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才说的话对吗?或许对,但也或许并不对。如果所有人都盲目地追求自己的喜好,那么文明群体又有谁来贡献?群体的价值又在哪里?”
“呵,说来说去都是废话。不过我倒是想起了我们地球上的历史,在一个古老国家的魏晋时期,有一些fēng_liú名士大概就是像你这样整天吃饱了撑的,喜欢研究什么玄妙的哲理,不过他们依旧对历史的发展有着贡献。”
“对啊,所以说生命个体和文明群体都是不平衡的,要在个体和群体之间找到最恰当的那个点,也就是要在尊重每个人价值的基础上发挥出群体的力量。而所谓的群体的力量,通俗点说就是什么生产力、创造力了。”
卓君一双眼中一道光芒闪过,他倒满一大杯酒一口喝下,任由滚烫的烈火在他的心间缭绕,然后他缓缓地开口说道:
“在我们离开地球的时候,时代已经变得很难理解了,多元化的思想把一切冲击的支离破碎。我记得你说过:任何一个文明的历史都是体制优化的历史。所以在我们悠久的历史中,我们究竟优化了什么呢?”
“从氏族社会到封建社会,再到现代社会,体制一步步地革新,并没有停止过,很多以前不可能的事,在现代社会都变成了可能。只是,体制的优化并不代表着人的优化,在很多方面,人都是没变的。”刘嫣笑突然说道。
“没错,我们应该看清楚现在,看清楚历史,也看清楚自己。如果还在地球上的话,如果谁能回答‘现在的我们,和两千年前的我们又有什么区别?’这个问题,那么他一定是一个很厉害的人。”卓君一说道。
“所以在新的时代里,应该有着新的思想,而不是让生命在历史的长河里原地踏步。”刘嫣笑接着说道。
“从人类自身的角度来考虑,或许我们一直都在重复自己的历史,而体制的优化却是被动的,真可谓是路漫漫其修远兮。”卓君一叹了一声。
“那么你们真的能看清时代吗?”苏格拉底斜着眼问道。
“身处局中,有哪一个生命个体能够凌驾于文明群体之上?谁敢说自己能看清?只不过每个人都会有一番感悟,或者说是牢骚罢了。在我们离开地球的时候,我感觉到那正是一个缺乏思想、缺乏创造力的时代。因此艺术凋敝,学术枯竭,和你们现在的自由文明形成鲜明的对比。”
“那是一个没有喜剧也没有悲剧的平庸时代,所有的喜剧都添加了强颜欢笑、奴颜婢膝的调料,而所有的悲剧则在浅尝辄止、无病呻吟的酿缸里发酵,所有的人都在追求流于表面的现实主义。艺术,则成了一个蒙上历史尘埃的词语。”
“在我们古老的历史中,有很多人会立下救世济民的宏愿,说出什么‘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的’豪言狂语;也有人会重新解读先贤的智慧,并为之添加上时代的思考,有了‘经’‘疏’‘注’等新的典籍。但是到了后来呢?人们越来越难以理解时代,要么盲目地照搬古老的一切,把几百年前、几千年前的东西奉为圭臬,却忽视了历史的发展意义;要么用一种狭隘利己的迂薄浅见,自以为是地理解时代,并且还井蛙窥天般地以此为荣,洋洋自得。”
“看来你的牢骚还挺多的,在地球上的你肯定很年少无知。”刘嫣笑拿着酒杯笑嘻嘻地说道。
“年少无知不可怕,可怕的是虽然年少却无法轻狂,只能被新时代所谓的快节奏压成一只可怜虫。你知道吗?在地球上的时候,我一直认为人生可以不必急着去赚钱。把大好的青春时光拿来赚钱岂不是很搞笑?等到了四五十岁的时候,再以人生积累下来的智慧和心态,平和而又通达地立足于世俗社会,开始追求自己一生的价值所在,这才是一个通透而圆满的人生。”
“结果呢?”刘嫣笑问道。
“结果当然是个笑话了,我还没到三十岁就稀里糊涂地完蛋了。”
“那现在呢?”刘嫣笑又问道。
“现在?你知道什么是道理吗?或者说是真理。我突然之间觉得道理的尽头就是没有道理,是理想和现实的统一、是贯通古今、是混沌虚无之地、是立地成佛。”
“立地成佛?好大的口气,小心乔达摩揍你。”刘嫣笑开了句玩笑,然后又悠然叹道:
“我和你不一样,在地球上的时候,我拼命地赚钱,觉得有了钱就有了一切。但结果还不是跟你这个不求上进的人一样被抓去当小白鼠、做实验?现在,立地成佛的卓大侠,你能帮我解释一下这又是怎么回事吗?”
“在生命个体和文明群体之间把握到那种模糊的脉络,的确让我想明白了一些事情。立地成佛可能只是我的错觉吧,乔大侠不是说过:神、佛,只属于过去,而我们——则属于现在。”
“在地球上的时候,我听很多人都说过这样的话‘工作使人贫穷’‘读过的书等于到手的钞票’,这当然是很正确的话,但却只反映了时代的某个侧面。在一个高速发展的多元化社会里,创造力当然会更有价值,但这并不代表着辛勤劳动就一无是处。有人会认为‘勤劳致富的时代已经过去’‘打工是不可能打工的’,这其实就是人被局限在时代内,只见一隅。”
“人和人是不一样的,但每个人的价值都应该发挥出来。有的人难以发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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