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幼仪想到赵家人的嘴脸就觉得心烦,不等赵三叫嚣,接着开口说道:“我本来不打算管这些闲事的,那屋子都烧成灰了,根本不值钱。
村正帮我出了主意,说是卖掉赵三家的贫地,凑一凑,勉强能凑出四个人安葬费,我这才同意了这个事情。
大人若是不信,可找村正来问。如今我倒是想问问,若是死的那人不是赵三,那男尸体究竟是谁?为何会在赵三家被烧死?是不是某些人自己有所计划,要烧死家人来讹诈我。”
她的话点出了本案最大的疑点,若赵三没死,那死的那人是谁?
赵三见众人皆用怀疑的目光看向自己,顿时心慌起来,“大人,我真不知道那死的是谁,但,但她谋财害命是真的啊。”
徐闻听到现在大致也清楚,“你口口声声她谋财害命,可有什么说辞,本官听下来,你家似乎也没什么值的人图谋的。”
贫地卖掉勉强能凑出安葬费,小院又被烧没了,这还有什么可图谋的?
赵三阴狠的盯着季幼仪,“大人,小人的妇人存了一些钱财。小人这次回去废墟,那钱财已然没有了,肯定是被这臭丫头知道了,所以才一把火烧死他们,图谋钱财。”
季幼仪一听算是明白了,这要的是那个匣子。
徐闻不知道还有这一出,问道:“季幼仪,你可知道这事情?”
“民女知道。”季幼仪点头,“但民女是在安葬了四人之后才知道的,那是一个匣子,被压在废墟内,但那匣子被被人拿走了民女没动,因为里面的东西有问题。”
“什么有问题?”赵三不相信,怒吼道:“我看就是你私吞了拿不出来,才胡说的。”
“公堂之上,肃静。”徐闻朝着赵三怒喝,示意他不要再开口了。“季幼仪,那匣子有什么问题,给了谁?你细细说来。”
“那匣子内有私造的官银,本来我是准备交给官爷的,但后来有一户人家上门,说是梁绣姑的娘家人,偏要将匣子拿走,后来我跟他们立下了字据,便将东西交给了他们。”
暂且不管匣子内到底是有什么东西,这私造的官银那可就不是一件小事了。
“你说有私造的官银?可有证据?”
徐闻神色慎重,这事情一个弄不好是要掉脑袋的大事。
之前留下的银子被顾也拿走去调查了,她手头上倒还真的没有证据。
“我留下了一锭银子做证据,自然我不会放在身上,所有的字据包括那银子都放在药园内。”
徐闻慎重的思考了一番,现在这事情已经不是简单的谋财害命的按键了,涉及到了官银很是复杂。
“今日事情复杂,诸多证据需要收集,先暂且将你二人收押,隔日在审。”
的确是需要很多证据才能将事情敲定,退堂了之后,徐闻立刻找到季幼仪,仔细询问情况。
顺便拿寻求证据所在,身边带着衙役跟师爷,所有对话都有记录,皆是公事公办的样子。
因为涉及到私银,必须谨慎,免得被人捉到把柄。
“季掌柜的,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为了洗刷你的冤屈,有些事情还是需要你交代一下。”
徐闻没有对季幼仪用刑,问话也是客客气气的。
季幼仪知道事情的严重性,自然是将所有知道的事情一一告知。
“大人放心,我明白的。”她很识时务,配合的说道:“当初我留下的那个银锭交给了药园的长工顾五收着,他被我派出去做事了,相信等他回来知道了事情自然会来找我的,所有的字据我都收在药园药材柜子最底层一个匣子内。”
徐闻知道有证据安心了不少,不然也不好处置。
“有证据的话你这事情处理起来会方便很多,但这事情怎么又跟私银扯上关系?你可有头绪?”
这事情,季幼仪还真不知道,但她隐约觉得,私银或许跟那具莫名的男尸是有关系的。
“大人,当初死者里面的确是有一具男尸,当初入殓的师傅跟我确认过,如今那尸体既然不是赵三,那会是谁呢?我觉得需要查清楚。
另外,这盒子当时并不在废墟内,是我将四人下葬之后才发现的,显然是有人确定我接手之后才放了盒子。显然是知道盒子内物品贵重,怕被别人先捞走。”
这就稀奇了,盒子一开始没有,后来又出现,这若说不是有人特意安排,鬼都不信吧。
徐闻虽说也是想解决按键,但他最关心的还是私银的事情。
“你说的那个私银便是放在匣子内的?”
“是的,那匣子内银钱不少,最关键的就是有两锭私银,我抱着怀疑硬是留下了一锭,这些东西都放在一起,大人到时候可以一起拿回来。”
徐闻整理了下思路,总结道:“那依你所说,与这事情关键的人物就是你家的长工还有下沿村村正跟梁绣姑娘家人了?”
其实整个事情最关键的倒也不是这些旁人,但他们的确是证人。
“大人会开棺验尸吗?”
“案件如今有疑点,开棺验尸是必然的。”
死者的身份必须要弄清楚,死的一个不是赵三,就怕另外几个也不是当事人。
季幼仪想了想,怎么都觉得这事情还是要自己参与。
“大人可以带我一起回去吗?”
“这,”
徐闻犹豫,季幼仪现在是重大的嫌犯,按照流程来说是不能出去的。
“季掌柜,国有国法,如今你身份特殊,不便出去。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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