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日青阳都待在竹山,同苍离二人谈诗论道。
桂花树下,三人坐着品茶,桂花时不时落下,偶尔息落在青阳衣上。
伦商放下茶杯,叹道,“前些日子天界传言说昌容要登基称帝,不知道真的假的。”
苍离捻着一块糕,放下糕,饮了口茶道,“不论真假如何,与你我好似没什么关系啊?”
“关系大了!”伦商展开扇子,扇着道,“昌容若是登帝,置西帝于何地。”
苍离点头道,“说来也是,昌容作为西帝帝夫,如今想僭越西帝称帝,想来这四海八荒,已经议论纷纷。”
伦商虽说来此地不久,但这天界也有些资格老的神仙,这事也传的风风雨雨,自然也传到他的耳中了。
伦商瞥见青阳认真看着竹简,恍若未闻,声音不由提了提道,“看来昌容若想名正言顺,得费些手段。”
终于,青阳闻言动了动,换了个姿势,手握竹简,懒懒道,“为今之计无非三条路,其一,得到战神殿的认可,其二,得到帝尊东篱的认同,其三,让西帝甘心退让。”青阳倒了一杯茶,又道,“仔细斟酌,他会选第三,逼宫!”茶盏重重落在案桌。
伦商认同点点头,沉吟道,“看来鸾宫已经在他掌控之中,称帝之日,指日可待。”
“想必已经如此。”苍离瞧着青阳神色淡淡,开口问道,“你不担心?”
“担心?”青阳放下竹简,半倚着,“我若能事事插手,那便好了。这天地日夜不断运行,哪有事事管的道理,况且是天界的事,我又何必趟这趟浑水。”
“西帝余浅可是余锦的亲姐姐,你当真不帮?”
青阳拿起竹简,淡淡开口,“伦商说,我是一个多管闲事的人,如今这事,我便当个闲人,静观其变吧。她是阿锦的姐姐不假,可是我也有不管的理由。”
“你真真是个大公无私的人。”苍离拿起蒲扇扇了扇道,“你这种人真累。”
“确实够累。”青阳拿起茶盏,浅浅饮了一口,“俗话说,天将降大任……”
“大任?你有什么大任?”伦商一笑,“我看你不是喝茶,就是四处游玩,哪里有什么大任。”
苍离也含着笑意开口,“伦商,他这种人啊,别看他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如今这天界局势,皆是他一手搅乱的。”
“啊?”伦商惊讶道,“我只知道他让我去南帝座下,和昌容对抗,你这般说来,倒是让我恍然大悟。”
“所以这种人最好不惹,脑子中有千种万种法子对付你。”
伦商点头认同,惊呼道,“那日这竹山中的一竹鼠精有上好的竹露水,泡茶最是清香芳芳,那竹鼠死活不愿意给他。”
苍离想起来接道,“哦,那只竹鼠不是拉肚子一个来月,整个人都虚脱了。”
“你还真的以为那竹鼠精自己拉肚子?那几日青阳天天做糕点,做完了,没事就去后山转来转去,回来手里空空的。”伦商笑意更深了。
“看来你也想尝尝。”一道声音凉凉响起。
伦商一哆嗦,闭嘴不言,可是眼神依然不休停,两人眉来眼去。
“呵!”青阳丢下竹简,起身理了理衣裳道,“我去趟归冥山,晚后便归。”
伦商站起来连忙道,“你是说,你不回来吃晚饭了?”
青阳偏头过去,看他一眼,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别介啊,那我们两个怎么办?”伦商哀嚎。
“你们两个自己想办法。”说着不留情面的走了出去。
耳边传来伦商和苍离讨论声音。
“要不,苍离你来做?”
“我不会。你是想让我火烧厨房?这茅草屋也不经烧。”苍离望着茅草盖的厨房,起先本是竹子,后来他和伦商将厨房烧了,这房子还不曾盖多久。
“我也不会啊!”
“要不打点野兽什么的,你烤的挺好吃的。”
伦商轻哼一声,“吃什么吃,不吃!谁还不是神仙了,不吃饭能死啊!”
“能。”
“……。”
且说青阳离开竹山,便径直去了归冥山。东篱正躺在竹椅打着瞌睡,一把蒲扇盖在脸上,遮挡着眼睛。
青阳走过去,径自取了蒲扇,扇了起来。东篱睁眼不适应眯着眼,缓了一会方才开口道,“你怎么来了。”
“我说你堂堂帝尊,竟然还有闲工夫在这睡觉。”
东篱摇着竹椅,对着阳光,案桌煮着一壶茶,颇有养老的意味,“我现在除了睡觉,还能干什么?人生在世,诸多不易。且行且珍惜咯!”
青阳拿着蒲扇,坐在一旁扇风,迎风吹动着乌发,半响开口道,“我想你也动晓了。”
东篱双手作枕,闭着眼睛,“什么动晓不动晓的,他当他的帝王,我做我的帝尊,谁也不打扰谁。”
“嗯哼?你倒是看得开。这般说来,”青阳扬起笑容,“倒是真的应了凡俗中那么一句话,对面火烧山,与你何相干。”
“你还真的答对了,”东篱睁开眼,坐了起来,“凡尘中也有那么一句话,自扫门前雪。我以前总是各方面顾及,后来我发现我不是圣人,什么事也不可能一碗水端平,当然,若我真的成了那种人,我自己都会厌恶那样的自己。”
“帝尊大人,你这种思想很危险,”青阳左手扇扇,提壶倒了茶水道,“逢世必出,不是你当初建立战神殿的初衷么?我的第一战神。”
“这,这不是,年少轻狂么,”东篱吸了一下鼻子,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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