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眉不也在场吗?”禹笑笑转向方飞,“她一定知道原因。”
“我留过言了,她根本不回。”方飞沮丧地说。禹笑笑不胜失望,向大个儿问道:“你爸妈还说了什么?”
“他们让我好好学习,找简容的事情交给他们,”大个儿稍稍振作,“这也难怪,他们只剩我一个儿子了,从今往后,我就是简家唯一的希望。”
“你好像还挺高兴。”吕品一边插嘴。
“谁说的?我伤心透了。”大个儿使劲揉眼,一滴眼泪也挤不出来,“你们说,如果简容变成了一只蜕,下次见到他的时候,我要不要把他烧掉?”
“没那么糟,”禹笑笑鼻子发酸,“他刚被捉走,也许还没有……”
“得了吧!”简真翻起白眼,“你见过不吃鼠蜥的书貂吗?”
“你挺想他被吃掉吧?”吕品又放冷箭,大个儿脸涨筋红,怒不可遏,“说什么呢?他可是我亲弟弟。”
“我理解你的心情,”吕品亲亲热热地勾住他的粗脖子,“本来过得好好的,凭空多了个弟弟,比你更漂亮更聪明,仗着爹妈的宠爱,经常作威作福,骑在你的脖子上拉屎。现在好了,你爸妈没办法,又把希望寄托在你的身上,让你找回了久违的尊严……所以你既难过又高兴,可能高兴更多一些……”
这些话句句命中简真的心曲,大个儿听得一呆一愣,忽见禹笑笑狐疑望来,恍然惊觉,使劲推开懒鬼:“胡扯,我只有难过,一点儿高兴也没有。”
“没有就没有,”懒鬼把手一揣,“你干吗生气呀?”
“怎么能不生气?”禹笑笑忍不住怒斥,“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
“我可没开玩笑,”吕品摸了摸下巴,“我只是揣摩一下他的小心思。”
“你揣摩个鬼。”简真挥舞拳头,恨不得把他活活砸死。
“好吧!”吕品举手投降,“你这么难过,一定不会参加‘幻月舞会’啰。”简真迟疑一下:“我可没那么说。”
“什么?”禹笑笑望着他一脸诧异,“你还要参加舞会?”
“我都报名了,”简真哼哼唧唧,“总不能半途而废……”
“你不担心你弟弟?”禹笑笑微微有气。
“担心归担心,”大个儿有气无力,“可幻月多少年才出现一次,我……”
“没心没肺。”女孩怒冲冲掉头就走,简真又气又急,冲着吕品怒吼:“全都怪你。”又扯住小度者,“方飞,你来评评理……”
“他也没说错,”方飞没好气说道,“你要真的难过,还有什么心情参加舞会?我知道你讨厌简容,可他毕竟是你弟弟。”
大个儿哼了一声,鼓起两腮无言以对,三人各怀心事,闷头走向寝室,忽见碧无心噔噔噔地走了过来,树精顶着大风,枝条蓬勃焕发,它见到三人,两眼放光:“嗐!九星之子。”举起长溜溜的手臂,冲着方飞快活地摇摆。
“碧无心,”方飞随口问道,“你上哪儿去?”
“上大门口接人,”碧无心摇头晃脑,“天道师派我去的。”
“接谁啊?”简真好奇问道。
“朱雀燕眉。”树精边走边说。
方飞的双脚钉在地上,愣了一下,匆忙追上碧无心问:“你说谁?”
“朱雀燕眉,”碧无心大步流星,“她跟天道师约好了见面。”
方飞抿起嘴唇,默默跟在树精身边,碧无心瞅他一眼:“你跟着我干吗?”不待方飞回答,反手一拍脑门,“噢,看我这木头脑袋,她是你的点化人。”
“谢谢你还记得。”方飞勉强笑道,心思却已经飘到大门外面。
来到学宫门前,树精从枝叶间取出一块金色的符牌,上面镂刻精白色的符咒。
“这就是通行符?”方飞好奇地望着符牌。
碧无心点点头,举起符牌,念念有词,冲着宫门挥舞两下,天青色的光幕剧烈动荡,露出两米见方一个空洞。
方飞望着空洞不觉屏息,忽见人影闪动,燕眉急匆匆钻了进来,大风中她衣衫单薄,形容疲惫,看见方飞,她愣了一下,随即点头说:“你也来了?”
“我给你留言了。”方飞跟她四目相对,面孔无端发烫。
“是么?”燕眉掏出通灵镜,展一半又收了回去,“抱歉,我没心情通灵。”
“你还好吧?”方飞忍不住问。
“糟糕得很,”燕眉摇了摇头,“我搞砸了案子,还被白虎厅开除了。”
“那不是更好?”方飞冲口而出,“反正我讨厌白虎厅。”
“我也不喜欢白虎厅。”燕眉皱起眉头,“可我更讨厌不明不白的离开。”方飞望着她,心情起伏不定:“你打算怎么做?”
“反败为胜。”燕眉把手一挥。
“天道师还等着呢!”碧无心提醒。
“我要去皓庐,”燕眉打量男孩,“你也要来吗?”
“好哇。”方飞求之不得。
“我们边走边聊。”燕眉甩开长腿向前走去,没走多远,忽见吕品、简真站在路边,大个儿望着她欲言又止。
“简真,”燕眉径直上前,“你想问简容的事吗?”
“对,”大个儿红着脸说,“听说你也在场……”燕眉打断他说道:“我想告诉你,他可能还活着。”
“噢!”简真吃了一惊,“你怎么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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