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丞相,里长一案查的如何了?”元帝抬起头,看向陆丞相。
“这……”,只见陆丞相从袖内抽出一份册子,“悉数在此奏疏之上,还请陛下亲自定夺。”
李宫正见状接了过来,将其呈给元帝。
郭常侍看着元帝的表情渐渐的变得凝重,便也猜想这实情定是大有隐情。
“这个霍夫人可真是好手段!”元帝一怒之下,将那奏侧拍于案上,“先是干涉地方推举孝廉,倘若此人真有为官之能,便也罢了,可此人明明并非栋梁!而后又想掩盖丑事,依靠权势威胁当郡太守,居然还扬言自己连朕都要听他表姑一家之言!”
“陛下息怒!”在场众人皆伏地行礼道。
“哼!即便是权势高如大司马,其人于朕,也是恪尽君臣之礼!”元帝怒道。
等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了这个天赐的良机。既然大司马重病已久,朕便赐你一剂良药!
“李木!”
“奴婢在!”李宫正恭恭敬敬的行礼道。
元帝露出一个意味深长又如释重负的笑,“将此奏疏送去大司马府,切记,务必要让大司马亲眼看到此奏!”
李宫正里会心一笑:“唯!”接过奏疏,便出宫去了。
“报!”
“八百里急报!都护府八百里急报!”
“念!”元帝心想,八百里加急,定是要紧军情,此等重要关头,边疆可不出事。
郭常侍接过驿丞手中的信件,“沙洲突发瘟疫封城,八万百姓急缺粮食医药,臣已尽力援助,望陛下尽快派人支援。”
短短数语,却是将沙洲情况之紧急阐述的详细具体。另一页则是当地医者对于病情的具体描述。
“陆丞相,吩咐下去,将附近郡县的官粮药材就地运往沙洲,若是不够了便就地市价采买,直到后续补给到达。”
“将此信件传给太医令,命其将休沐医正悉数召回,亲自带队随去往沙洲!速传沈轲,命其带人马负责护送!”
“唯!”二人皆得了令,赶忙去办了。
元帝这才舒了一口气,缓缓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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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请中使恕老臣身体不便,无法起身相迎。”大司马坐卧在榻上,说起话来还算中期十足,只是脸色看起来不似很好。
李木急忙接过话来:“大将军不必客气。寺人来府上,主要是要将此物交由大将军。”说着便将那奏疏递给霍骁,“此乃尚书台所查证之实,大司马乃国之栋梁,陛下可还盼着大司马早日好起来呢!”
霍骁此时当然不知元帝葫芦里卖得什么药,这样的事,霍夫人是不可能主动告诉霍骁的。
这时,霍夫人也走了进来,李木笑了笑,便也道了别。
“老爷,陛下怎么会突然派李木来?”霍夫人一边将霍骁扶正一边问道。
霍骁卧的舒服了些,长舒一口气,“老夫也不知,只是送来一份奏疏。”
说着便翻开了那奏疏。
霍夫人看着霍骁的表情由阴转晴,心里不免有些忐忑,难道是皇帝要动霍家了?
于是便试探着问道:“老爷,可是……有什么不妥?”
“你自己看!”霍夫人没想到,霍骁直接将奏疏一把甩到了自己面前。
许是动作幅度太大,霍骁突然咳嗽了起来。
“老夫没想到,你在老夫背后居然做了这么多?”霍骁强忍着精神,怒目圆睁看着正在读奏疏的霍夫人。
“老爷……”
“谁给你的胆子!”霍夫人正想说些什么,却被霍骁的怒吼打断了,“推举孝廉是国之根本!你居然动心思动到这个头上了!还居然胆敢威胁朝廷命官!”霍骁说着说着,又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霍夫人不觉得这有什么:“皇位都是老爷你给他的!我给母家争点好处那有如何?若是他有不满,老爷大可像对待废帝那般,给他废了,另择一人又……”
这次打断霍夫人的是霍骁的一记响亮的耳光,“你当我霍骁是什么人!你是要让老夫成为千古罪人吗?皇帝岂是你想换就能换的!”
“那不也换过了吗……”霍夫人起身反驳。
“我霍骁忠于大周江山!一辈子兢兢业业,恪尽职守,恐有行差踏错!不想却毁于你之手啊!”
说罢,霍骁“噗”的一声,从口中喷出一口鲜血,然后重重的倒在了床上。
“老爷!老爷!”霍夫人这才急了,大声喊道,“来人呐!快去找医者!快去找医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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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么多人都在逃难……”安璟看着路上三两作伴,撑着枯木步履蹒跚的难民,不禁感慨。
莫不诺点点头道,“一听说有瘟疫,作奸犯科烧杀抢掠的匪盗便多了起来,他们也只能背井离乡,继续向前走,小璟,待会你一定要跟紧我。”说罢牵起安璟的手向前走去。
经过这大半年的相处,安璟已然与莫不诺亲密了许多,想这时的牵手,便早已习惯了。
走了不知道有多远,天色渐渐黑了下来。前面的人们都纷纷生火扎好了营。说是扎营,可大多人也就只是围着火堆,好多人没有吃的,就只在锅里煮着草根吃。
一个火堆旁边围坐着一家三口,,当家男人将自己的一碗草汤让给儿子,那少年正是长身体的时候,一碗草汤下肚,依旧是没吃饱,于是那男人便起身,想着去路边再去挖点野菜,可是没料到一起身,便倒了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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