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田氏想要将泼妇进行到底的时候,人群一分、一伙公差簇拥着一个官员模样的男子走了进来。头略低,顾颂之用衣领略略的遮挡了一下脸颊,同僚?他觉得有些丢脸,在他看来、脸面有时候或许比命都重要……
扫了一眼走过来的官员,田氏的脸跳动着抽搐了几下,抿了抿嘴唇、她的视线柔和冷静下来,她不在乎脸面、当妾已经令她的脸面被狠狠地砸在地狱十八层,她更担忧的是自己视如命根子的小女儿的安危,而她的安危此时就系在顾颂之的两片唇上……
田氏抢步向前,不顾顾颂之虚弱的颓丧、挤开护着他的那名公差,将顾颂之搀扶在手中:“希望你想好再开口,怜惜是你的女儿……”田氏不无警告的冷声说着,手也不自觉得伸到顾颂之受伤的地方,必要时、她已经准备好……毕竟,有时候死无对证也是一种不错的选择!
京兆尹刘勋扫了一眼在场的当事人,咧了咧嘴,紧走几步上前对着顾颂之辑了一礼:“尚书大人,下官刘勋见过大人,不知这是……”混迹官场、不算圆滑的刘勋也知道有些事情、不是自己这个芝麻大的小官可以管的,他是清官可却不是个傻子,例如眼前这件事:“不知是误伤、还是尚书大人自己不小心?”刘勋试探的问着。
看着令自己吃了一点小亏的刘勋,打过交道也知道这家伙就是一块茅坑里的石头――又臭又硬。心提到了嗓子眼,视线也是不住的在刘勋与顾颂之脸上逡巡。听到刘勋试探性的问询。田氏长舒了一口气,只要他不较真、事情或许就很好解决……
转而将视线定格在顾颂之的脸上,见他的脸色有些阴晴不定,刚刚松了一口的气又被田氏下意识的提了起来……顾颂之看了看对自己戒备异常的大女儿,又看了看眼珠不住流转的小女儿,叹了一口气:“家门不幸呀,老大和老闺女拌了几句嘴,这不,只是拉了一下,说和了几句……”体力不济。令顾颂之喘了几口气。这才接着微摇着头说道:“现在的孩子,唉、还是老朽没有教育好呀!”
田氏的脸色缓和了少许,也是紧倒了几口气,嘴角微弯挂上了一丝喜色。挑了挑眉、对着一动不动发着呆的顾怜惜说道:“怜惜。怜惜。还不过来扶好你的爹爹……”
不过,在田氏眼神的关注下,一动不动的顾怜惜猛然间慢慢的向后倒去。田氏完全忘了手中还扶着虚弱的顾颂之,下意识的松手对着顾怜惜疾步跑了过去……
扶着堪堪落地的女儿,这也令田氏有些力不从心、只能在自己倒地之前尽可能的将自己的身体垫在女儿的身底下。等到身体挺稳、田氏完全不顾自己的疼痛,紧张的在地上爬了起来,手有些哆哩哆嗦的伸到女儿的鼻尖、有呼吸……田氏几乎要喜极而泣……
年岁在那搁着,田氏心虽慌乱着,可是依旧狠狠地掐着女儿的人中,剧烈的咳嗽了几声,顾怜惜的呼吸似乎是粗壮了一些,只是依旧没有醒过来的迹象,田氏的心不免再次提了起来……虽然她不确定女儿顾怜惜这有几分伪装的嫌疑,不过、她依旧心急如焚!
郎中、对,田氏猛地窜了起来,不管不顾的拽着其中的一个郎中走到昏迷的顾怜惜身边,在郎中诊完脉后田氏又顾了几个人、卸了身边店铺的门板、急匆匆的抬着顾怜惜离开了,走得很急、似乎已经遗忘了同样伤的一塌糊涂的顾颂之……
顾怜蕾看着田氏离去的背影,嘴角挂上一丝冷笑,扫了一眼眼圈已经要转泪的顾颂之,叹了口气,也有样学样的雇了几个人,买了一块门板将顾颂之抬了上去。或许是为了应应景,怜蕾看着郎中问道:“他没有什么事吧?我是说没有性命之忧吧?”试探了几次那一声“父亲”始终没有叫出口,她也知道她们的父女情分已经被顾颂之挥霍的一干二净……
郎中犹豫了一下,组织了一下自己的语言,这才说道:“怎么说,只能说这位大人真的好幸运吧!金钗刺入的很深,或许是金这种材质有些软,它避开了这位大人身上几处致命的脏器,不过……这位小姐,这位大人情况依旧不容乐观,我希望可以将他抬去我的医馆……而且……”说到这,郎中不再言语,他怕承担责任,他需要顾怜蕾这个家属……
怜蕾点了点头,有些木然的跟着抬着顾颂之的门板向着并不是很远的医馆走去。顾颂之被抬进医馆,怜蕾是个女孩有些不方便陪着进去,就倚在门前等待着……
不知道田氏怎么寻到这里,亦或是“昏迷”的顾怜惜没事了吧,她看见怜蕾就毫不客气的冲了上去,推了怜蕾一个趔趄,田氏双手叉腰、泼妇意味尽显的叫嚷道:“小贱人,别在这里假惺惺的充什么孝女,老爷还不是被你给害的?滚,你不是不愿意也不承认自己是顾家的人了吗?有多远给老娘滚多远……你是不是想要其实老爷才甘心?”
站稳身体,怜蕾甚至没有看田氏一眼,曾经骑在自己头上的田氏,在被自己真正的打倒在地后,怜蕾突然觉得她竟然在自己心里变得渺小起来:“你离我远一些,要是你不想挨揍的话……”她不愿意与田氏浪费口舌,她觉得那没有任何的意义……
一个无意一个有心,田氏当怜蕾的不屑是在恐惧自己,变本加厉的再次凑到怜蕾身边,再次推了怜蕾一把吼道:“顾怜蕾,怜惜可是还没有醒过来,这都是你造的孽,要是她有个三长两短的话,我田氏发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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