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拔弩张的气氛变得诡异而尴尬。
杜泽堂瞥了一眼,把头深深低下去的余浣浣,怒气重重地对着苏泽骂道:“苏泽,你他妈不会说人话就闭嘴,当着小丫头的面胡说什么呢?”
被骂了的苏泽,这会儿倒是也脑子清醒过来了,意识到自己刚才说的话,对余浣浣来说有多难堪。
他看向余浣浣,嘴唇动了动,想要说点什么,但是又什么都说不出来。
道歉这种事,他还真是没怎么做过。
余浣浣把一坨软膏在手腕上抹匀,然后面色平静地抬起头:“今天的事情,谢谢你。既然杜泽堂已经来了,那之后的事情就让他帮我处理吧。你平时也挺忙的,就不要在这里跟我一块儿耽误时间了。”
这样冷静过头的余浣浣,让苏泽感到有些不安,他今天能感觉得出来,因为他救了余浣浣,所以最起码的,余浣浣对他的态度比从前是要多了一些依赖的。
哪怕仅仅是暂时的依赖,但是也证明余浣浣对他的关系深了一点点。
可是现在她这样冷淡的,像是在跟一个见义勇为的陌生人道谢的态度,让苏泽意识到了事情的不妙。
“浣浣,我不是那个意思。”
苏泽执着地想要解释,然而他的话没有说完,就被余浣浣给打断了。
余浣浣把手里的软膏放到桌上,和苏泽的那一管并排摆着。
她低头看着这两款药膏:“你跟付筠饶之间的差别,从来都不是什么先来后到。”
苏泽不明白她为什么这样说,但下意识地就追了一句:“那我跟他之间的区别到底在哪?为什么你就选择他而不选择我?”
他是真的很想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因为在苏泽看来,不论是事业上的成就,还是其他方面的各种事情,自问并不比付筠饶差多少。然而,就是这个和他差不了多少的付筠饶,却牢牢地抓住了余浣浣的心。
余浣浣微微的翘起唇角,露出了一个轻轻浅浅的笑容。
那个美到让没怎么见过她的,这间办公室里的警察都觉得目眩神迷的笑容,并没有把笑意带到她的眼底。
“因为,今天如果站在这里的是付筠饶,那么不管他有多生气,他都不会利用我来在口头上回击别人。”
在说这种话的时候,余浣浣的脸上是无懈可击的自信。
而这种自信,是出于付筠饶一直以来对她付出的感情。
她只要稍微想一想,就能够肯定付筠饶会这样做。
苏泽那双向来如同幽深水潭般冷静的眼睛,像是被什么东西突然搅乱了水波,满眼凌乱狼狈。
他想要解释什么,可是,他心里很清楚,不管怎么样,他的解释在余浣浣面前都是站不住脚的。
杜泽堂有些意味不明地笑了出来。
他若有所思:“我怎么以前就没看出来呢?我看你这个小丫头才是被人捅到最下得去手的那个啊?”
就刚才余浣浣对着苏泽说的那几句话,杜泽堂只能说杀人不过头点地,可余浣浣这是在诛心。
说真的,谁没有个一时火气上来口不择言的时候,然而,余浣浣就是这么笃定地,用苏泽的一时口不择言,彻底否认了这个人的所有。
虽然说杜泽堂在旁边看着,也是挺解气的吧,但不得不说,他也有点同情苏泽了。
余浣浣垂下眼睫。
她看着自己手腕上的淤痕,眼神有些无奈:“我现在只觉得这句话说的太晚了,如果我能早一点就这么果断,今天的事情也不会出了。”
从余浣浣知道顾晚因为苏泽的关系对她产生恨意,然后联合安清欢给她用药开始,她就很想整理清楚所有的事情,想要弄明白,为什么她和她的好朋友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然后,她渐渐意识到了。
就是因为她那个时候太幼稚,有什么话都不能完完整整的说出来,瞻前顾后,到最后才把自己落到这种境地里。
“这是什么意思?今天还有事跟苏泽,还有什么别的关系吗?”
杜泽堂第一反应就是,以为苏泽在这件事里还掺和了什么别的内容。
但是没多久,他一下就顾不上同情人家了。眼看着那个架势,就是准备等余浣浣开个头,他就出去把苏泽再给揪回来。
余浣浣顿觉无语:“你脑洞怎么那么大呢?我不是那个意思。”
杜泽堂朝着他摆摆手:“算了,不管你是什么意思,总而言之,这会儿有时间了,你干脆就把今天到底都发生了什么事,原原本本的跟我说一遍。”
就这个事情,余浣浣还真不怎么想跟杜泽堂说,因为这个事情算是从顾晚那里起的头,现在余浣浣只想自己把事情搞清楚,弄明白,然后再决定到底怎么处理。
虽然说,里的那张支票,跟顾晚可能有关系,但现在毕竟还没有能决定什么的证据。
眼前的这个小丫头一脸“我知道怎么回事,但是我不想告诉你”的表情,弄得杜泽堂有些上火:“要不你现在告诉我,要么我现在去找你们那个什么校长,去跟他问一问,你选一个吧。”
余浣浣看着杜泽堂的满脸戾气的样子,她觉得她可能不是去找邓有成,问一问到底是怎么回事的,他可能是要把邓有成打到哭着嚎着,上赶着把所有事情告诉他为止。
她看了看办公室里,那些都在忙活着自己的事情,实际上明明就都在分出注意力,关注着她和杜泽堂的那些人民公仆们。
余浣浣挺没办法的,对杜泽堂
喜欢娇妻虐渣不手软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