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江水中一艘船慢慢的靠了岸,赵十三从船上迫不及待的跳下来,朝着身后的苏凤翊说道:“又白跑了一天!你说的方法根本没用。”
本想着假扮富商渡江,引出那些水寇,可没想到一连几天在江上晃悠,只发现了个空船,一无所获。这倒是也让苏凤翊疑惑起来了,那首空船上的东西摆明了就是长期游荡在江中之人所有,可人却不见了。
“少爷,会不会是那些人听到了什么风声,跑了?”苏安蹙眉推着轮椅下船。
苏凤翊摇了摇头,心中那个想法更旺盛起来,“我觉得他们也未必一直在船上,或者也会去城中,去山里,去任何地方。他们只是藏身而已,未必就是水寇,也有可能是旁的土匪。”
“怎么讲?”
“若是水寇,怎会下船去收保护费?”
苏凤翊一语惊醒梦中人,赵十三赞同的点点头,“诶?你该不会是怀疑我们十八寨吧?”
“赵姑娘不必紧张,你不是也说了,有些事不是十八寨做的,可见这离洲还有别的匪徒。”
“这话有理,上次我劫你的时候,不也是因为你们身后有人跟着?”赵十三摸了摸下巴,机灵的转了转眼睛,“若他们都是一批人,倒是怪厉害的。”
“所以……咳咳……”苏凤翊突然咳嗽起来,苏安连忙拍了拍他的背,可却越来越厉害。
“噗!”
赵十三大惊失色,“你怎么了?”
“快!回府,少爷吐血了!”
回到离洲衙内,苏远君蹙眉看着苏凤翊苍白的脸色,“突然吐血?”
苏安跪在地上,禀报道:“回老爷的话,并非第一次,只是少爷瞒着不让说。这一路过来,少爷的情况就越发不好了。”
苏远君身材修长,面相温润,一看便是个谦谦君子。他负手而立思忖片刻,“在京中的时候不是好了么,为何又会吐血?”
“兴许是太过疲累。”
不对!
苏远君和章梦台通过信,信中虽说的不尽详细,但苏远君也大概明白,苏凤翊的身体看似无碍,可却有些不太对劲儿,章梦台也不知道哪里不对。本应该痊愈的身体,却越来越虚弱,这便是最大的不对。
苏远君多年宦海沉浮,小心谨慎,如履薄冰,心思自然也百转千回。
“冯定,上次你说的那位神医,可到离洲了?”
他身后一位布衣青衫男子微低了身子,“大人,属下找过托人找过,那位神医没给说清路线,不过倒是承诺了近日会来离洲,想来也应该快到了。”
苏远君轻笑一声,无可奈何,“神医就是神医,只得等着他救命,求也是求不来的。不过这几日就别让少爷出去奔波了,在府里好好养着。”
“是。”苏安连忙回了。
苏远君出了卧房绕过屏风,这才看到外头厅堂里坐着的红衣女子,袖口扎紧,腰身细收,一头青丝束在脑后,利落干脆。可那张圆嘟嘟的脸颊,墨色的眼睛却透出几分可爱来。
“这位是……”
赵十三站起身来拱手行礼,“在下赵十三,见过苏大人。”
她自从找到苏凤翊便一直在江边或是船上,还没和苏远君见过面。
苏安凑到苏远君耳边将赵十三的身份简单说明,苏远君微微一笑,“原来是寨主,苏某有礼了。”
“苏大人客气了,我是晚辈,当不起这一礼的。”赵十三笑的礼貌疏离,直接把话挑明了,“我知道苏大人担忧匪患,但我赵十三用性命担保,你们查的那些事儿,不是我离洲十八寨做的。”
“苏某并未说过什么。”
赵十三撅起嘴来白了一眼,“看表情也知道你怀疑我,不过我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儿,摸着良心说,这辈子做的还都是好事儿。”
永安王府。
索邑紧张的盯着石毅,“打探的如何了?大理寺那边怎么说?”
“罪名定在了吴占昌头上。”
索邑轻蔑的笑道:“本王竟然不知,吴占昌和那季秋的妾室还有这等腌臜事儿,差点坏了本宫的计策。”
石毅蹙眉有些失望,“王爷竟还认为这是真的?”
“此话何意?”
“什么妾室和朝中大人有染,还拿出一条腰带来,这些不入流的证词看似完整,实则经不起推敲。王爷想想,那些袭击仵作的蒙面人是谁?杀了那妾室的人又是什么人?”
索邑恍然大悟,拍了下桌子。
石毅继续说道:“没人知道是什么人,都赖在了吴占昌头上,吴占昌不过是个刑部郎中,哪有那么多本事。可东宫找出个腰带,让那小厮说什么便是什么了,旁人信也得信,不信也得信。”
“东宫还真是好手段啊!这下没人追究苏凤翊,也没人追查季秋是怎么死的了,本王这出计划倒是白白便宜了东宫,还失了刑部吴占昌这枚棋子。”索邑咬牙切齿,只觉得自己竟然愚蠢到还相信。
说什么都已经晚了,当初自己去见季秋便觉得不妥,可没想到让季秋的妾室发觉。
“那日属下是想用枇霜毒死季秋,季秋喝了之后,属下便匆匆离去。可没想到那妾室竟然如此大胆,见季秋呼吸困难,竟生了妄念,直接把季秋吊起来。”
石毅叹息着摇头,“阴差阳错,落下了疑点。”
永安王拍了下桌子,怒火中烧的道:“也怪吴占昌沉不住气,本王都说了过些日子再处理那仵作,他偏要现在动手。”
“王爷,只怕截杀仵作之人……并非吴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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