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头蹲着鸽子的老者与铁匠都已经各种赢下一场,两人蹲在最边上,看着那手持双鞭上台去的年轻人,啧啧不停。两人还没幸灾乐祸两声呢,一旁有个同样赢下一场的目盲道人走来。
那道人好似脸色刻下讥讽二字,看看擂台又看看身旁二人,最后故作深沉,叹气道:“原本给那个年轻人指了一条活路,可他偏不听,这下要把命交代在那儿喽。”
老者与铁匠只当没听到,只不过还是忍不住要去腹诽一句,“这个瞎子莫非脑子里飘着浆糊吗?”
见人家不搭理自个儿,目盲道人转过身子,笑着说:“我说司马灼何来底气,就靠你们两个小小金丹么?陈国有个摘星楼,没听过吗?真当我们好惹?”
一连串的问句,目盲道人觉得怎么着也该吓住这俩人了吧?可结果却有些不尽他意。
铁匠与那养鸽老者面面相觑,辛苦憋笑。可那目盲道人竟是一点儿眼力见儿都没有,看着擂台继续讥讽,“那个年轻人背了一把剑,就真当自己个儿是剑仙了?小小金丹,对上个分神修士,不死也要脱层皮。”
养鸽老者终于忍不住了,转过头儿说了句俱芦洲方言,“哎呀妈呀!我说瞎老哥,你这是憋着把我们笑死咋滴?”
就连那总是让人觉得自己欠了他钱的铁匠,都有些忍不住想扶额。来此的修士现在可以分作四批,主公与自个儿两人,魔修洛余自以为跟自己两人,那个韩鸥的师兄,还有到现在还没露头儿的,两个筑基年轻人的背后之人。东海的那老蛟龙自诩清白之士,看不上这地方小小宝地,自然不会参加。所以说,即便算上张木流,要主动去往那处宝地的,满打满算也才五拨儿人。
可大家伙儿都已经知道那个年轻剑客的身份,就你这老瞎子还高高在上。
铁匠忍了又忍,不打算与这老道说穿此事。等日后宝地相见,这个老瞎子要真去触霉头,那该多好玩儿?铁匠甚至都想到了那时场景。这老瞎子仗着元婴境界去前方他眼中的金丹修士,结果给人一剑吓得屁滚尿流,这才好玩儿嘛!
转头看向擂台,那两人有模有样的交手,白衣青年以拳法对敌,招招式式好似乌龟挪窝儿,可韩鸥硬是没法打到人家,一击过去给人轻而易举就卸了力。
养鸽老者拍了拍目盲道人肩膀,笑着说:“刘道长,我觉得那个年轻人胜算大一点儿,不然打个赌?”
目盲道人冷笑一声,淡然道:“金丹修士要是能打赢分神,贫道去吃石头。”
三人齐齐看向擂台,因为台上两人皆是静止下来,一动不动。
张木流的剑术神通一旦发出,三十丈之内的,里面的人会觉得外面静止不动,而外界之人往里看,会有那么一瞬间,也会觉得里面的人是静止不动。
这神通的玄妙之处就在此,好似在光阴长河中刻舟求剑。
说的通俗些,就是张木流的剑术神通之内,光阴流速快于外界数百倍。所以外界之人看到的只是虚影而已,里边儿的人往外看,就会觉得外界人一举一动都十分缓慢。
白衣剑客摘下酒葫芦灌了一口气,对着神色惊骇的韩鸥说道:“咱们两人打上一百息,外面儿也才过去一息,你要是想好了怎么出手就来,不过咱们得事先说好了,你要是受伤了不能讹我,我没钱。”
韩鸥面如死灰,这人一手剑术都能使光阴停顿,自个儿还有什么胜算?哪怕拼着自己命不要,也断难伤其分毫。
张木流笑道:“不打?那就说。要是不打又不说,就滚下台去。”
韩愧终于开口,怒道:“所以你就是仗着剑仙身份,来这小水洼显摆吗?”
白衣青年叹了一口气,淡然道:“你还是喷几口血了下台去吧。”
说罢便并指一剑斩去,五色剑气瞬间到那韩鸥面前,后者吐了一口血,冲出三十丈外,直直掉落擂台。
哦,你们一个个合道期分神期来这儿就没事,我张木流来就是在小水洼显摆了?要这么讲道理,那就没法儿好好说话了。
在擂台之上,张木流与韩鸥还算聊了一番,可在外界之人看去,台上两人就是各自站着不动,那韩鸥猛然间凭空后退,一口鲜血便坠下擂台。
纵横皆有二里地到巨大广场,此刻鸦雀无声。
并不是那两人打斗如何精彩,叫人连喝彩都忘了。而是那韩鸥猛然掉下擂台,谁都不晓得咋回事儿。
不知何处有了一声,“假打!”一时间广场中人声鼎沸,好似演练过无数遍,齐声说着假打。
张木流无奈看向司马灼,后者更加无奈,从高台伤过跃下,走到擂台上,像是勘察方才打斗痕迹一般。
那司马灼猛然像是见着什么吓人东西,深吸一口气,瞪大眼珠子看向张木流,四周再次鸦雀无声。
司马灼叹了一口气,苦笑一番后大声道:“各位,他们不是假打,而是这位张公子功力过于深厚,韩鸥全然不是对手哇!”
张木流目瞪口呆,心说这都能圆回去?你司马灼不去当那名家修士,真是可惜了。
有了武林盟主发声,众人也就信了一大半,张木流也不理会下方众人,飞身一跃飘然落地,伸手按住方葱脑袋,笑道:“怎么样,师傅这一手不丢人吧!”
方葱笑嘻嘻道:“要不然咱们当十年武林盟主吧?”
周围之人皆争先退去远处,张木流这一行人倒是宽敞了几分。
如今还不见那韩鸥的同伙儿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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