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字一句地说完,没给他反应的机会,便拎着便携的包包出了门。
因为眉县地方不大,去的人不多,她出发得还算早,还有火车可以坐。
买了票,她开车直奔火车站。
压着时间过了安检上了车,她找到自己的座位,疲惫地坐下。
关之年的电话打个不停,她有些烦,抬手关了机。
这个事情,她真不想让别人掺和。
只会给她添乱。
况且,姜晓东的事,跟关之年,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她没必要跟他多说一个字,也没必要向他报备。
从这里坐火车到眉县,需要三个半小时,她将行李抱在怀里,斜倚在座位上打盹。
直到自己的腰都开始疼了,才终于到了终点站。
到了眉县火车站,她按捺不住,打了个车回了自己的家。
折腾到家的时候,都已经十二点多了。
将行李扔下,她几乎是一刻不停地开始在杜文丽之前的房间里翻找。
这里许久都没人住了,陈旧的摆设一如当初。
房间家具上的灰很厚,把她呛得直咳嗽。
在她的记忆里,杜文丽总是把重要的东西放在一个红色的漆皮箱子里。
等她找到的时候,她发现箱子上了锁。
那锁头早就锈迹斑斑了,鬼知道杜文丽把钥匙扔哪儿了。
忍着疼将箱子搬了下来,她找了些撬锁的工具,就开始踢里哐啷地撬箱子。
她的手指受了伤,动作也慢,知道箱子还没撬开,门倒是先被人敲响了。
这大半夜的,突然响起的敲门声把她吓得够呛。
“谁啊?”
她将工具攥在手里,扯着嗓子问。
“我是楼上的,你这大半夜的敲什么敲,让不让人睡觉了?!”
门外响起了不客气的怒吼。
她光顾着找东西,倒是把这一茬给忘了。
“对不起对不起,我在找东西,动静大了些……对不起。”
她连连道歉。
“你谁啊?这里好久都没人住了,你该不会是贼吧?这家一贫如洗的,没什么好偷的!赶紧走吧你,不然我报警了!”
“别别别,我不是贼。”
她飞快地跑到大门口。
“我是杜文丽的女儿,我回来拿点东西,不好意思吵到您了。”
“啊,你是小姜啊?”
姜静没看到外面的情况,听到她喊自己的名字,倒是松了口气,上前开了门。
“还真是小姜,你这大半夜的,回家找什么呢?”
她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这是晓东出事之后,搬来楼上的新邻居。
“啊,我妈住院需要个东西,我这不是寻思着她锁箱子里了找不到钥匙了,才在这撬锁的,对不起啊吵醒您了。”
她低声赔着不是。
“没事没事,我还以为进贼了呢!箱子打不开啊?我家那口子就是开锁匠,你不知道吧?等着,我现在去叫他起来,你这老古董,分分钟给你打开了。”
妇人冲她和善地笑了笑,摇着手里的大蒲扇就出了门,没一会儿,楼道间传来男人的抱怨声。
“你这大半夜的不让人睡觉,我明天还得去看店呢!”
“哎呀,文丽她女儿回来找东西,这不钥匙丢了么,你撬开了就可以走了!以前文丽也没少帮咱。”
没一会儿,门口又响起敲门声,男人穿着件白色背心,手里提着个工具箱,见姜静正蹲在漆皮箱子前,手指都磨出血来了,忍不住摇了摇头。
“你看你,不行就不要自己动了嘛,手都流血了,来,让叔来。”
男人说着,将她扒拉到一边,自己踢里哐啷地在工具箱里找了个大锤子和大扳手,一撬一捶,那带着锁头的钉子就应声掉落。
“谢谢叔!”
姜静礼貌道谢。
“不用谢不用谢,再还有什么要撬的,明天我来帮你,你这手受伤了,注意着点,最好去打一针破伤风。”
男人一字一句地叮嘱着,随即在妇人的陪同下离开了。
“那小姜,你早些睡,有什么需要,明天再说。”
“谢谢。”
姜静道了谢,等他们走远了,才仔仔细细地反锁了门,三步并作两步直奔到箱子前,开始在里面翻找东西。
里面还放着一些杜文丽以前结婚带的嫁妆,一些陈旧的红布包,还有她的首饰盒子,唯独没有白色的纸张,和文件袋。
她里里外外翻了三遍,都没找到当时的合同。
看来她杜文丽压根就没把那合同当成什么重要的东西收藏。
手指缝针的地方因为她刚才不注意有些裂开了,血浸染了纱布,顺着指间一直滴,滴得到处都是。
累得满头大汗还一无所获,她随便收拾了一下沙发,找了个角落坐下休息。
拿出手机开了机,微信和未接电话的提示短信把她的手都给震麻了。
“静静,要是找不到合同,那就是我当废纸给卖了。”
杜文丽的微信弹了出来。
姜静无语地叹了口气,将手机扔到了一边。
杜文丽爱卖废品这事儿,她可是深有体会。
以前读书的时候,她升了高年级,杜文丽就会拾掇着把她的旧书旧笔记本给卖了,后来她上高三的时候需要高一高二的书本,也被她卖了。
跑了三条街才把需要用的旧课本借得差不多了。
搞不好,还真被她给卖掉了。
她颓然地喘了口气,还是不肯放弃地起身在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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