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翔缓缓道:“吴大人放心吧,待利州围城之危一解,倘若吴大人说的是真的,那我自会向朝廷上书,说明利州情况,至于朝廷会不会恩准,我就不知道了。”
“那下官就替利州百姓先谢过驸马了。”
吴光裕连忙拱手感谢。
坐了一会儿后,吴光裕也就起身告辞了。
然后纪恪也来了,送来了一封信。
信是李舜派人送来的,说让他赶紧把章显仁归还,如果天黑之前,章显仁还未回去,他会立刻下令攻城。
看完了信中李舜用气急败坏写出来的语气,张翔呵呵一笑,把信给撕碎了。
纪恪还是担忧道:“怎么办?先生,这李舜会不会狗急跳墙?”
“这利州城墙这么高,他要能跳上来还真是他的本事。”张翔哈哈一笑,然后对他道:“章显仁吃饱喝足了吧?”
纪恪不明所以,但还是点点头。
张翔道:“待会我写封信,你派人送去给李舜,然后你把章显仁绑在城墙上,绑得明显一点,让他们西金士兵个个都能看到,我会在信中让李舜退兵,如果他不退,你就割章显仁的一块肉,一天不退,就一天割一块,看看这章显仁能有几块肉可以割。”
“真割啊?”纪恪很是吃惊。
张翔无语道:“当然是假的,就章显仁这种胆小鬼,割他一块肉跟杀了他差不多,反正你就用此威胁李舜就行了,割肉的话,你想办法,猪肉也好,牛肉也好,总之他要是一天不退兵,你就一天送一块肉给他,让这肉看起来像人肉就行了。”
“哦哦哦!”纪恪顿时明了,点头拱手:“那末将就先下去办了。”
纪恪告辞之后,张翔这才起身走向了唐芸休息的地方。
纪恪给唐芸找的是一个挺干净舒爽的小院子,环境还不错,知道她受了伤,还给她配了两个丫鬟伺候着。
张翔来到院子的时候,正好有一个丫鬟端了一碗粥走过,看到张翔,连忙问了声好。
张翔也顺口问道:“唐姑娘醒了吗?”
“回大人,醒了,早两个时辰前就醒来了,还在院子里舞剑呢!”丫鬟连忙回答。
舞剑都可以了,看来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了。
张翔笑了笑,接过丫鬟手里的粥:“我送去就可以了,你先去休息吧!”
“奴婢不敢。”
“让你去你就去,纪大人问起就说是我准的。”
“那奴婢就先下去了,谢谢大人。”
然后张翔端着碗进了院子,刚进院子便遇到了守在门口的另一个丫鬟,只是不见唐芸。
张翔便又问道:“唐姑娘呢?”
丫鬟看了关闭的屋门一眼,连忙回答:“回大人,唐姑娘刚刚看到您来了,就进屋了。”
张翔哦了一声,见这个丫鬟也挺疲惫,也便让她下去休息。
唐芸自昨晚回来,估计一晚都在疗伤,而这两个丫鬟也自然守了她一夜。
丫鬟退去之后,张翔这才端着粥上前敲了敲门。
只是过了半天,都不见屋内有动静,张翔才推开房门。
屋内,只见唐芸躺在榻上,一动不动,额头上还敷了一块毛巾。
张翔奇怪之下,连忙走过去叫了她一声。
但连续叫了几声,唐芸依旧紧闭双眼,一动不动。
张翔更奇怪了,丫鬟不是说她都起来舞剑了嘛!应该是活蹦乱跳的才对啊!
他放下粥,拿开了唐芸额头上的毛巾,用手贴着试了一下,不烫啊!
正奇怪之时,突见唐芸那长长的睫毛动了一下,上眼皮也不停的抖动着。
张翔恍然大悟,这丫头是装的。
他暗觉好笑,连忙咳嗽了两声,故作大声的自言自语起来:“唔,病得还真不轻,看来得让大夫开一味猛药才行。”
说着,张翔假装起身要走出去。
“咳咳…”
榻上的唐芸这才轻轻咳嗽了起来,睁开眼转过了头,看着他虚弱的叫了出来:“张明恒,是你吗?”
“呀,你终于醒了。”
张翔异常的惊讶,再次走了回来,还露出一副担忧的样子:“我以为你病入盲膏了,正准备去找大夫呢!”
“你才病入盲膏了呢!本姑娘只不过是受了点轻伤,哪有那么严重?还开什么猛药?”
“咦?你昏迷居然还能听见我说话?”
唐芸盯着他,咬牙切齿,却还是虚弱的狡辩着:“本姑娘就是昏迷,又不是死了,怎么听不见?”
“听见最好,既然这样的话,那就不用开药了。”
唐芸倒是好奇了:“你准备给我开什么猛药?”
张翔一本正经想了一下:“这味药叫‘狗血mí_hún汤’,是用黑狗血做药引制成的。”
“我怎么没听过这味药?”唐芸皱了皱眉,便好奇的问道:“这药能治什么?”
“对伤倒是没作用,但是能驱邪。”张翔说着,忍俊不禁。
唐芸总算听明白了,顿时怒瞪着他:“你才中邪了呢!你全家都中邪,张明恒,你就是故意的,故意气我的吧!我不理你了。”
说着,她还赌气的转过了身子,背对着他。
张翔笑着道:“好了,饿了一夜吧,起来把粥喝了。”
“就不,人家好心好意帮了你一夜,受了伤,你不关心也就罢了,还故意跑来气我,我说了不理你就是不理你。”唐芸赌气的说着。
“你要是不理我,我可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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