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羡裕、柳慕丰两人大感意外,惊诧道:“这个老怪不可能如此不济事啊?难不成二十年前受了重伤迄今未愈?”
按照岭南老怪的功夫,即便杨羡裕与柳慕丰两人联手,打败他也要在百招开外。但因陈文祺、沈灵珊两人连伤自己五个弟子,岭南老怪既气急败坏又惊恐万状,紧急中打算将两人一举擒获,一者为弟子报仇,二来也可作为全身而退的“人质”,因此一上来就不留后手,志在必得;杨羡裕和柳慕丰两人则始终注视着岭南老怪的动静,见他向两小偷袭,生怕救之不力两小吃亏,便各自使出绝招分袭岭南老怪身侧。
总之双方出手都是全力施为、不留余地,故此一招之间便要了岭南老怪的老命。
“师父——”殷风等人齐声惊呼。
鲍雨的断臂仍然血流不止,神情间痛苦万分,见岭南老怪命归地府,便向身边的邬云哀求道:“二哥,师父走了,您就给小弟一个痛快,让我随师父他老人家去吧。”
邬云看了看鲍雨,然后双眼一闭,手中精钢扇往前一送,直插鲍雨的心脏,鲍雨闷哼一声,惨叫嘎然而止。
“老二,你……”殷风怒目喝道。
邬云徐徐睁开眼,望着殷风惨然一笑,说道:“大哥,各位兄弟,我陪师父去了。”说完倒转折扇,往胸口猛的一戳,折扇没入胸腔,外面仅留寸许,再看邬云,已然断气。
沈灵珊、钟离岚等女孩儿何曾见过此等血腥场面,顿时娇容惨白、晕晕作呕,忙伸手蒙住双眼。
陈文祺疾步上前,飞快地点了殷风、韩冰、严霜三“凶”的穴位,以防他们自戕。
至此,当年迫害并追杀韩慎夫妻的四大恶人邬云、靳雷、鲍雨、单雪以及梁德全部翦除,元凶梁芳虽然苟活人世,却要在大牢了结残生,下场亦是可悲。
陈文祺、沈灵珊双双跪在地上,向外公、外婆的埋骨处遥遥磕了几个头,悲声喊道:“外公、外婆,赵师叔、雪姨,杀害您们的仇人已经得到了报应,您们可以含笑九泉了。”
竺依云、竺伴云姐妹走过去,扶起长跪不起、泪流满面的两小,柔声安慰道:“孩子,大仇得报,应该开心才是,你们就不要伤心了。”
陈祥山、方浩钰父子等人经柳慕丰运功揉穴,业已行动如常。这时方浩钰插话道:
“是啊,没想到你们功夫这么好,能够亲自手刃仇人,你们外公、外婆泉下有知,不知如何高兴哩。”
“可不是?‘岭南八凶’个个都是一等一的高手,大师兄还与岭南老怪打赌,让这两个小娃儿对他们五个,老身还真的捏了一把汗呢。”竺依云嗔怪地白了杨羡裕一眼。
杨羡裕高深莫测般地说道:“正因为他们个个都是绝世高手,老夫才敢与岭南老怪一赌。”
众人不知他话中的玄机,俱都拿眼望着他。
杨羡裕有意冲淡两小的悲伤,故意说道:“文祺、珊儿,你们可知为什么吗?”
陈文祺答道:“师伯,我说不好。也许正因为他们个个武功高强,单打独斗才是他们的强项。”
“对。他们的武器长短不一,若是围攻,他们一定是舍长就短、缚手缚脚。”沈灵珊补充道。
杨羡裕看了看竺依云,赞许地说道:“如何?他们两个还是有些见识罢?殷风、严霜两人一鞭一锤,适于远战,而邬云、单雪、鲍雨是短兵器,适于贴身打斗。若他们五人齐上,不仅不能全力对付文祺、珊儿,而且还要时时提防误伤自己人,功夫自然打了折扣;若他们单独出击,那更是不堪文祺、珊儿的双剑一击。这几个月,我专门研究了珊儿的家传剑法,结合文祺在西北官道上使出的剑招,知他俩的剑法同出一源,攻守互补,双剑合璧威力甚大。且珊儿的‘寒冰掌’已有小成,与文祺的‘烈焰掌’一阴一阳,不是老夫自视过高,接得下‘冰火交融’一击的人,在当今武林还不多见。”
钟离岚上前拉住沈灵珊的手,亲热地说道:“妹妹人俊功夫也俊,与恩公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璧人。”
沈灵珊双颊一红,泫然说道:“姐姐休要乱说,他是我的胞兄。”
钟离岚已经从方彦杰口中得知真相,这时忍不住说道:“妹妹难道不知……”
陈文祺在旁大急,连忙“咳”了一声,向钟离岚使了个眼色。钟离岚吐了一下舌头,住口不言。
“哥,你……?”沈灵珊不解地瞟了陈文祺一眼。
“哦,我是说,这些日子,你去哪里了?今日怎会与师父他们一起出现?还有,你怎么会‘寒冰掌’?”陈文祺迅速转移话题。
沈灵珊一愣,茫然问道:“哥,不是告诉你们了吗?这些日子我在师父这里跟着义父练功啊。”
陈文祺一头雾水,说道:“什么告诉我们了?谁是你的义父?这……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沈灵珊见他一无所知的神态,百思不得其解。便将如何被邬云等人所擒、如何被杨羡裕所救、如何拜竺依云为义母、义父如何送‘礼’等前后经过说了一遍,最后说道:“义父见我的‘寒冰掌’练得有点模样,而且寒香姐姐快要临盆,便决定返回西北。今日我是一来送送二老,二来离家太久想回去看看……爹娘,便与义父义母同行。行到此处不远,忽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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