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青衫的年轻人微微一笑,又要拿起游方了。莫鸣赶忙说道:“你这一路上也没变换面容身形的,找你很简单的。”
张木流点了点头,自个儿确实一直有意给人留下足迹,为的是给柢邙山的人留线索。可谁也没想到,他们给你弄了个渡劫修士。而以高阳莫氏的手段,找到自己,也就是多花点儿钱,多花点儿功夫的事儿了。
“这地方的宝物,莫兄有没有兴趣?咱俩合伙儿去夺宝,到时我九成九,你占半成。”变脸如同翻书,张木流已经想着与这莫鸣合伙儿了。
只不过这半成,也真好意思说出口。
莫鸣忽然神色认真起来,轻声道:“你是不是受了受了重伤?我倒是医术尚可,要不然我给你瞧瞧?”
张木流微微一笑,都会变着法儿骂人了只?只不过要分跟谁是不是。
“要说炼丹,你还不如我呢!”
沉默一小会儿,张木流笑着说:“淼淼你们就不用担心了,那白鹿洞,想来不会差的,到时给你们莫氏培养出来个女夫子,你们就偷着乐去吧。”
可莫鸣并无张木流这般神色轻松,“且不说女夫子会不会惹来天下人非议,我猜想,若是甲子内老祖跟家主还没法儿回族,族中就会有人强行将她带回去。”
青衫青年嗤笑一声,淡然道:“还真不是我瞧不起你们莫家,给你透个底吧。匡庐葬着那个陶老头儿,你不会不知道吧?淼淼算是他的亲传弟子了。我这边儿也有个可当半个渡劫用的人护着小丫头。而且,只要那位洞主不放人,你们就只能干瞪眼。”
还有一样没说,在娘亲的眼皮子底下,谁能把莫淼淼怎么样?
况且天下读书人,哪个不是执拗的要死,人家温文尔雅,世人就真当读书人脾气好?事分可为跟不可为罢了。
后方院子里,池黄再不敢去偷听,那位瞧着年轻的张公子,是个绝世高人没跑了,甭管愿不愿意收自己做徒弟,光是能见着这种人,他池黄已经高兴的不得了了。
这个宅子一共三处院子,张木流与方葱一向在前院,后院儿是一副观园模样,有假山小池与一处水榭。那些个唠唠叨叨的鱼儿早给方葱倒进这池子,说是养肥了油炸,所以一群鱼儿吃的越来越少。
一道白衣分身从后院儿走出,池黄如同见了鬼一般,傻眼问道:“公子是怎么去后院儿的?我的没发现,果然是高人。”
张木流微微一笑,说今个儿在外面碰到个小混混,问大黄狗是不是在这儿看院子。
背刀汉子立马垂下脸,不知心中作何想。
张木流便再次开口,笑着说:“我的确有些微末功夫,放在这方圆千里,应该是天下无敌手了。只不过,不知道事情来由,如何帮人?”
池黄苦笑一声,低语道:“自己做的孽,得还给人家才是,我其实压根儿就没想赢。若是真的打,我不一定会输。”
张木流已经摘下酒葫芦,看样子是准备听故事了。
背刀汉子无奈一笑,轻声道:“我跟妹妹打小儿就拜了师,因为妹妹不喜欢练武,所以没有功夫在身,十多岁时爹娘就没了,算是师傅把我们照料长大的吧。你遇到的那个人,是我师傅的儿子。”
池黄叹了一口气,想要伸手去拿张木流的酒葫芦,却给张木流单独拎出来一壶酒水,中年汉子拿起就往下灌。
“以前年少轻狂,惹了不少事儿,都有师傅给我擦屁股。两年前也不知是哪个仇家寻去,把我们牵风派满门灭尽,只有我们兄妹跟钱云躲过一劫,两年来我寻便天下还是没找到仇人,但我知道,一定是我害的,钱云与我约定生死斗,不过是想为父母报仇罢了。”
张木流点了点头,这么说倒也过得去,只不过看那钱云面相,跟池黄说的有些不像啊。
“那死就死了,真正的仇人不找了?”
池黄苦笑道:“两年都没找到,找不到得。一场大火烧的干干净净,半点儿线索都没留。”
白衣张木流点了点头,“心中有愧,去挨一顿打也是好的,我保你一命,到时候好好找寻凶手去吧。”
说完便离开,径直往前院儿去。
石桌那边,一道白虹掠来与张木流重合,这坐的还是青衫剑客。
此刻那莫鸣唉声叹气不停,这趟可真是亏大了啊!
他心说,一年多而已,这张木流怎么变化这么大?变成个心黑且坑人的货了。
这天夜里,张木流青衫背剑,莫鸣一身宽大白衣,两袖飘飘,两人一同进入城主府,去见见那武林盟主。
这渠城算是方圆千里的第一大城,城主府自然不会小,与世俗间的小国皇宫都有的一拼。
两人藏身不惑之下,先去了这座城主府的议事堂,一步跨入,两人皆是想骂人。
只见这所谓议事堂内,一张金黄龙椅高高在上,分明就是一处朝堂嘛!
难不成这盟主准备开国?
正想离去,有个中年汉子忽然走来,一身黑色衣袍,前后皆以金线绣着金龙。这位武林盟主径直走去龙椅,缓缓坐下后深吸一口气,脸上笑意不断。
张木流笑道:“莫兄弟,咱俩今个儿是来着了啊!”
有个目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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