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瑞山这时问道:“祺儿,你是说方家大小姐他列阵招亲?”
“是的,爹爹。”陈文祺收起戏谑之心,将事情原原本本地向陈瑞山、陈祥山两人说了一遍。
陈祥山的婚事让陈瑞山操碎了心,听说有这样一桩好事,他一拍大腿,喜道:“哎呀,这可是天大的好事啊。你这孩子,也不早说。”说罢看着陈祥山,问道:“老五,你意下如何?”
陈祥山摇了摇头,没有做声。
陈瑞山失望地问道:“怎么?难道你也闯不过那个阵?”
陈祥山闷声答道:“那倒不是,能不能破阵要看过再说。”
“着呀。”陈瑞山一拍大腿,说道:“那就去看看啊,你不是对阵法很有研究吗?”
陈祥山摇摇头,没有做声。
“不去?”
陈祥山点点头。
陈瑞山不高兴了,瞪着双眼问道:“为什么?你看不上人家?”
陈祥山又摇摇头。自从下山以后,方浩琴的身影就在眼前挥之不去,他一遍又一遍地回忆着当时的情景,甚至憧憬着……但他觉得自己除略通一点既不能养家又不能糊口的武功、阵法之外,其他一无所长,怎配得上眉目如画、小家碧玉的方浩琴?故此连日来怏怏不乐。
陈瑞山见他闷声葫芦似的,急道:“到底是为什么,你倒是明说啊?”
见哥哥追问,陈祥山不由自主地向他袒露了心迹:
“大哥,非是小弟我看不上她。人家方大小姐花容月貌、出尘脱俗,怎看得上你弟弟我这种村野俗人?”
陈瑞山方知弟弟的心思,释然说道:“我说老五啊,你想多了吧?人家方大姑娘既然列阵招亲,肯定就不在乎未来的夫婿是雅人还是俗人。再说了,咱是村野之人不假,可哪点俗了?你不是一身武功满腹韬略吗?”
陈祥山被兄长训斥了几句,不仅没有生气,反而展开了紧锁的眉头,待要点头答应,忽又摇头说道:“武功韬略又不能当饭吃。横竖不能去,省得让人看不起。”
陈文祺知道五叔患得患失,便将方家兄弟对他的评价复述了一遍,末了说道:“五叔,您不要自惭形秽。在人家方大小姐的眼中,您可是品行俱佳、潇洒倜傥的真君子。那日在阵中,我见方大小姐对您就颇有好感。您下山之后,她还几次三番地念叨着您。她如看不上您,何必将您挂在嘴边?”
陈祥山眼睛一亮,忙问道:
“祺儿,此话当真?”
陈文祺瘪瘪嘴道:“信不信由您。”
陈瑞山在一旁察言观色,见陈祥山一扫郁闷之色,这才知道他的“心病”所在,于是高兴地问道:
“怎么样?老五,明日便去闯阵如何?”
陈祥山红着脸低头答道:“小弟全凭大哥安排。”
“好,好,好。”陈瑞山连说三声“好”,离座而起,左手牵了陈文祺,右手拉着陈祥山,“走,今天咱三人去畅饮几杯。”
闻氏夫人早将酒菜办好,听到这个消息,竟是喜极而泣,说道:
“这下好了,五叔成了家,我们对陈家祖宗也好交待了。来,我给你们把酒斟上,祺儿,你今天也破个例,陪你五叔喝两杯。”
陈祥山抢过酒壶,说道:“大嫂,祺儿不能喝酒,我也只饮小半杯,待会儿我与他还要参研参研阵法。”
陈瑞山见状,暗中一笑,亦不勉强他们,自顾自端起面前的酒盅,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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