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妈妈的叫声,太极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和妈妈亲热地头凑头,给彼此舔毛。
薛婳索性也从车上下来,慢悠悠走着。
路上遇到小孩子了,就从荷包里抓一把糖递过去,收获了不少开心的笑容。
等回了家,村里的人家都知道薛家从城里回来了。
有不少婶子大娘过来串门。
薛家作为成功进城的代表,实现了从猎户到商户的转变,村里人都对他们家很是好奇。
“画妮儿,你娘他们咋没回来呢?”
薛婳:“我娘在绣坊里做事,得忙活到年底呢。阿曜在铁匠铺里当学徒,珺儿身体不好,到时候跟我娘他们一块儿回来。”
薛婳一面说着,一面将带回来的点心瓜子什么的摆出来,请大家伙儿吃。
又使唤裴寂去烧热水,泡茶待客。
“哎呀画妮儿别忙活了,我们就是来坐坐,马上就要回去烧饭了。”
“大半年没见,画妮儿长得越发水灵了,刚一打眼我都不敢认哩。”
对于这种夸赞,薛婳不用说话,回以礼貌的微笑就行了。
“这身上的衣裳也好看,是你娘做的吧?蕙娘的手就是巧,绣的花儿都特别有灵气,我们粗手粗脚的,就是绣不出来。”
有妇人上手来摸薛婳的衣裳,满脸羡慕。
对于这种的,薛婳同样夸回去就完了。
薛婳:“婶子真是谦虚,你的手才叫巧呢,这袖口的喇叭花就特别好看,跟真的一样。”
“哎哟,画妮儿这张嘴真甜。”
“画妮儿,你跟霍公子都成亲大半年了,咋地还没动静呢?”
“霍公子那鼻子,一看就是个威猛的,晚上怕是没少缠着咱画妮儿吧?”
话题眼见着朝不可描述的方向发展了,薛婳并非真正的已婚人士,实在招架不住这些久经阵仗的已婚妇女的调侃,忙借口去灶房里看火,躲过了她们暧昧促狭的询问。
时间临近中午,众人意犹未尽地离开了,没办法,得回家做饭伺候一大家子呢。
薛婳终于松了口气。
然而午饭过后,薛家又热闹起来了。
来的人比上午还要多好多,还有不少小孩,屋里屋外都要挤不下了。
这回不只是薛婳,连裴寂也成了众人调侃的对象。虽然他对外一向姿态高冷,但挡不住那张脸是真俊啊,勾得大姑娘小媳妇婶子大娘都朝他看。
裴寂实在无力招架,朝薛婳投去了求救的目光。
薛婳道:“阿康,你去菜园子里摘些菜回来,家里都没菜吃了。”
裴寂如蒙大赦,“好,我这就去。”
太极也颠颠地跟着他跑了。
剩下薛婳一个人应付热情八卦的村人。
到了傍晚,众人这才心满意足地离开。
地上留了一纸,院子里的花草也被小孩子祸害了不少,薛婳叹了一声,施展清洁术,屋子院子又恢复了洁净。
正兑了灵泉水浇花,躲出去的裴寂回来了,左手提着一串鱼,右手拎着一篮子菜。
他先是探头看了看院子里的情形,发现已经没有外人在了,这才放心的走进去,将手里的鱼和菜往薛婳面前递,露出讨好的笑。
薛婳嗔了他一眼,上前对着他的脸一顿揉,“好啊你,把我一个人丢在这儿应付客人,你自己倒是跑出去躲清静了。”
裴寂也不躲,还弯下腰方便她揉,免得她手举酸了。
很诚恳地向她道歉:“对不起婳婳,我错了。”
反正先认错就是了。
他已经深谙“夫妻相处”的精髓。
薛婳哪里会真的怪他,将他手里的鱼接过来,“你到河边去了?下次不许一个人到那边去,要是不小心掉进去了怎么办?”
完全是叮嘱小孩子的口吻。
裴寂从背后抱住她,摇晃着撒娇:“没呢,这鱼是在园子里的水沟里捉的,里头鱼儿都特别傻,都挤在一块儿也不知道跑,我一抓一个准。”
“是吗?明天我也去看看。”薛婳听外公讲过,早前的时候,天蓝水清,一下雨田边的水沟里就特别多的泥鳅王八,还有鱼儿,随手一抓就是一大篓子。
那会儿她还十分向往来着,现在终于有机会自己也体验一番了。
“咳咳。”门外传来一阵清嗓子的声音。
薛婳忙将裴寂的手拿开,从他怀里退出来,朝门外看去。
“何叔。”
来的人正是何深。
“何叔,您的腿好啦?”
“嗯,好了,多亏了你前段时日的照顾。这是我自己做的一些药丸药膏,功效和使用方法都在瓶子上贴着,你收着。”何深递过来一只小药箱。
薛婳接过来,“何叔,您吃了没?我这正准备做饭呢,要不您留下跟我们一块儿吃?”
“不了,我炉子上还温着粥呢。”何深摆摆手,就要转身离开。
“何叔等等。”薛婳叫住他,拿了一包点心出来,“这是我自家做的,您拿回去尝尝。”
人情往来,就得有来有往,何深也没拒绝。
薛婳将他送的药箱打开,里头摆了数个瓶罐,她拿起来一一看过,有健胃消食的、清心明目的、治疗跌打损伤的、冻疮膏等等,可以说将平日里用得到的膏药都囊括在内了。
何叔虽然没有明着说,但显然是将先前她救了他,给他送饭,让人照顾他的事记在了心上,所以伤一好,就给她做了这么多的药送来。
薛婳不由得心里暖暖的,将药箱好生收好。
饭后,裴寂将碗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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