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云明白自己来错了地方却也不好“徽唐徐丰鲁”的乱说只得道:“鄙人鄙人姓卢山东人士。”那校尉喊道:“山东人士!那就是鲁王的客人了!跟我来!”举伞遮住了卢云一收提灯引路骂道:“这贼老天下雨不下下起雪来比撒尿还多!他***!”
这场风雪来势好急阵阵狂风呼啸而来吹得灯笼忽明忽灭那人险些给刮倒了几次都靠卢云搀扶便又笑道:“爷台武功高强啊!鲁王请你做帮手旗开得胜啊!”
卢云不知他在胡说些什么只得诺懦称是又听那校尉喊道:“就是这儿了!你入殿后直走广场上左手边第二个棚子便是。”
前面是一座朱红大门宽正巨广两旁开了侧门。只是风雪太大一时也顾不得细看只能急奔入殿中卢云解下大氈舒了一口气先将身上白雪抖落了抬头一看眼前却是一座深殿左右各立神像魁伟巨大却是释门的“四大天王”。
此地幽深静谥与殿外的狂风暴雪大异其趣卢云抬头瞻仰只见诸神携弓带剑俯身下望或狰狞、或庄严、火肃杀让人不自觉害怕。
这天王殿又称“山门殿”依佛门规矩供奉了“持国天”、“广目天”、“多闻天”、“增长天”等四天王。卢云行到“东方持国天”之前忽想:“这天王白面魁梧倒与陆爷有三分神似。”
正瞧望间忽见殿旁还立了一座金甲神像俊美白皙一样是身高十尺手中却挺了一柄郾月刀。卢云微微一愣又想:“这神像做得真漂亮比真人还俊些。”走了上去正要察看却听那神像“哼”了一声朝自己斜觑了一眼随即行出殿外。
卢云骇然张嘴饶他向来不信鬼神当此一刻也不禁戟指抖正震撼间背后又是脚步低响卢云回头急看却是一名小沙弥手托一只玉盘没好气地道:“施主领经吧。”
卢云心有余悸忙指向殿外颤声道:“小师傅方才那那神像会动!”那小沙弥笑道:“施主少见多怪啦方才那位是当今金吾卫统领游天定游大人专替皇上看门的。”
卢云呆了半晌:“看看门的?”小沙弥不耐烦了把手中的玉盘托了起来大声道:“施主!快领经!我还有事要忙哪!”卢云低头一看只见那玉盘盛了一本经书一串念珠顿时面露茫然:“这这是什么?”
小沙弥傲然道:“皇上有旨各方来客皆须拜领佛具、同与法会。你到底领不是不领?”
卢云啊了一声忙谦恭接过道:“谢上赐。”小沙弥俨然道:“施主念经须心诚若是敷衍了事我佛会知道的。”
子曰:“不知生、焉知死”为政之忌最忌不问苍生问鬼神只是看小沙弥一脸正经卢云怎能不入境随俗?便摸了摸他的小光头温言道:“小师傅放心看在你的面上我定会好好念的。”小沙弥咦了一声脸上一红骂道:“你干啥摸我脑袋!”正要上前理论卢云跑得却快早已逃之夭夭了。
行出殿门眼前赫是一片大广场便在主殿与天王殿之间开阔异常两旁搭满棚架左四右四合计八棚棚前各有王纛飘扬左侧是“徽”、“鲁”、“川”、“寿春”等四王右侧是“唐”、“丰”、“徐”、“康”等四王。卢云心道:“是了这就是立储大会的场子吧。”
自入京以来“立储”二字壅塞于道卢云不知听人提了多少回算来这八王当中他已与杨府见了淑宁的丈夫“徐王”又于昨夜万福楼遭遇了争风吃醋的“鲁王”加上今早城门大战见到的勤王大都督“徽王”八王已见其三只不知剩下的却是些什么人?
卢云转望广场前方却见了一株大松树生满藤蔓正是红螺三景的“紫藤寄松”树下一高台分作三阶最下一阶置了五张宽椅铺上珍贵虎皮其上则是三张凳子转看最上一层却见到了一座置榻。
这置榻公分两席一席稍低靠背绣凤一席稍高绣以九龙黄巾前置一盏香炉做山河之形不消说此处必是正统皇帝的至尊御座。
卢云离开朝廷已久如今再次见到天子宾榻朝廷里已人事全非江充死了、刘敬死了连皇帝也换人做了想到顾嗣源之死不由轻轻一叹正唏嘘间忽听背后一人道:“郑大人这金台便是皇上的宝座吧?”另一人道笑道:“这不是废话么?这般庄重地方不是给皇上坐天下还有谁坐得?”那人笑道:“这倒也是那台下的三张凳子呢?又是给谁坐的?”
先前那“郑大人”笑了起来:“好你个‘伏牛圣手’西门嵩这找听里的事情你不该比我清楚?还犯得着问我?”卢云回眸来看只见廊庑间立着两人一身穿官袍却是个文员另一人手摇折扇虽在大寒冬日兀自在那儿搧啊搧的想来便是什么“西门嵩”了。
这“西门嵩”三字听来有些耳熟只一时想不起是在何处听过正思忖间那两人却已见到了卢云便一齐咳嗽了各自走开几步听那“西门嵩”道:“郑大人快说吧皇上今日怎么安排诸侯席次?”
那郑大人低声道:“中间那张呢是给琼国丈的左那张呢是何大人的。至于右那张呢嘿嘿正统军大都督、‘威武侯’伍定远的赐座。”卢云内力深厚对方虽然压低了嗓子却还是听得明明白白自知内阁辅、外戚勋臣、封疆大使全都到齐了。那西门嵩低声又道:“这倒是玄了那杨大人呢?他坐哪儿?”
那郑大人伸手入怀取出一张折纸察看半晌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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