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婳儿,”薛母忽然想起来一件事,“陈家没问咱家要聘礼吗?”
薛婳哼了一声,“当然要了,不过他们陈家是过错方,咱家凭什么还要把聘礼还回去?”
薛母有些不赞同,“他们不仁,咱们不能不义,改天还是把聘礼还回去吧。”
说着,薛母将放在梳妆柜抽屉里的钥匙找出来,去开箱子。
“当初陈家下的聘礼,光是聘金就有六十两,还有聘饼一担,鸡鸭鹅三牲各一对,布匹十六匹,金银首饰各一对,果子、糕点若干。
“聘金、布匹、首饰这些娘都给你收着呢,本来打算等你出嫁的时候给你添进嫁妆里,谁想……牲畜、果品这些却是早就吃掉了,只能折成钱一并还回去。”
薛母打开箱子,脸色就是一变。
薛婳察觉到不对,走过来一看,箱子里一片凌乱,里头值钱的衣物首饰,连同最下面的钱袋,全都不翼而飞!
薛母脑袋一阵眩晕,就要倒下去,薛婳忙扶住她,“娘!”
薛母撑着箱子站起来,冲她虚弱地笑了笑,“娘没事,你别担心。”
缓了会儿,对于小偷,她心里已经有了猜想,只是却难以置信。
而薛婳也想到了。
不出意外,家里的钱是在昨天,准确来说是昨晚失窃的。
在此之前,大黑一直都守在家里,以它的机警,不可能给贼人以可趁之机。
也只有昨天,大黑给村人带路,进山寻找薛父,傍晚时分,村人将薛父的“尸骨”抬了回来,薛家陷入了一片混乱哀痛中。
而这个时候,薛老太却跑过来对着薛母一顿辱骂,说她是丧门星,狐狸精,害死了她儿子云云。
骂着骂着,居然晕了过去,大房的大伯母和三房的三婶忙将薛老太扶进主卧中,有好长一段时间都没出来。
当时薛母满心悲痛,薛珺大受刺激之下晕了过去,也只有“薛婳”和薛曜还清醒些,但两人也顾不得薛老太那些人。
所以,嫌疑最大的就数薛老太,至于大房和三房的人,很有可能是她的帮凶!
薛婳可不是凭空怀疑她,而是薛老太以往劣迹般般,没少到薛家来“顺手牵羊”,吃的用的甚至是放在柜子里的钱,都逃不了她的搜刮。
往往她来一次,家里就跟土匪过境似的。
薛父虽然有孝心,但并非愚孝之人,老娘总是这么搞,他们家的日子还过不过了?
况且,当初分家时他被净身出户,连床被子都没分到,要不是教他打猎的老猎户收留了他,此时他还不知道在哪儿呢。
对老娘,他心里一直憋着一股怨,只是怨归怨,母不慈,他不可能彻底不孝,逢年过节时从来没少过她的孝敬,每年也会给她一笔钱,当做是对她的赡养费。
但再多的,就没有了。
毕竟他还有媳妇孩子要养。
后来,家里养了狗,将院子外的篱笆换成了围墙,安上了一道结实的木门,如此一来,薛老太就没那么轻易闯进来了。
薛父外出打猎也更加放心。
为此,薛老太跳着脚在村里骂了一圈,到处宣扬薛父的不孝,薛母的恶毒,但村人都长着眼睛,自然明白是怎么回事。
后来,薛老太就没再来,或者说不敢来了,毕竟大黑威风凛凛地往那儿一站,她腿就先软了,哪里敢硬闯?
而昨天薛父“死亡”的消息,让薛母和几个孩子都方寸大乱,可不就给了薛老太可趁之机?
所以,薛婳有充分怀疑她的理由。
至于到底是不是,晚上证实一下就知道了。
夜深人静时分,养足了精神的薛婳睁开眼睛,将枕头放在被子里,伪造成她人躺在被子里的假象,她自己则下了地。
手心里五行珠闪过一抹微芒,她整个人如鱼入水,没入了地面。
初次使用五行珠的功能,她心里有些没底,试着来回走动了一下,完全没有受到阻碍,她放心了些,整个没入地下。
地下很黑,但没有任何憋闷感,上下左右都可去得,她不禁有种在无尽宇宙里漫步的错觉。
薛婳摊开手掌,让五行珠悬浮在身前,借着它散发出的乳白光晕朝前面走去。
一路畅通无阻。
但也有一个问题,那就是地底没有参照物,很容易迷失方向。
从家里到薛大伯家这不长的一段路,她中间走偏了三次。
但在地下行走的好处也显而易见,那就是极度隐秘,不会发出任何动静。
一直到了薛大伯家,薛婳连只鸡都没惊动过。
原主长到这么大,只来过这里寥寥几次,一则是薛老太不待见薛母,连带着看她生的几个孩子也不顺眼,二则这个老太太极度重男轻女,对着原主从来就没有过好脸色。
原主自然也察觉到了,所以轻易不会往这边来,就是过来,也不会进屋。
这就导致薛婳对这里的地形分布不甚熟悉,两眼摸瞎。
不过这并没有对她的行动造成多大困扰,毕竟她可是能够在地底下行进的人。
很快她就找准了薛老太住的房间,从地面冒出来,先将屋子里的箱子、柜子啥的都收进空间,借着空间里的光亮翻找一遍。
但并没有找到自家失窃的钱物。
难道是藏在了别处?
薛婳将箱笼重新放回去,至于被翻乱的衣物,她并没有按照原样整理好,就算被薛老太发现了也不怕,反正她也不知道是她干的,更有可能会觉得是家里进贼了。
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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