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风等五“凶”本对岭南老怪“不必急于建功”的告诫暗暗不服,心想合己方五人之力,放眼整个武林只怕鲜有人接得下十招。就算眼前两小武功超群,二十招之内必要了他们的小命,何须“先耗尽他们的内力,然后相机击杀”?此时见陈文祺、沈灵珊双剑合璧,攻的气势如虹、杀气森森;守的密不透风、安如磐石,特别是那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怪招迭出,更是令人猝不及防,方知师父所言不虚,遂沉下心来,守住身上的要害,偶尔攻出一招半式,以不断消耗两小的内力。
岭南老怪以及殷风等五“凶”自以为谋无遗策,那知却百密一疏。这招“耗”字诀不仅没有耗费两小多少内力,反而通过“喂招”给他们提供了磨合的机会。百招以后,陈文祺与沈灵珊已经将彼此的招式融会贯通,双剑的配合几能达到彼倡此和、桴鼓相应的境地。
这时,鲍雨一只黑手向沈灵珊劈面抓来,陈文祺低声说道:“姗妹,上。”随即长啸一声,“画影剑”抡出无数个圆圈,将沈灵珊周身护住,沈灵珊不退反进,挥剑如刀,娇喝一声“着”,血光乍现,一只手臂应声而落,接着一声凄厉的嚎叫,鲍雨拖着尚未缩回的黑手,倒纵出圈外,跌倒在尘埃。
“姗妹,小心。”
沈灵珊从未伤人至见血,今日不虞这戢刃剑法厉害如斯,竟亲手将鲍雨的一只手齐臂砍下,顿时呆了一呆。就在这一瞬间,邬云的铁扇挟着风声向沈灵珊的颈部平削过来。陈文祺一面示警,一面撤下正与单雪的长箫纠缠在一处的“画影剑”,往邬云持扇的手腕斫去,及时解了沈灵珊的断颈之厄。然而与此同时,单雪的长箫不偏不倚戳中陈文祺的“腰眼穴”。所幸陈文祺在撤剑的同时施展移穴换位的功夫,将穴位移动了几分,才没有大碍。饶是如此,半边身子仍然**不已。他连忙运气冲穴,归正穴位。
“哥,你没事吧?”沈灵珊深悔自己分神连累哥哥受伤,关切地问道。
“我没事。”陈文祺若无其事地应道。
听着鲍雨不停地哀嚎,殷风、邬云、单雪、严霜四“凶”又惊又怒,不约而同向陈文祺、沈灵珊两人猛扑过来。
陈文祺、沈灵珊在五“凶”的合击之下,一招重创鲍雨,立时胆气徒增。见四“凶”齐齐扑到,两人长剑一挽,向最近处的邬云刺去。
单雪一见邬云遇险,急忙蹿到两人的身后,举箫疾点陈文祺、沈灵珊的身后要穴,以解邬云之危。
陈、沈二人心意相通,攻击邬云本是虚招,正当邬云急速后退时,两人倏然转身,双剑齐出,分袭单雪的喉间与下腹。
单雪手中长箫招式已老,回挡不及,只好向后疾退。
说时迟那时快。话说殷风、严霜见陈、沈两人追击邬云时,身后现出空门,心中大喜,飞快地抖出流星锤和霹雳鞭,欲将两小力毙当场。哪知单雪救兄心切,亦是窥准两小身后的空门举箫来袭,恰好挡在锤、鞭与两小之间。殷风、严霜暗叫不妙,急忙沉肘收锤(鞭)。谁知锤、鞭的去势未消,单雪又迎头撞到,一锤一鞭重重击在他的身上,顿时口吐鲜血,只有出气没有进气。
殷风、严霜一招误毙同门,心中又惊又怒。欲对两小重新发起攻击,又怕再次误伤对面的邬云。而且五人已去其二,对方招式实在怪异非常,这样继续下去,难免会被对方各个击破。想到此,殷风向严霜低喝一声:“缠上去比拼内力。”说完,与严霜双双抛下流星锤和霹雳鞭,双掌将内力源源拍出。对面邬云一见,亦是收起精钢扇,提起八成内功,向两小身上拍出。
三人数十年的修为,其内力何等雄浑?在三股劲风的合击下,两小的长剑竟似在盈尺之地,凭空受阻。正当陈文祺暗暗焦急之时,忽听沈灵珊在耳边说道:“哥,冰火交融。”
陈文祺脑子一片空白,随口应道:“可我只会‘烈焰掌’啊?”
“哥,你尽管使出‘烈焰掌’,快!”沈灵珊顾不得解释,还剑入鞘。
陈文祺闻言,将“画影剑”插入剑鞘,双手一抡,随着沈灵珊一声娇喝:“冰火交融”,开声吐力,双掌向外一推。
霎时间,场内热浪翻天、寒流覆地。殷风、邬云、严霜三人丹田以下如同掉进冰窖,寒冷彻骨,双脚僵硬麻木;丹田以上却又似进了太上老君的炼丹炉,火烧火燎,痛彻心扉。
殷风、邬云、严霜三人立时窒息,“蹬蹬蹬蹬蹬”连退五步,仰面跌倒。
陈文祺、沈灵珊两人头一朝见识“冰火交融”的威力,站在场中老半天没有回过神来。
这时黑影一闪,岭南老怪飘身上前,双掌齐出,分别抓向陈文祺、沈灵珊两人的肩头。两人出剑不及,眼看对方的铁爪就要抓上肩头。
“岭南老怪,你这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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