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杜文丽的旧房间翻了个底朝天,都没找到什么相关文件,倒把她自己累得够呛。
看着这被翻得一团乱的房间,她这才喘了口气,找到她以前经常躺着晒太阳的躺椅收拾干净,和衣眯了一晚。
第二天早上,她是被疼醒的。
手指疼,后背疼,腰疼,脖子也疼。
整个人像被打过似的,浑身的关节动一下就啪啪作响。
疲惫地起身,她又开始去晓东以前的卧室翻找。
晓东虽然结了婚以后和老婆去了外面住,但是家里这间房以前是他的婚房,里面的摆设也都还在。
她打着哈欠去翻房间里的组合柜,被空气中的灰尘呛得咳嗽了好几声。
晓东和弟媳的婚纱照还挂在床头,一对璧人笑得很是开心。
幸福洋溢。
当时谁也想不到,他们结婚才一年,就丢下了姜小果,双双离世。
她幽幽地叹了口气,找了个抹布,上前擦干净了照片,呆立在床沿许久,才打起精神,继续翻找东西。
因为晓东出去住,很少回来,柜子里除了杜文丽准备的一些刺绣花纹被,没什么衣服,倒是空空如也。
她又一无所获。
看来她真是白跑一趟了。
忙活了好一会儿,她才抱着最后一丝希望,回了自己房间。
她当年很能读书,房间里倒是堆得满满当当的书和学习资料。
“晓东啊,你给姐指条路,姐一定为你讨回公道。”
她在心里默念着,随即开始在一堆陈旧发黄的书里翻找。
忙得直不起腰来,手机还一直响。
一看是杜文丽打来的,她才接了电话。
“你想起来了么?”她问。
“想不起来了,没找见?没找见那就是我真的卖了。”
杜文丽在那头絮絮叨叨地说着,随即又开始念叨她,“你说你这突然找这个东西干嘛,都这么久了,谁能收拾上啊?加上晓东也走了,我留着这些东西,触景伤情么?”
“行了,您歇着吧。”
她说着就要挂断电话。
“诶,关先生问你怎么回事,我给他说你发神经回老家了,我估摸着他放心不下你去找你了,你啊,上次的歉还没道呢吧?又开始给人吊脸子?”
杜文丽在那头训斥她。
“我真的不跟您说了,我有很重要的事情!”
姜静说着,直接把电话给挂断了。
她一本一本书翻完,已经快十点了。
肚子里空空如也,她决定出去吃个早餐了再回来找。
刚下楼,就遇到了楼上的妇人。
她这才想起来人家好像在楼下的小铺子里开早点铺子。
“诶,小姜,东西找到了吗?”
对方看她灰头土脸的倒也不嫌弃,找了个空座位招呼她坐下。
“你这么久没回来了,姨请你吃早餐,吃饱了再说。”
她确实饿得慌了,也没有多说,只是道了声:“谢谢。”
“不用谢。”
对方给她端来一笼小笼包,还有一碗白粥,外加下饭的小菜。
她草草地吃了几口,因为吃的急,倒是很快就饱了。
“对了小姜啊,文丽现在怎么样啊?听说生病了,去市里治病了,最近有没有好一点?”
她吃饭的空档,妇人边忙碌着,边抽空跟她聊天。
“医生说可以做手术了,做手术就可以治愈了。”
姜静斟酌着说辞,并没有说杜文丽压根就不想住院的事情。
说出去估计又成了他们茶余饭后的八卦了。
“哎,我要是手头铺子不忙,我也想去市里看她,还好啊,她现在有能力治病,当时晓东去世了,别人不是赔了一大笔钱嘛。”
妇人叹了口气,随即摇了摇头。
“你说晓东要是还活着,这小日子过得得多红火呀!”
姜静默了默,不答话。
“房子被财大气粗的药厂征了,拿着那笔钱,去城里过日子,那可是前途无量啊。”
“姨,您也知道当时药厂征房子的事儿?”
姜静忽的抓住了她话里的重点。
“这有啥不知道的啊?当时咱们邻里八乡的,都以为你家要飞黄腾达了,还有,还有那隔壁的小韩的房子也被征用了,大家都羡慕得紧呢!”
妇人擦了擦手,麻利地收拾着旁边的桌子。
“当时晓东不愿意把房子给别人,我们还都想不通,都劝他呢!哪里知道突然就出了这样的事情,哎,造化弄人啊!”
姜静扔下筷子,起身就要走。
“谢谢姨,这小韩家,怎么联系啊?”
“小韩,你找小韩做什么啊?”
妇人不解地蹙眉。
晓东去世后,房子确实是被三合制药给征走了。
只是,晓东出事的事情,跟三合制药有没有关系,她还无从得知。
目前,她只能找小韩询问了。
“他们啊,拿了一笔拆迁款,好像搬到市里了,不过我有他电话,我给你!”
妇人热心地拿出手机,翻了半天找出个号码来。
“我帮你拨通,你跟他说!”
没一会儿电话当真通了。
“那个,你好,我是晓东的姐姐,我叫姜静。”
她礼貌地自我介绍。
“啊,晓东的姐姐啊?我知道我知道,一个很厉害的高材生,怎么了,怎么找到我了?”
那头似是认识她,飞快地应和道。
“我想问问你当时被三合制药征地造厂的事儿。”
姜静开门见山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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