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的目盲道人才寻了一只玉如意,转头眨了眨瞎眼,忍不住自言自语道:“这小子是八辈子没见过好东西么?”
辛辛苦苦一个时辰,张木流所在的那处地方几乎都给掘地三尺了,两个酒葫芦还没有装满,青年便往那茅庐走去。
仙神居所,自然是没有半点儿灰尘。茅屋之内摆设十分简单,墙上就悬挂了一幅没有落款的画,画中是个提剑女子的背影,一身墨绿色长衫,好似决然离去。
只看了短短几息,张木流便觉得眼睛刺痛,只好将其收下,塞进剑候令牌中的一处缝隙。
张木流第一次觉得,收纳物不够用啊!
袖里乾坤金丹境界便有,境界越高空间越大,不过不太适合长久存放。
收起那幅画后,张木流看向那以沉香木做成的桌椅板凳,还是想收起来,可这实在是太占地方了。
青年灵机一动,心说自个儿又不是没做过木匠,卷起袖子便准备去拆。
一直注意着这边儿动静的目盲道人有些同情张木流,心说这孩子小时候得受了多大的苦?
直到把那茅庐内的东西搜刮干净,张木流这才一脸笑意的走出来,两只葫芦已经灌满。张木流又跑去鲸吞灵泉,直到打了个饱嗝儿才作罢。抖了抖衣裳,又看向那个不大的茅庐,手指摩挲下巴,沉思不休。
目盲道人终于忍不住了,以手扶额,大声喊道:“张兄弟,差不多得了,房子招你惹你了?”
张木流面露尴尬之色,瞬身过去目盲道人那边儿,看着老瞎子手中的玉如意,笑着说:“刘老哥收获颇丰啊!这一看就是个好玩意儿。”
道士叹气道:“比不得张兄弟满满当当。”
张木流面色愈加尴尬,只得绕开话题,笑着说道:“不瞒刘老哥,我身受重伤,须得这水属性灵气与水道真意极多的物件儿来疗养,若是刘老哥有什么收获,一定与我说一声,咱俩以物易物嘛!”
正说着呢,那位法家修士瞬身来此,笑着抱拳,轻声道:“韩奔祝贺两位,这一看就收获极多啊!”
张木流淡然一笑,抱拳回礼,“不知韩先生有何贵干?”
背着一把窄尺的中年人微微一笑,指着极远处一个悬空岛笑道:“那个地方,我觉得比上边儿的东西好得多。”
司马灼也瞬身而来,笑着说:“韩兄如此藏拙,骗的我好惨啊!”
韩奔冷笑一声,“司马盟主也不差,这么些年我愣是半点儿没看出来。”
一袭白衣已经扯着目盲道人往方才韩奔所指的地方飞去。
你们俩老朋友了,聊你们的。我们俩新朋友,发我们的财。
目盲道人苦笑道:“张兄弟,咱们这样儿不好吧?那可是两个合道境界,尽管被压制,也还是有分神修为的,出去了咱俩不要被穿小鞋?”
张木流答非所问,“我听说陈国那位君主整日石榴裙下作乐,不思治国却写的一手好诗,真是这样吗?”
瞎眼老道叹气不休,无奈道:“不瞒张兄弟,我总觉得陈国的大好江山,要毁在那黄奴手中!”
张木流笑了笑,轻声道:“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其实最让世人诟病的,是那句“妖姬脸似花含露,玉树流光照后.庭。”
不过张木流觉得,能将此玉树想成彼玉树,此后.庭想成彼后.庭的,大多不是什么好货。
两人率先落地,这处地方瞧着倒是与别的地方没多少不同之处。韩奔与司马灼随后赶至,那位盟主大人直直凑过来,故意开口说了句张山主。
目盲道人一脸呆滞,明明是个瞎子,却好似看的见,转头朝张木流,“你是山主?哪儿的山主?”
韩奔帮着解释,“名声响当当的张砍砍都没听过?就是山头儿养着麒麟那个木秋山。”
老瞎子瞬间腿软,颤声道:“张兄弟,张山主,我可没有什么对不住你的事儿,更没有诋毁你呀,可不能秋后算账。”
张木流无奈苦笑,服气老瞎子,没好气道:“都是兄弟了还说这话?”
一边儿的韩奔面色平静,也不理会那边儿三人,先行往那片坍塌宫殿。
两个筑基境界的少男少女自从来了此处便心惊胆战,只敢去挑那些无人看上的悬空岛。
直到进这宝地前,这少男少女才知道,当时自个儿瞧不上的养鸽老者,居然是个修士,就连那邋遢铁匠都是。最吓人的还是那个白衣青年,原来是个剑修。
少年苦着脸,一边儿搜寻宝物一边儿嘟囔:“师姐,我跟你说啊,以后我再去那种说是没修士的地方,一定夹着尾巴做人,好家伙你瞧瞧,咱们这一趟,遇到的人那个不是高人?我先前还挺瞧不上那个武林盟主,这会儿一看,忒吓人了。”
少女微微一笑,心说师弟终于长了记性,以后能少去许多磨难呢。
两人还没多少收获呢,最高处的五个年轻人御空来此。
跟着那老者进来的两个少年好似性格全然相反,一个如同谁都欠了他钱似的,另一个却嬉皮笑脸,鱼沾霖似的。
笑脸少年凑过去那个筑基少女旁,笑着说道:“这位姐姐,你好漂亮,跟我回去做我媳妇儿吧。”
筑基少年看着自己师姐被调戏,倒也不恼,反倒是走过去对方三个少女旁,咧嘴笑道:“三位姐姐都很漂亮,不如都给我做媳妇儿吧?”
一直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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