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越拉住花凝的手,道:“那……那你为什么要丢下我?”
这话几乎是戳中了花凝的泪点,她流着眼泪道:“娘亲不是故意要丢下阿越的,娘亲生了重病,当时昏迷不醒。若是娘亲知晓阿越也在生病,便是死了也不会丢下阿越的。”
阿越听了这话,道:“不要,不要,阿越不要娘亲死。”
花凝摇摇头,道:“不死,不死,娘亲不会死的,娘亲还想守着阿越,永远守着阿越,好不好?”
阿越点点头,道:“好,阿越喜欢你,你一定是阿越的娘亲。”
沈纤钥带着岳怀安进来的时候,瞧见的便是这娘俩抱在一起的场面。
沈纤钥第一反应不死关心一下自己的儿子,而是想将阿越从花凝怀里揪出来,那是他的位置,这个臭小子又在跟他抢人了。
花凝回头看向沈纤钥,气鼓鼓道:“沈纤钥,你为何没有对我说,你带我去药王谷的时候,阿越还在病中?”
沈纤钥被她这样一吼,心里委屈极了。
他咬着嘴唇,道:“他……他不过是得了风寒,又不是什么大病,总会好起来的,自然你比较要紧。”
这话说出来,花凝便更加生气了。
她站起身子,道:“沈纤钥,你是不是根本就不在乎阿越?”
他可没有这么想,但沈纤钥的那个脾气最是受不了花凝对他生气,心里早就有所不满,便口无遮拦道:“是又怎么样,所以花凝你因为这个在怪我?”
花凝被他的态度气得说不出话来,半晌才开口道:“你出去。”
沈纤钥一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他含着泪喊道:“就因为我把他留下了?我又不是大夫,也找了最好的大夫给他瞧病,花凝你因为这个跟我发脾气?他现在不是好好的么?你是不是本来就对我不满想借题发挥?”
花凝一把将阿越拉到前面来,道:“他都不记得我了,你竟然说他还好好的?沈纤钥,你到底在想什么?”
沈纤钥愣住了,阿越他不记得花凝了?
他蹲下身子,低声道:“阿越,我是谁?”
阿越摇摇头,道:“不知道。”
沈纤钥这才明白为何阿凝要发这么大的火,阿越竟然发烧烧坏了脑袋,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了?
可……可这实在怪不得他啊。
沈纤钥心里有些愧疚又有些委屈。
愧疚的是他确实一直对阿越都是冷冷淡淡的态度,虽然他是自己的儿子,但沈纤钥却从来没有以孩子为先,事事都先想着自己了。
委屈的是,这等事也不是他能控制的,不是他叫天降大雨,也不是他害阿越发烧的。
可眼下花凝正在气头上,沈纤钥只能低着头不敢说话了。
花凝冷静下来也觉得自己太过冲动,她摇了摇头,道:“罢了,罢了,既然已经发生了,还是以后好好补偿阿越吧。”
听了这话,沈纤钥这才站起身子看向花凝,道:“阿凝,你原谅我了么?我知道错了,我千不该万不该,都是我不好,阿凝不要生我的气好不好?”
花凝只好点点头,道:“以后不能再这样了,阿越他还小,不像我们这般年纪,要是出了什么事,可怎么是好?”
沈纤钥知道这个道理,便连忙点头,道:“我知道了,阿凝。”
花凝又将阿越带到岳怀安面前,道:“师父,这就是我的孩子,叫阿越的。”
岳怀安将阿越抱起来,道:“阿越生的可真可爱,跟阿凝一模一样呢。”
这一老一小相见高兴极了,阿越也喜欢这个长辈,看着又和善又温和。
阿越便道:“我们出去玩好不好?”
花凝道:“别玩太晚了,一会儿要吃饭的。”
阿越点点头,道:“知道了知道了,我们很快就回来。”
花凝点点头,这一老一小便出去了。
屋里只剩下花凝和沈纤钥,那人还站在一旁,不敢说话。
花凝觉得方才自己好像是吓坏他了,便拉过那人的手,道:“纤钥,我刚才是不是……”
沈纤钥打断她,道:“你刚才好凶,阿凝,你说过我最重要的。”
花凝低声道:“我刚才太着急了,才会那样,对不起纤钥。”
那人气鼓鼓的将头扭开,道:“你每次都更看重阿越,你根本就不在乎我了。”
这话从何说起,花凝只觉得有些好笑。
这人又开始乱吃醋了,连阿越都不放过。
花凝没有办法,只好道:“那怎么办?纤钥哥哥想让我怎么补偿你?”
沈纤钥想了想,道:“你……你还欠我一个婚礼呢。”
说到这个两人确实是到现在也还没有成婚呢,这事情一拖再拖,花凝都快忘了。
忽的,她又想起一事,道:“可是,你在西秦已经和凤燎成过婚了,还能再娶我么?”
花凝原本只是想打趣一下沈纤钥,没想到他竟然认真的低下头,眸子也暗了下来。
他低声道:“你是不是很在意这件事情,我跟她拜堂成婚了,你心里生气是不是?”
倒也说不上生气吧。
毕竟花凝心里也知道当时是情况所迫,实在没有法子。
沈纤钥低声道:“我跟她什么也没有,真的,阿凝,你要相信我,我和凤燎是清清白白的。”
花凝浅笑着点点头,道:“我知道,我的纤钥哥哥最清白了,怎么会跟旁人有什么,我只是逗逗你,别那么较真。”
沈纤钥觉得这一点都不好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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