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也奇怪,路栩羽这次坐廖宴的车,竟然真的没有晕车,胃里也没有翻江倒海,难道是他的喋喋不休专治晕车吗?还是因为她对他的反感,转移了注意力?
路栩羽一路都在思考这个让她匪夷所思的问题,直到到家也没有想通。
不过廖宴的那些建议,对路栩羽还是有很大启发的,她一个初来乍到的实习生,根本没仔细想过办案到底是个什么过程。从没想过最简单的蹲点,也要付出这么大辛苦。
今天只听廖宴简单说了几句,就觉得当刑警真得不是想象的那样光鲜亮丽,背后付出的辛苦是常人无法想象的。如果有一天真要出现场查案,恐怕遇到的困难会更多。不过那又怎么样,都是迟早的事。
“迟早的事”果然发生得突如其来。早晨刚到办公室,梁队就召集大家开会,有案子了。
“最近一个月,两个辖区接连接到群众报案,嫌疑人晚上在公园猥亵单身的年轻女性。受害人都是在公园夜跑的女性,年龄在20到35岁之间。关键是没有一个受害人看到嫌疑人的脸,事发地都是在偏僻黑暗的小路,案发时间只有短短一两分钟,嫌疑人突然袭击,又迅速逃离现场。”
“嫌疑人还有其他特征吗?”廖宴问。
梁队把受害人的笔录递给他,廖宴快速地浏览了一遍,走到白板前,边说边写:“嫌疑人是男性,初步判断年龄在20至40岁之间,身高在170公分左右,身材偏瘦,案发时身穿黑衣黑裤,戴口罩和帽子,故意遮挡面部容貌。”
“案发地有两个,分别是西河区的卢林公园和北湖区的红谷公园”廖宴在地图上找到两个公园的位置,分别做了标记。
赵雨斌从手机地图上查了一下,“两个公园相距有10公里。”
路栩羽问:“确定是同一个嫌疑人吗?”
“从笔录上看,嫌疑人的外貌特征相同,初步判断是同一个嫌疑人。”
“卢林公园的案发日期是4月5日,4月12日和4月19日。红谷公园的案发日期是4月26日。”
“日期有规律。”老黄说,“都是相隔一周,都是星期一。”
廖宴说:“宋铠去联系一下调取两个公园的所有监控,包括周边道路的。老黄和连骅去趟卢林公园,赵雨斌和我去趟红谷公园,大家分头行动,实地勘察一下,注意细节,有事随时向我汇报。”
廖宴安排完任务,一转身看到路栩羽和秦晓舟,两个人眼神期盼地看着他,他想了想说:“秦晓舟跟老黄那组,路栩羽跟我这组,大赶紧出发吧。”
别看廖宴平时自由散漫,一到正经事上,立马换了一副雷厉风行的嘴脸,随时进入状态,都不带缓冲的。
路栩羽有些意外,没想到廖宴愿意把她带在身边,她也没有多想,跟着他们离开了办公室。
上车的时候,赵雨斌自觉地坐在了副驾驶的位置上,安全带还没扣上,就被廖宴哄了下去,“你坐后面去,让那丫头坐前面。”
赵雨斌不解地问:“为什么?”
廖宴瞪了他一眼,“她晕车。”
赵雨斌意味深长地“哦”了一声,乖乖坐到了后排。
廖宴皱了皱眉,想喷他的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现在没心思搭理他的阴阳怪调。
他看着路栩羽系好安全带才启动车子,路栩羽发现廖宴今天的表情跟换了个人似的,格外的严肃,也不爱说话,一直皱着眉,心事重重的。
“老大,刚才老黄说日期有规律,按照这个规律判断,5月3日很可能还会发生一起。”
廖宴从鼻子里重重地喷了口气,担忧地说:“这正是我担心的。目前还没接到有人报案,但我判断嫌疑人在红谷公园再作案的可能性比较大。”
“为什么?”路栩羽问。
廖宴抿着嘴,摇摇头,“现在不好说,一会儿到公园看看再说。”
他不想告诉她,那些都是他干刑警这么多年的直觉,有时候他更希望自己这些直觉不要应验。
“他为什么辗转两个公园?为什么一周作案一次?作案后的交通工具是什么?这些都是值得推敲的地方。赵雨斌,告诉大家,这几天做好加班的准备。一周之内必须把这案子破了,不能让这个死变态逍遥法外了!”
路栩羽下意识地看了他一眼,觉得现在的廖宴,才真正像个刑侦队副队长的样子。她的心也不由得随之紧绷起来。
“笔录上的作案细节是什么?”路栩羽忽然问。
廖宴想都没想,脱口而出:“搂抱,袭胸,亲吻。”
路栩羽问:“他不是戴了口罩吗?”
廖宴瞥了她一眼,“戴口罩就不能亲了?不要用常理去判断变态的行为,他们的作案动机往往都是出人意料的。没事的时候,建议你多看一些有关变态犯罪心理的书,对以后分析案件会有帮助。”
路栩羽点点头,暗自记下了。
“我问你,夏季高发的案件有哪些?”
路栩羽很认真的想了想,“抢劫,性犯罪……”
不等路栩羽说完,廖宴自顾自地开了口:“入室盗窃,夏天人们大多开着窗睡觉,晚上还喜欢出去遛个弯,逛个夜市什么的,家里没人,容易给犯罪分子留下可乘之机。”
“寻衅滋事,夏天路边都是露天的烧烤摊,一些人喝大了耍酒疯,容易发生口角,动手打架斗殴。”
“街头抢劫,人们穿的少了,什么大金链子金手镯,名牌手表都露出来了,容易被犯罪分子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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