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喵的,我说怎么都不讨价还价呢,说的倒是好听,啥好事都是你干的,你干的坏事都是被逼的,我怎么这么不信呢。
“晚上我要回家一趟。”
热热尚在忧心,“你这个镯子虽可护你周全,不过我还是有些不放心,我跟你一起去吧,这样我们也可以多一些发现。”
正月十一晚,我家。
我和热热进去的时候,家里人已经吃过饭了,父母在客厅看电视,其他人在房间休息。
我家是普通的小院,为结婚做准备,根据最新的全一体户型刚刚翻修过,分上下两层,一楼是父母的房间和客厅,卫生间,厨房,功能俱全,二楼是我的房间和奶奶的房间,正对面是最大的一个房间——姐姐的新房,还额外有个小客厅。
妈妈看到我回来了,本来有些生气,大概是怨我电话也不打,一声也不吭就走了,连姐姐的婚礼都没参加完吧。看到随我进来的热热,倒也不好发作,热情地招呼了一声,去沏茶了。
显然爸爸对他好像很是满意,俩人交谈甚欢,我在一旁被孤立了,(爸爸以前不是这样的,他最宠我了。),有了姑爷忘了姑娘啊。
我进了厨房黏着母亲,拉着她胳膊撒娇,“妈妈,我这不是为了早日把热热骗回家嘛,你不是每天都念叨着让我早些找男朋友,别把自己剩下了嘛。你看我多上道,这还没毕业就把人领回家了,是不是效率很高?您还不夸夸我。”
可能我妈这么一想觉得我真的挺上道,倒是语气缓和了许多,“那你也不能不看场合就走啊,这么大了,做事没有轻重缓急。”
“哎呦,我错了嘛,等下去给姐姐他们道个歉就好了嘛,姐姐才不会跟我生气呢。”
和乐融融地聊了一会之后,我带着热热上了楼。
哥哥姐姐在小客厅里玩游戏,好在沙发够大,不然我看他们的黏糊劲怕是要坐在腿上。
“哥哥姐姐好。”为了不让姐姐发现异样,我只得硬着头皮问好。
季朋倒是很配合,给我递了红包,一切都表面上其乐融融,私下里暗流涌动。
我对热热耳语,“等下我单独跟林雾聊聊,看看能发现什么,你就负责看住季朋。”
姐姐随我进了我房间,我看着她,眼角眉梢俱是笑意,粉面含春,倒是新婚的甜蜜模样,“姐姐,我之前听你说你们是相亲认识的?我想听听你们的故事,肯定很浪漫!”
“你一向懒得问这些事,今儿倒是想起来问了?”
“我这不是跟男朋友还年轻,问问,借鉴借鉴经验嘛。”我又一次推出祁热来当挡箭牌。
“我跟他就是相亲认识的,怎么说呢,那种感觉很奇特,我见他的时候,他其实不是很符合我的理想型,但是就是身上带着一种气势,好像在说,我,为你而来。之后的事,倒是很顺其自然,他很适合我,我想跟他在一起,一直一直。”她说话时的模样太过真挚,我有些难过,在这件事里,无论结果如何,她都会受到伤害。
“嗯,你们”一定会在一起,这句祝福我竟说不出口。“感情真好。”
“陪我去看看奶奶吧,你这两天偷跑出去,她还担心了好久。”
奶奶的房间此时亮着灯,时间尚早,她正在房间里听戏,脸上的皱纹又多了几条,老年斑更多了一些,倒是眼神清明,慈祥地看着我,“回来啦。”
“嗯,想您了,就回来看看您呀。”我乖巧地拉着她的手。
“本来想说你来着,祁热这孩子倒是替你解释了许久,看到你姐姐的事也定下了,祁热又这样伶俐,我是放心了,活到这个岁数,不就是盼望你们都好好地,成家立业嘛,我开心呐。”她笑得像个吃到糖的天真小孩子。
原来家里人都这么喜欢季朋么。
夜深了,我有些失魂地和热热回了神婆家。
“热热,我有些犹豫,若是我逆转了仪式,季朋会不会从此消失,我的家人都很喜欢他,我不想他们伤心,可是,我也不想一直是现在这个样子,像个幽灵一样活着,只能晚上现形见他们。”
“在你家人眼中,你一定是比季朋重要的,逆转仪式,做与不做,选择权在你。你只要相信,你怎样做都是对的,而我,会站在你身后。”
我讨厌选择。
讨厌。
讨厌。
讨厌的不是选择本身,而是背后的人心。
“虽然有些自私,但是我想逆转仪式,不要最后一天了,就明日吧。”
翌日上午,天晴了。积雪还未完全消融,檐角的雪水结成了冰柱,在重力下猝不及防地落下,摔得粉碎。
拿桌子在院中搭了简易的台子,供奉了些吃食,热热拿出一把木梳放在香炉旁,慎重地上了香。
“我要唤灵了。”
“这是什么东西?”
“就是召唤神灵,做个见证啊。”
“这个梳子。”
“这是季朋的东西啊,祭祀必定要双方在场或者信物在场,我上次去你们家问你姐姐借的,她说季朋日日用这个梳头呢,这信物肯定没问题。”
“这信物要日日用吗?”
“倒也不是,至少是用足一个月,上面才会沾染气息。”
“那,若是之前用了多年,闲置半年,再用半月可否?”
“不可。”
我跌坐在地。
“怎么了,你发现什么了?”
“我这次放假回来,行李箱里带的都是你买的吃的,并未有什么信物,那日,我并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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