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便是心中之益。
每次心魔作祟,世人都似顺着大道直行,偶见岔路便是利,又有多少人能见那小路却视而不见的?
就如同荒郊野岭捡到一袋子金银,多半人会捡到后一声不吭,闷声发财。少半数人会拿着钱袋子伫立原地,想着多久时间后那丢钱之人若是还不来,我就理所当然的收下了,也心安。
其实最混蛋的就是第二种人,自觉心安便不再理会他人,总觉得我已经仁至义尽,还要如何?
还有第三种人,他们会拿着钱袋子在原地徘回,心中想了又想,会想到,“这会不会是丢钱之人救命用的?他现在该多着急?”
可往往第三种人,会被冠以“老好人”,“傻子”的头衔儿。
有利不图,不是傻子还是什么?
书生取出酒葫芦灌了一口,世风如此。
独自一人在路上,约莫走了几十里,青年不再书生打扮,又作白衣背剑。
果然如阿哲所说,这是个大城。
按张木流买的那幅堪舆图来看,这处大城是宛国西南方向的重城,此城若破,宛国必亡。
城门口戒备森严,张木流又是背剑,所以被叫去一旁盘查,好在张木流早已说的一口纯熟本地方言,那兵卒顿时疑虑打消。
张木流问道:“我路过北边儿的清山花家村,村民让我帮着给一位叫花咨文的五品将军捎信,不知两位大哥有无听说过?”
两个兵卒一听这话,便觉得这人不可能是细作。
其中一人笑着说:“花将军那是我们宛国年轻一代的天之骄子,三年前贵霜兵围这普米城,就是花将军率领五千轻骑深入敌军腹地,生擒了敌方大将,使得贵霜退兵八百里。其实按我们说,五品将军实在是太寒碜人,封侯都绰绰有余了。”
张木流笑了笑,说自己便往南边儿再走走,争取见到花将军,把他家乡信件带去。
进得这普米城,张木流才发现这处大城有极多小乘佛教信徒,僧人众多。
青年只得不在这处停顿,继续往南直奔边军所在之处。
谁知出城之后,终于碰着了外界进来的一个熟人了。
是那目盲刘道人。
老道士哈哈一笑,凑过来说道:“我当是谁,原来是你这要宝不要命的年轻人?怎么样?现在是筑基还是炼气?”
要说这老道士真当不会说话,言语难听刺耳就罢,这下连自个儿也卖了。这不明摆着告诉张木流,反正他是跌境了么?
张木流只是淡然一笑,“尚未跌境。”
目盲道人脸色一变,再没有先前那幅看小辈的模样,转而一副笑脸,朗声笑道:“哎呀呀!道友真是了不得,来到此地都不被压境,真可谓前途无量阿!”
可不敢再跟这浑小子托大,如今大家都是金丹境界,他那长剑还是个宝物,真要打起来,谁输谁赢还是未知数呢。
张木流不太想搭理这人,笑了笑别拱手别过,朝着南方继续走。
那道人在后面紧紧追赶,连道友都不叫了,“张老弟,咱俩再怎么说都算是老乡,走在一起也有个照应阿,谁知道这破地方有没有什么境界高的妖精鬼怪,咱俩现在就是两个金丹,走在一起也算是略微有了些依仗嘛!”
张木流猛然转头,笑盈盈道:“刘道长不如帮着我算一算,我要寻的人在哪儿?”
那目盲道人面露一丝为难,却还是笑着说,“好说!只不过我这初入此地,道心有些不稳,得缓个几天才行。”
背剑青年颇为无奈,心说这老家伙也太爱面子了,算不出来就算不出来嘛!在花家村时张木流就试着算过,发现给这方天地大道压制,推衍之术全然无用。
走在一起倒也行,顺便护着这“跌境”老道,也不碍事,不过可不能白白给他当护卫。
张木流笑着问道:“小子道行微末,来这儿小半月了,对什么宝物宝地全然没有头绪,不知道长能不能泄露天机。”
目盲道人脸皮抽搐,心说好小子真鸡贼,我要是什么都不说,估计他立马就会翻脸,如今的自个儿可不是元婴修士了。
“其实贫道也只是一知半解,倒是可以与张兄弟说一说。”
张木流笑而不语,只是盘膝坐在一颗树下,以一块儿白布擦拭剑刃。
目盲道人直想骂娘,“来时有个船夫说,这地方是无思小洞天,那便是曾经的天庭碎片了。可我走了一大圈儿,见到的尽是凡人凡地,哪儿有古天庭的半点儿痕迹?所以我猜想,这儿只是外围地方,真正的宝地,是在这处天下的中心位置”
青年摘下酒葫芦开始喝酒,如同没听到似的。
那道人见张木流无甚反应,苦笑着说:“我知道的真就这些,多了也不晓得。”
张木流猛然起身,背好长剑就要离去,走之前说道:“既然刘道长这么没诚意,咱们就没什么好聊的,大路朝天,各夺机缘便是了。”
目盲道人无奈叹气,追上去传音道:“这儿有三个王国,一个是西南的贵霜,还有咱们现在所处的宛国,西北大片是给个叫勐国的草原游牧民族所占。据我估计,贵霜跟勐国之所以对宛国如此觊觎,就是因为那宝地宝物就在宛国。”
青年这才大笑一声,递去一壶酒,笑道:“瞧瞧,我就说老前辈境界高深,哪怕如今跌了境,也还是眼光过人嘛!”
目盲道人忍住嘴角抽搐,笑着说:“哪里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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