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此番真由炎绍带着阿言南下,那么阿言的记忆以及真实的身份就有可能被证实,其实炎献也好奇阿言的过往,但是,他又怕阿言与时桀真有一段过往,阿言若想起往事,离了他,他还是会十分伤心的。
“皇上,这两年来,于本王而言最为重要的事情便是为公孙华毓报仇,原本,本王想身体既然得以恢复,那么,就先回金州来向你复命,报仇之事也可缓上一缓,但是,天可怜见,竟然让我碰见了与女刺客长得一模一样人,本王只好暂且放下手中之事,望皇上成全本王多年夙愿,只有了了此事,本王才能一心一意为皇上分担国事。”
炎绍最清楚炎献在想什么,他知道自己的这一番话会对炎献产生什么样的心里效应,果然,炎献闻言,随即抬头道:“朕知道,此事不了,不给公孙家一个说法,皇叔是无心国事的,唉……”
炎绍的突然回归,早已教炎献失了方寸,这两年来,炎绍可能对他的言行了若指掌,但是他对炎绍的了解全无任何信息。
他不知道,炎绍回来的真正目的是什么,但是,必然不会是诚心和善意,如果,阿言的出现,以及南下之举能让炎绍分心分身,自顾不暇,那么他便有了反击炎绍的缓冲时间。
“请皇上成全本王。”炎绍不着痕迹地在给炎献铺好一级一级台阶,好让炎献顺势而下。
“皇叔既然如此请求,朕焉有不肯答应的道理?”炎献心有不甘,但别无选择,比起失去阿言,他更怕炎绍威胁他的皇位江山。
一切皆在炎绍的掌握之中,但是炎献也不会坐以待毙,他答应了阿言随炎绍南行,他也直接向阿言表述了心意,待南韩归来要阿言纳入他的后宫,为避免流言蜚语,他还给炎绍强加了一门亲事。
还是公孙家族的嫡女,炎献像似早就算准了炎绍会拒绝这门亲事,所以,他以公孙家求他保媒为由,让炎绍无法拒绝。
炎绍心潮澎湃,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眼角的余光扫过阿言,但见她除了一脸倦色,并无任何情绪上的波动。情势所迫,他退无可退,只有先答应了炎献的要求,再作打算。
可是,她却在炎献的提示下,神色平静地向他道喜,他的心狠狠地抽了一下,平生第一次感受到了何为心疼,因为就在此前,他们一道去拜访时彧的那个夜晚,他与她十指相交,他当着时彧的面宣布她是他的人——
她不曾否认抵抗,他们在回来的马车上感受到了彼此热烈的心跳,他的唇几乎吻上了她,还有在鸿湖船上,她枕着他的大腿入眠,醒来后一脸羞赧紧张。
他不敢确定她有着如他一般的心意,但是,他自信她对自己也是有感觉的,只是,不自知而已,可是,她此刻的漠然灼伤了他的心,让他拿捏不准她的心思。
他离开的时候,看到炎献揽着阿言的肩,这是他第一次动了想要杀了炎献的心,不是因为权力,也不是因为炎献对他再的逼迫陷害,而是因为眼前的这个女人,他无法容忍她与其他男人的亲近。
还有他比较欣赏的炎容——
她已经不止一次在他面前表现出她对炎容的欣赏,回想起来,他当日在晋王府前将她错认为女刺客那次,她晕倒之后,他将她送入晋王府。
他犹记得,她醒来后和炎容逗弄取笑的情景,还有她看着炎容一脸欣赏肯定的眼神,都曾让他疯狂嫉妒。
她不但时时牵挂炎容的身体,还同情炎容的出身,担心他的生活状况,向他祈求带炎容一道南下。说实在,炎容是晚辈之中为数不多让他欣赏并刮目相看的一个,不仅仅是因为他的身世,是因为炎容本身真是一个才华横溢的人,特别是书画上的造诣互来都让他钦佩。
炎绍还记得,皇室中行了弱冠之礼的男性都由长辈赐字,只有炎容,因被秦氏打压,无人赐字,“聿胥”便是炎绍为炎容所取的字,也惟有他,多年来一直亲昵地称呼炎容为“聿胥”。
当然,炎容对他这位十七皇叔也是十分的敬重,他们叔侄的关系多年来还算不错,不曾想,因为这个女人,炎绍也几次对炎容对了歹念,若非理智尚在,他真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样的蠢事来。
好在,他还是解决了所有难题,在炎献还来不及做出应对方针的时候就顺利带着她出了金州城,其实,炎绍原本的计划是想在到达南韩,帮她找回记忆之后再向她表白求婚的。
不承想,一路上她因为炎容的事情和他闹别扭,他疯狂吃醋,为了这个女人乱了方寸,失了心神。
那晚,当小丫头告诉炎绍,说她家姑娘找他有事,有按耐着狂喜之情敲响了她的房门——一袭粉色女装,轻罗薄衣,双颊绯红,虽然目有愠光,但是蛾眉微蹙,一脸娇嗔,直教他神魂颠倒。
他自幼长在宫中,也可谓阅尽人间绝色,美人,看在他的眼里大多相同,惟有她,能惊艳他一生的时光,让他心甘情愿地为之沉沦。
她见到他,瞬间转身想逃,他不想再压抑,他要告诉她,让她知道他对她的情意,于是,他告诉她,他在吃醋。
后来数次回忆,炎绍都庆幸自己表白及时,才能得到她的回应,原来,他并非一厢情愿,她只是顾虑太多,所以不敢面对他。
人生最大的幸福就你喜欢的人,刚好也喜欢你。
这种幸福,炎绍深有体会,那个夜晚,他情有所归,郑重地给予这个女人一生的承诺,这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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