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看向铁匠,意思是该你说了,锅得两人背才是。
未见铁匠开口呢,张木流率先并指甩去一道剑气,铁匠身形半点儿没动,只是闷哼一声,吐出大口鲜血。
青年笑盈盈伸手,从其手中取出一块儿玉简,颇为好奇道:“是不是捏碎这个,就能知会你们背后之人了?我说你也真是的,自个儿受难,还要拉着背后主子一起来?”
说着将玉简递回去,笑道:“来来来,捏碎它啊,人叫来了,咱们四个也热闹些。”
铁匠冷笑一声,玉简应声而碎。
张木流哈哈一笑,“这么听话的?你那背后之人什么境界,渡劫?大乘?仙人?”
铁匠闭口不言,张木流便看向那个老者。
老者苦笑一声,心中把铁匠祖宗十八代骂了个遍,“合道境界。”
只见那青衫剑客以极其平静的神情说了一句:“你们要吓死我吗?合道境界啊!啧啧啧,了不得了不得。”
说着再次转头看向铁匠,并指又是一道剑气划过,然后笑道:“第二个问题还是得你说,这么铁骨铮铮,要置我们鸽子兄于何地?”
至于那玉简,自然传不出去的。除非那种张木流没有招架之力的修士,否则在这个光阴停顿之处,即便人声,张木流都能将其打消。
铁匠胡乱抹了把脸上鲜血,冷声道:“那处宝地一旦开门,这方圆千里之地便不再与从前似的,反而会缓缓灵气复苏,百年之内,能聚敛灵气的形胜之地至少会有三处,也算是千年来吸收一地灵气,最后的反哺吧。”
张木流笑着说:“最后一个问题,还是你来说吧。”
铁匠皱了皱眉头,见那人又作势并指,叹了一口气,无奈道:“是司马灼,也就是那位武林盟主。”
似乎是觉得给铁匠把话说完,自个儿也会挨两剑,老者抢先说道:“都以为他想开辟王国,其实不是,他那惹眼的城主府,就是个幌子而已。司马灼是想借那宝地开门之时进入,夺取机缘,一举晋入炼虚境界,将这方圆千里整合为一处宗门。”
见张木流面露疑惑,老者再次开口,“他身上有件宝物,是个肚兜,穿上后就如同凡人,不仔细探查发现不了的。”
那铁匠已经怒目看向老者,好似要生吞活剥了这个叛徒似的。
张木流哈哈大笑,拍了拍手,笑道:“这演戏功夫真是好生了得,张某佩服啊!”
青年面色猛然转沉,翻手之间手中便悬浮起一座雷霆牢狱,闪电交鸣,炸响不停。
“所以说,你们真正的背后之人,究竟是那黑袍魔修还是藏的最深的那个合道修士?”
张木流心中嗤笑不停,这不是破案了么?
这俩人言语肯定是真的,而且司马灼也肯定以为这两人是他的手下。
可人间有两字,称为细作。
两人面色再次剧变,那铁匠终于不再冷静,而是惊疑道:“如何猜到的?”
张木流笑了笑,看傻子似的看着铁匠,轻声道:“你们这不明摆着往司马灼身上泼脏水嘛!”
顿了顿,青年问道:“进那宝地,是不是需要什么条件?”
老者苦笑一声,“现如今还有什么好隐藏的,进宝地事关气运,须得在五月初五在那擂台上出手,据我所知,只要赢上一场就可以进那宝地,”
张木流点了点头,笑道:“这么说来,你们就是那黑袍魔修的手下喽?”
两人沉默不语,张木流挥手撤掉剑术神通,那馄饨摊儿老板对方才发生的事儿浑然不觉,水流再次下坠,方圆三十丈恢复如常。
背剑青年缓缓起身,淡然一笑,“你们先给主子报信儿去吧,咱五月五再见。”
说罢便转头离去,铁匠与老者对视一眼,皆是露出一抹诡异笑容。
回到马尾巷,池春已经做了夜宵过来,方葱还没动筷子,莫鸣却吃的极香。
张木流将方才之事说了出来,方葱是不乐意动脑子想这些事,脑仁儿疼。不过莫鸣却是微微皱起眉头,试探道:“你真信?”
青年笑了笑,把游方抛给方葱,撇嘴道:“我信他个鬼。”
能守着一座铁匠铺百年,费尽心思让人不起疑心,又怎么可能变节如此之快?馄饨摊儿老板口中的那当爹的,跟当儿子的估计就是一人。
按张木流估计,那位盟主早就猜到自个儿不是什么金丹修士,就等着自己去找那两人,然后把锅丢给黑袍人。
张木流都替黑袍人冤的慌。
那位魔修其实知道司马灼是修士,却还有装作不知道,而且他以为,那两人是自己人,在司马灼那边儿做细作而已。
可事实上呢?铁匠跟那养鸽子的老者,从来都只是司马灼的手下人。
这两面细作,张木流都差点儿着了道。
只不过细想之下很容易发现,能守着铁匠铺百年的人,那么容易就能变节?
无论何人,心中都有一份只属于自己的铁骨铮铮,很多时候看似没法儿守住秘密,其实只是因为那件事在他心中比不得旁的分量重。
莫鸣笑道:“既然如此,你要上台打架?我就不去了,我现在还不是跻身炼虚的时候。”
方葱也摇了摇头,“我也不去了,当大师姐的,要是把两个师弟甩的太远,有些太不像话了,师傅你要是想去就自个儿去。”
张木流笑了笑,莫鸣为何不去,自个儿不知道,方葱为何不去,自个儿却是门儿清。
小妮子是不想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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