了下去。
耳边回荡着细密的雨声,江水的翻滚声,船的撞击声,一块块碎裂的桥体从我身边滑过,我会和它们一样,沉入江底,坠入无尽的深渊。
阿觉在呼喊着我的名字,渐渐的,什么都听不清了,耳边宁静至极,他还活着,真好。
“晚安了,阿觉”闭上眼睛,万物归隐,沉于虚无。
一个男人急匆匆地跳出了连接“书中世界”与“现实世界”的空间旋涡,拿着特殊的通讯器和另一个人对话。“这边跟‘那位大人’作对的人都被我处理干净了,剩下的那个也构不成什么威胁,你就不用过来了”
然而空间旋涡消失后跳进的世界是一个由镜像构成的异空间,并不是“现实世界”。
“连自己分身都能扬了也真是个狠人,温辰果然留一手,跳进别人挖好的陷阱里还真是失策啊”白石死死地扼住了男人的喉咙,鹰一般锐利的眼神审视着被他攥在手里的可怜人。
“蒲哥办不了的事,就让我来替他解决”
男人并未放弃反抗,倔强的昂着头,勉强发动能力变幻出一把弯刀,砍向白石的手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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