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文铮挑了挑眉,继而笑着靠近她:“你要不要试试?”
夏雪怔怔地看着他一点点逼近的脸,仿佛什么都听不到,只能听到自己“怦怦”的心跳声。那频率越来越快,她觉得自己的心脏快要超负荷了。
“我去洗碗了!”
就在他即将要贴上来的那一刻,她没出息地逃开了。她冲到厨房打开水龙头,凉水“哗啦啦”地流出来,仿佛冲刷着她快要起火的心。
陈文铮饶有兴致地看着她的背影,想着如果她刚才没有躲开,他是不是就要真的吻上去了?
夏雪有轻微的洁癖,王蕾总是嘲笑她洗碗时像擦拭古董一样,仔细得要命。她一贯如此,哪怕她洗的是陈文铮家的碗。
有一缕发丝掉下来,挡住了她的视线。她习惯性地想伸手撩上去,手抬到一半才意识到满手的泡沫还没有洗净。
正犹豫时,她感到一只冰凉的手轻轻拂过她的耳廓,将那缕发丝别到了她的耳后。这种冰凉的触感她并不陌生,在几个月前的一个晚上,也是这么冰凉的手抚上她的眼帘。
想到刚才那一幕,她的脸不易察觉地红了。
她下意识地想回头,却听陈文铮低声说:“别动。”
她闻声不敢再动,感受着他捋顺她的发丝,又将什么东西轻轻穿过她的耳垂,先是左边,然后是右边。
“戴回去吧,上次就应该给你的,结果又忘了。”
她小心翼翼地抚摸自己的耳垂,是她遗失了好些天的白金耳钉。她轻轻摩挲着,像在确认耳钉有没有戴好,更像在触摸他触碰的温度。
13
客厅里夏雪的手机突然响了,将凝固的空气重新搅动。陈文铮轻咳一声,从客厅餐桌上拿了夏雪的手机递给她。
来电显示屏上王蕾的名字在跳动,这么晚了她会有什么事呢?
王蕾的声音很虚弱:“雪儿,你现在方不方便来我这里一下?”
夏雪一听立刻紧张了起来:“蕾蕾你怎么了?”
“我有点不舒服。”
时间已经过了十二点,窗外的夜像一个巨大的黑洞一样望不到头,令人生畏。夏雪脱下围裙,对陈文铮说:“我同学好像病了,我得去一下。”
说着她便急急忙忙拿起挎包换鞋出门。
陈文铮跟了出来:“我送你去。”
“你晚上喝了酒,不能开车吧?”
“都过去好几个小时了,早就清醒了。”
“可是你刚才不是还说明早有台手术吗?今晚这一折腾不知道要折腾到什么时候了。我可以打电话叫车。”说着夏雪拿出手机准备拨号。
陈文铮一把夺过她的手机,锁了屏帮她放进她的小挎包中:“聪明的女人就是要学会在适当的时候选择接受。”
夏雪愣了一下也不再坚持,她看着他没有表情的侧脸,心里蓦然荡漾出圈圈涟漪。
王蕾的病来得毫无头绪,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她整个人虚弱无力嘴唇发白,还一直嚷嚷肚子痛。
夏雪没见过这情形,一时六神无主,赶紧打电话叫来了楼下的陈文铮,怎么说他也是个医生,虽然是眼科……
“可能腹腔内有出血,要马上送医院。”简单检查了一下,陈文铮严肃地说。
他给医院值班室打了个电话,简单交代了几句,又把王蕾小心地抱上了车,一切都处理得有条不紊。夏雪看着他的动作,只觉得无比的安心,还好今天晚上有他在。
与陈文铮预料的差不多,检查结果证实王蕾是宫外孕大出血,需要马上手术。
听到这个结果夏雪不由得怔住了,那个该死的李明华,这个时候竟然不在王蕾的身边!
住院押金和手术费大概要两万元左右,夏雪算了算她所有的身家都不够两万。
她试探地问缴费处的女孩:“可不可以先少交点押金,余下的等明天一起交齐?”
被问到的女孩抬起惺忪的双眼着实把夏雪吓了一跳,蓝色的眼眸在这死寂的医院大厅里显得有些诡异。夏雪定了定神,才看清她是戴了蓝色的美瞳。
蓝眼睛刚被吵醒,打着哈欠不耐烦地说:“不行,是多少就是多少,医院都有规定。”
夏雪有点为难,这大半夜的上哪儿去找钱:“您看这么晚了,我们出来得实在太急了,我还有一张卡没带在身上,明天一早我就回去拿,您看行吗?”
蓝眼睛轻笑一声:“呵,来我们这看病的病人都很急,个个都像你这样这医院早该关门了。”
夏雪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办,两人就这样你看我、我看你地僵持了几秒钟。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有个声音说:“刷这张吧。”
陈文铮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在了她的身边,递上一张卡给那蓝眼睛女孩。
据说一个男人最帅的时候就是对一个女人豪气干云地说:“刷我的卡吧!”
但此刻的夏雪没觉得陈文铮有多帅,只觉得尴尬无比。
她难为情地朝陈文铮笑笑:“明天一早就还你。”
蓝眼睛女孩嘴角还挂着不屑的冷笑,眼睛随意地瞟了一眼递卡过来的男人。可这一瞟,睡意立刻消散了大半:“呀,陈医生,您带人来看病啊?”
陈文铮没有接她的话,蓝眼睛女孩继续说:“嗨,这姑娘也不早说,如果是本院医生担保的话,只用一半就够了。”
陈文铮并不想领情:“该多少就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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