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无思小洞天最纯洁的一处地方,张木流其实也有所求。
走走停停,有时御风有时御剑,才走了有个百里路途,已然觉得灵气愈加稀薄,一路上再无树木,只有零星灌木丛聚在水边,多的还是一望无边,此起彼伏的草地。
有一天张木流碰见个满脸胡须,嘴唇干裂,晒得黢黑的中年人,瞧着不像这籁玻人。张木流笑着上前询问:“这位大哥准备去哪儿?”
那人也不理张木流,只是自顾自朝前走着,张木流颇有兴趣,便跟在其身后,一连有个三天功夫,那汉子终于说了一句话:
“有酒吗?”
白衣剑客笑着递出个酒壶,轻声道:“家乡带来的酒水,滋味淡些。”
那邋遢汉子小口喝下,收起剩余酒水,又变作那个闷葫芦。
张木流也不恼,只是跟着这金丹修士往前走,他歇张木流便也歇,他走张木流就跟着走。他偶尔要吃的喝的,张木流也笑着递去。
就这样足足走了大半个月,所处之地愈加寒冷,灵气无以为继,只能靠着自身积蓄的灵气抵御严寒。
那中年汉子终于再次开口:“往东北方向二百里便能看到那座圣女峰,别想着登山,远远看一眼就快离去吧。”
张木流也没细问,又放下一壶酒,二话不说便转头离去。
待那青年走远,大髯汉子叹了一口气,拿起酒壶开始狂饮。
御剑往那座圣女峰,二百里路而已,转瞬便至。张木流悬停半空,看着那座只一小部分在云下的雪山,自言自语道:“果真如同圣女。”
此行籁玻,张木流其实是想弄清楚一件事儿,见到这圣女峰便已经清楚,接下来往那宛国京城去就好了。
在一个下着小雨的夜里,有个白衣青年背负长剑,头戴斗笠走入宛国京城,那位司马盟主像是已经等候了极久。至于那铁匠跟养鸽老者,离得极远,生怕那个剑侠又胡乱砍人。
司马灼走上前苦笑道:“张山主悠哉悠哉,我们可等了好久。”
张木流笑道:“等我干什么?”
司马灼叹了一口气,拉着张木流到了皇城正上方,一众从渠城进入的凡俗武师尽皆在此。
那位未来宗主笑着说:“当然是进真正的宝地啊!”
一个目盲道人御风而来,老远便喊道:“张兄弟真是叫我一番好等。”
有个背着一把窄尺的中年人瞬身而来,身边跟着一个白衣青年。
那位终于现身的法家修士,对着张木流遥遥抱拳,传音道:“张山主藏的可真深。”
张木流淡然答道:“韩先生真当不知道那洛余与化外之人有染?”
那位法家修士面色大变。
最后来的,两个筑基境界的年轻人,如今还是筑基,说明她们师姐弟最少也登了九阶。
这倒是让张木流刮目相看,只不过都已经等了许久,还不见那两人有同行之人到来,张木流心中愈加古怪。
司马灼淡淡一笑,朝着下方皇宫微微拱手,有一个分神境界的老者带着三女两男御空到云海,冷眼扫了一圈儿,祭出个玲珑宝塔,一道光芒笼罩住此地,众人消失不见。
再现身时已经在个奇异之地,估摸着是那真正的无思江游天碎片。
方才祭出玲珑宝塔的老人冷眼看着众人,沉声道:“所有机缘,先到者先得,若是有什么争执,就别怪老头子下狠手了。”
说罢便带着三个少女两个少年离开,这人对一众从渠城来的人,由始至终就没个好脸色。
张木流微微一笑,也是瞬身离开。
此地与鲲腹中的天庭碎片不同,没有什么仙鹤成群,多的是各处如同悬在半空的残破宫殿,有如悬空岛一般。方才那个老者是朝着最上方那个较为完整的宫殿去,司马灼领着一帮武林中人去了最下方,人数最多,就只能学那蝗虫过境,寸草不生了。剩下的人各有去处,而张木流所去之处,是瞧着最寒酸的一处茅庐。
那茅庐所在之地占地极小,还没有渠城那处武斗广场大。茅庐一侧有一座三丈余高的假山,一股清流自假山流出,下方是个一人高的水车,往大片苗圃灌水。
张木流瞬身到此,看着那泉水自假山流出,又自这悬空岛流向下方云海,没来由一阵肉疼,赶忙摘下腰间酒葫芦,略微施展术法,将那葫芦中的酒水隔去一边儿,留下了多一半空间,之后施法让那酒葫芦悬停水车上,聚拢灵泉往水葫芦里灌。
这处地方肯定是仙人居所,宝物最多的地方不用猜也是最高处的宫殿。而司马灼带人从下方搜刮,也肯定收获不小。张木流倒不是看不上那些法宝,而是这灵泉他老远便注意到了,其中饱含水道真意,日后慢慢炼化,起码能修补一些人身天地中的水运。
青年觉得酒葫芦装不了多少,便又取出方葱的那只葫芦,以同样手段悬浮过去,灵泉分作两缕往两只葫芦装。
离得最近的是目盲道人,老远便感知到那青年在装水,止不住的嘴角抽搐,心说先前怎么看不出这家伙是个财迷?
而张木流早已把视线转向那大片苗圃,看似杂草丛生,可这杂草,放在人世间也是顶尖宝药了。
白衣青年摩挲下巴,思量半天后取出来那柄南山飞剑,小心翼翼的将苗圃切割成小块儿,挑着蕴含灵气最多的分别收进剑候令牌与袖里乾坤,直到再也装不下时,才像个农夫一般挨个走过,见着奇异花草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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