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蝉伺候宁昭用完早膳,宁昭亲自端着山药粥给靳渊送去。
靳渊披着外衫坐在书桌前翻看文书,除了伤口绷带依旧有点鲜红,哪里还有之前那奄奄一息的模样。
宁昭微微蹙眉,走到靳渊身边,把山药粥放下,不悦说道:“大人伤势没好,怎地又开始操劳,你是不是见我担心的还不够?”
靳渊放下手里的东西,抬眼朝宁昭笑了笑,牵着宁昭的手,安抚道:“夫人知道我只是皮外伤不打紧。”
“什么不打紧?”宁昭不悦的很,皱眉道:“哪怕是皮外伤,失血过多可是真的,你看看你的脸色,都这样了还不能休息休息吗?”
“眼下众人都知道我伤重,该有动作的就会开始行动了,我也要好好做好准备才行啊。”靳渊叹了口气,无奈道。
道理宁昭都懂,只是不想看到靳渊受了伤还要这么辛苦的处理事情,宁昭推了推粥碗,说道:“大人先喝粥。”
靳渊乖乖的端起粥碗吃了起来,宁昭则拿起靳渊桌上的文书看了起来。
不过是此前管道修建上面的一些事情,宁昭扁嘴道:“这些事情交给那些大人不是一样的吗?之前大人不是也已经安排好了,何必再看?”
“皇上非常在意这段官道,我势必要做到尽善尽美。”靳渊很快喝完了粥,拿起桌旁的帕子擦脸擦嘴,说道:“慕容承和慕容极都非常看重这次的差事,都想再皇上面前抢一份头功,如此一来,我便成了阻碍两人的绊脚石。”
“同样的,这件事情由我开始,便要由我结束,我断然不会让那些人打破了我的规划。”靳渊说道。
“话虽如此。”宁昭放下文书看着靳渊,说道:“但眼下你重伤昏迷,这些事情自然就落在了旁人手中,大人可莫要忘了,这背后的凶手还没找到,还有那笔官银的下落尚也只是猜测,正逢多事之秋。”
猛地,宁昭顿住了,她睁大眼睛看向靳渊,猜测道:“你说,官银的事情会不会跟这一次的刺杀是一个人所为?”
官银丢失,动手的人自然知道,但官银又好端端的运到了临都,靳渊这边像是无事发生一般,背后之人定会生疑,自然也明白了靳渊早已经知晓这件事。
寻常贼匪不可能动的了银库的银子,加上流影那便调查的事情,都指向背后之人身居高位,更可能是高高在上的那一位。
可若真是同一个人所谓,又恰好如他们猜测那般就是那位的话,那位行刺一举又意义何在?“不可能。”靳渊直接否认了宁昭的猜测。
他看向宁昭,脸色比自己也好不了多少,靳渊一下子就心疼起来,说道:“夫人这两日太过辛苦,还是好好休息一下。”
换做宁昭平日,这样的猜测定不会做的,因为矛盾太多。
首先,官银丢失已经事发许久,靳渊瞒住不报,自己补上了这笔银子,从京都到临都,要是真的有人要动手脚陷害靳渊,这笔银子无论如何也到不了临都,更遑论猜测那人还是九五之上之人。
其次,银子已经到了临都,官道如常修建,按那位看重程度来说,试探也有个度,之前那一出已经够了,后面再来什么刺杀,说白了,真是有辱身份。
那位老了再糊涂也不至于这样,靳渊毕竟还有大用处,要真死了,那位可不得后悔死啊。
要知道,那夜的黑衣人一招一式可都是冲着要害去的,要是靳渊本事不到家,这条命就得丢在那。
“大人为何说不?”宁昭却不想休息,问道:“若是那位已经想好了传位给谁,第一件事,就是要帮着清理掉对那人有威胁的一切人和事。”
想着,宁昭不由猜测的更远了,说道:“若是那位想要传位给慕容承呢?”
“别说不可能,世上任何事都有可能发生,只是大小多少的问题。”宁昭抬手制止了靳渊想说的话,抢先道:“我们不能排除掉慕容承即位的这个可能。”
京都局势风云突变,从朝到暮都可能彻底变样,更何况靳渊已经离京许久,京都还有那么多党派的拥趸,老皇帝更是身子抱恙,要是神思恍惚,或者被人劝服改了主意?
越说宁昭越觉得是这么回事,前后不管是官银还是这次的刺杀都能解释的通了。可越是清晰,宁昭就越是恐惧。
多久没有出现过这样的情绪了,前世面临凌迟酷刑,宁昭都没有怕过,而眼下有了靳渊,还有了孩子,宁昭仿佛胆小了起来。
老皇帝毕竟是燕国的王,若是真要除掉一个人,无需任何理由,就是要你死,靳渊的官职是老皇帝给的,又是一介文臣,手里没有任何兵权傍身,真要如猜测那般为了给慕容承清障,那靳渊和自己都难逃一劫。
“夫人多虑了!”见宁昭的脸色越发难看起来,靳渊赶紧起身将人搂紧怀里,说道:“那些都只是莫须有的猜测罢了。”
“倘若真是那样,咱们也不是没有出路。”靳渊分析道:“慕容极更加不会甘心把唾手可得的江山送到慕容承手里,届时定然会有轩然大波。”
“乱世求生,无非是择明主奉之,我们还有的是选择,又杞人忧天,自己吓唬自己。”
“更何况,官银一事至今还没有定论,京都那便也没有传来任何消息,夫人要相信流影,临都这边这么大的动静,要真是那位授意的,京都不可能这般平静,那些楚王的拥趸也不会坐视不理,任其发展。”
“所以,咱们且等着,总归有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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