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没拉他?”
江平异常敬仰的注视赵阙,跟钟逾明、李鸢子一道喊他先生:“怎么没拉啊!先生,他谁都不相信,谁好心的拉住他,便说谁被女鬼附身了。”
赵阙瞧着江平、胡光两位嘉鱼郡伏狮帮的弟子,笑问:“你们两人没被吓坏吧?”
提及此事,两人齐齐起身,向赵阙长揖谢道:“多谢赵先生救了我们两人的性命,无以为报,唯有等先生哪日有空闲,去我们伏狮帮做客,必定好酒好菜的招待先生。”
赵阙摆手:“一点小事,也不是为了救你们两个,若不杀薛偎红,我们在庙里的人,全都得死。”
江平比胡光更善言谈:“先生自谦了,有无先生是两回事,如果没有先生,我们必死无疑,绝无生路,成了那女鬼的嘴中血食。”
看着两人激动的神情,赵阙笑呵呵的坐在篝火旁,招呼他们坐下,不必多礼,其他事皆是次要的,活着就好。
韦兴伍神神在在,嘴里听不清嘟囔着什么。
李鸢子指着他说道:“没多久就这样了,怎么开解都不管用。”
赵阙顿时朝韦兴伍喊道:“老哥,老哥……”
韦兴伍双目无神,看了赵阙一眼,自言自语:“回来了?回来了好!回来了好!”
旋即,继续自己说着旁人听不清的话。
王伯的呼吸断了。
终究没有挺过来。
赵阙身上暖和后,蹲在王伯的尸体边,拿起他的左臂,试了试脉搏,没有丝毫生机。
“可惜了。”他叹道。
王伯出手,赵阙就察觉到他的武学境界,大隐下境,应该是不争于世、避世隐居的武夫,摊上这档子事,被薛偎红的血色绸带给杀害了。
李鸢子不明所以,问赵阙可惜在哪。
“其实王伯一直在等待时机救那龙爪山的四人,只是,薛偎红血色绸带护身,他一直没等到好机会,当她害人的时候,王伯迫于形势,强行出手,唉,可惜武学相差太远,不仅没有救了四人,反倒搭上了自己的性命。”他惋惜道。
“王伯这种武夫隐世一方,对当地的百姓也是一张护身符,不怕穷凶极恶的匪徒盗贼,王伯死了,那方百姓再遇上这些祸害,只怕无能为力了。”
李鸢子不信道:“你怎知老头便是你口中的好人呢?”
“连龙爪山此般品行的四位弟子,王伯都不愿令他们葬送到薛偎红的手中,再坏能坏到哪里去?不如往好处想,也算给予死者的一种善意吧。”赵阙低声说道,转身回到篝火边坐下,人死不能复生,稍有慰藉的则是薛偎红死在了他手里。
李鸢子依靠他的身旁,两两沉默无言。
良久。
或许是除了呼啸的风雪声,惟剩篝火燃烧枝干的劈里啪啦响,使她感觉枯燥:“这风雪什么时候停呀?”
赵阙摇头:“老天爷知道。风雪事小,风雪之后的事大。”
“对哦,得有多少百姓遭灾。”李鸢子霎时怜悯道。
“只能寄希望于官府注重百姓的死活,雪灾结束,尽全力救灾吧。”
“倘若……倘若官府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当回事呢?”
赵阙忧心忡忡:“又不知发生多少惨不忍睹的悲欢离合……”
“赵兄弟,女鬼死了?!”韦兴伍突然开口问道。
赵阙点头,百般肯定:“死到不能再死,飞灰湮灭。”
“哈哈,我就说嘛,要留正气在人间,再如何无恶不作的女鬼,碰上一身正气的赵兄弟,也得魂飞魄散、永世沉沦!”韦兴伍像想明白了什么,亢奋道。
赵阙觉得奇怪,问道:“老哥,你当真没事?”
“没事,没事!你和那位小姑娘救了我们嘛,等风雪停了,你们必须随我回韦家庄,我去把族老的二十年老酒挖出来,咱们开怀畅饮,庆祝杀鬼成功!”韦兴伍拍着手掌笑道。
赵阙认为他被刺激的脑袋不灵光了,虽是与方才的话语没甚区别,但是这种仿佛捡了一箱金子的兴奋语气,让赵阙忧虑韦兴伍的状况,千万别让薛偎红给吓傻了啊!
他一开始就没打算跟韦兴伍去韦家庄做客,瞧他这副样子,赶紧委婉的婉拒道:“老哥,现在也没外人了,小弟着实等着赶路,便不去老哥家里做客啦,等小弟忙完了手里的事,再来找老哥把酒言欢!”
“不行不行,我还想把你引荐给族老们认识认识,让他们瞪大眼睛瞧瞧,咱们武夫并不都是庄稼汉,还有斩妖除魔的大侠好汉!”
韦兴伍这么一说,赵阙顿时明白了他的心思。
原来他是看到自己跟李鸢子联手战败薛偎红,想拉大旗作虎皮,好在庄里庄乡的炫耀一番。
赵阙抱拳好声好气的笑道:“实不相瞒,我们三人身上的麻烦,数落数落,得有一大箩筐,如若真跟老哥去了韦家庄,说不定就会给你们带来麻烦!咱们相识一场,在这儿山神庙互吐冷暖,已是极为的有缘,我们便不去叨扰老哥了。”
“啊!竟然这样呀!行吧,读书人怎么说的来着,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风雪过后,咱们就相忘于江湖吧!”
“赵某在这里多谢老哥的放我们进山神庙的恩情了。”
“小事一桩,你也把带着的干粮于我,解了饥饿,咱们扯平!”
“老哥当真英豪本色!”
“赵兄弟也是磊落光明!”
一夜过去。
清晨时,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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