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言:
我站在村口,汗水止不住的往下滴,头上是被染红的晚霞,不远处就是祖辈世代生活的崂山,老家的那口枯井每夜子时都能听见婴儿般的哭嚎,面前的这场大火是村里的壮汉组织一起放的,因为村里进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死了不少牲口,有个云游的道长路过,说是一把火烧净了最好。胆小的怕出事,胆大的怕胆小的出事,毕竟一个村,总该照应着些。
我看着大火,心中是说不出的滋味,有不舍也有决绝,熊熊的大火让我汗如雨下,我实在忍不住,又擦了一把汗,觉得有些黏糊糊的,定睛一看,是血,我慌张地向四周的村民寻求帮助,因为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孩子,可我发现哪还有什么村民的影子,只有一道熟悉的身影在火光的那头对着我笑,我的头热得有些发昏。
那年我十七,那是我第一次真正认识这个世界,也是第一次看清这个光怪陆离,残破不堪的世界.......
回忆顺着风,吹乱王二狗本就不怎么整齐的长发上。
“大......大.......屁股......摸......摸......”
他砸吧着嘴笑了笑,抱着酒坛流着哈喇子,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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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了隔壁村,自然要说我们村了。
喀斯特草原上的边陲小镇有块无字天碑,高耸入云,十三人合抱之宽。
碑旁有一巨石块,老一辈的人说是天碑上缺了一角,可至今无人看得真切。
毕竟,无字天碑实在是太高,太大了。
虽说生活在草原,可镇上大多都是汉人,听闻光是祖上从中都迁移过来的大户人家就有好几户,其中三户还是从长安来的——酿酒的刘家,放牧的李家还有织布行的沈家。
说来也怪,刘家和沈家一向不对付,但两家的家主日常要么喝个酩酊大醉,要么就是相约赛马,虽说刘某做什么都略逊一筹,可有一点沈某是自认不如的,那就是脸皮,刘家人的脸皮那可是比城墙还厚,刀枪都戳不透。
沈刘两家相争,可无人会去触李家的霉头,毕竟如今是大唐。
两家人小打小闹,无伤大雅,可自从沈家得宠的二公子娶了刘家小女儿后,两家人的日常对话就变了味道。
“你大爷的,你们刘家人不要脸,把我们的二少爷都拐跑了。”
“我呸,你奶奶个嘴的,你们沈家人好,癞蛤蟆还想着吃天鹅肉,骗了我们家小姐的身子......”
两边吵得不可开交,直到一头断了角的老牛甩着尾巴优哉游哉。
两边都不由自主得停下了吵闹,盯着躺在牛背上叼了一根狗尾巴草呼呼大睡的少年,腰间的弯刀不是一般晃眼。
半晌,老牛转过了巷子,众人才大舒一口气,相视一眼,心照不宣得结束了这场不可多得却也少不了的闹剧。
老牛转了几个弯,走大一家大户的门前,用它那只断角撞了撞门。
这一颠簸,牛背上酣睡的少年便被翻在了地上。
门内出来几个小厮,一见老牛,再瞧见地上的少年,赶忙扶着他去了里屋。
“让儿还没有回来吗?”
府内的大厅里站着一位美妇人,穿着打扮十分干练,尤其是那一对大大的银耳环,一眼就看出不是汉人,她的脸上挂着说不出的愁。
“你自己养的好儿子,你问我,我又去问谁!”
中年男人嘴上责骂,可眉间的愁云可是骗不了人。
正当此时,门外冲进来一名小厮。
“老爷,夫人,少爷,少爷他......”
“让儿他怎么了?”美妇人攥紧了手绢,一颗心都揪到了嗓子眼。
男人嘴上说着不关心,还是不自主得起身往前凑了几步。
“少爷,少爷他,回来了.......正在”
小厮喘着粗气还未说完,只觉身边闪过两道风,再看哪还有人影。
只能自顾自得呢喃道,“少爷,他正在睡觉......”
李府,铜雀楼
这铜雀楼虽不是曹丞相的楼,做工也比不上,但其意义可都是一样。
收集这天下最美的东西,不论是美玉还是美人。
“少爷,你坏。”
暖糯甜美的声音带着一丝娇羞。
被唤做少爷的正是先前牛背上的少年,他面不改色的从那红肚兜里收回手,又十分自然得伸进了身边另一位美人的肚兜内,枕着白面团子,吃着美人葡萄。
少年名为李让,李家明面上的独子,原本李弘义共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可惜老大从军战死沙场,老二出远门做生意遭马匪劫了道,老三虽是个姑娘家,但修为比两个哥哥高不少,又是少有的玄修,说是去寻二哥,结果一去几十年,杳无音信,只剩下这么个没用的老幺,成了李家的独子,老两口的宝贝疙瘩。
这两位美人是李让的贴身侍女,一对双胞胎,原本是叫韵儿与殷儿。
结果李让不喜欢,硬是给她们改了名字,姐姐叫小罗卜,妹妹叫小青菜,用李让的话说,那就是萝北青菜,本少爷我都爱。
“让儿!”
美妇人匆忙赶来,两位侍婢见状忙是起身行礼,唤了声夫人。
美妇人并不在意,一心只挂在自己的宝贝儿子身上。
“怎么样,让儿,有没有受伤,你看你都瘦得皮包骨了,想来一定吃了不少苦。”
说着带起了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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