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到底想怎样?”这女人究竟有没有脑子,与她在大庭广众之下争吵难道令她觉得面上有光吗?安蒹葭恨不得扭身便走,然而场上的这一副烂摊子却必须等着她来收拾。
战清清高高的挑着眉,突然探手捏住了安蒹葭的下颌,“郡主难道不知道,做错了事是要道歉的吗?”
让一个高高在上的郡主放下所有的自尊骄傲,对一个初来乍到的他国公主道歉,战清清可真是狂妄。
卫嫣然狠狠抽了抽嘴角,眸子却在此刻异常明亮了起来,她定定注视着安蒹葭,没有错过她脸上一丝一毫的表情,就是想知道后者接下来会如何做?
是选择放下骄傲与战清清道歉然后息事宁人?还是选择硬刚到底弄得满城皆知?
只是无论哪一条路,于安蒹葭的名声都有碍。
“还真是一道困难的选择题。”卫嫣然喃喃自语着,余光一瞥却看到了一抹明亮的黄色。
得,好戏就要落幕了。
这里发生的闹剧早就吸引了许多人前来围观,那头皇帝与海贵妃相伴而来,一眼便看到了被围在中间的安蒹葭与战清清。
“那孩子便是蒹葭郡主吧,没想到离开了一年多,竟又出落的越发好看了。”海贵妃不动声色地在人群中寻找着卫嫣然的身影,待看到她安然无恙后,悄悄在心中松了一口气。
顾承宇可是连撒娇带卖萌的请求她一定要照顾好卫嫣然,若后者在宫中出了什么事儿,她可就要辜负儿子的嘱托了。
皇帝不动声色地眯了眯眼睛,心下却划过了一抹不耐。
幼时安蒹葭的确冰雪聪明,然而她越大便越亲近皇后,甚至站在了她那边为其出谋划策,如此,他又怎可能对她放心宠爱。
况且安蒹葭此番下江南可动了不少手脚,或许他应该选择好好敲打一番皇后姑侄。
“去看看到底发生了何事。”来之前他特意让人收起了仪仗,再加之皇帝与海贵妃悄无声息地站在了人群后面,发现他们的人着实少之又少。
“你……”战清清给出的两个条件与她而言都无异于自绝后路,以安蒹葭的精明又怎么会做选择。
她眼眸一转,提出了一个折中的法子,“既然公主对我不满意,那我们便到皇后娘娘面前辨一辨,届时你便是让蒹葭陪罪,我也一定照做。”
话音落下后,安蒹葭面上顿时浮现了一抹淡淡的委屈,她低垂的脑袋,让人看了便心生不忍,再加上她面容绮丽,此时若有一个刚刚到来的人,定会以为是战清清欺负了她。
然而她这般做作的样子却让战清清肝火大旺,早在流凤国皇宫时,她便见过这种面上单纯无害,私下却心狠如蛇蝎般的女子,安蒹葭此番举动无异于踩了她的雷区。
“笑话,你在这里给本公主难堪,难道本公主不能为自己讨一个公道?你明明知道皇后是你姑姑,却还与本公主说这样的话,是欺我在京中无人撑腰吗?”
战清清咄咄逼人的看着安蒹葭,手下越来越用力,疼的后者狠狠皱起了眉。
不愧是外邦送来的和亲公主,刁蛮任性简直不可理喻!
以安蒹葭的高傲怎么可能允许战清清如此侮辱自己,她狠狠地握了握拳,用力拍开战清清钳制着她的手臂,然后飞快的向后退了两步。
正当她准备开口说话时,周围的人却对她窃窃私语了起来,安蒹葭只觉得自己的下颌剧痛无比,心中对战津津是彻底地恨了起来。
这边的二人还在虎视眈眈地注视着对方,卫嫣然却早就发现了皇帝派去查看情况的公公,她唇角微微勾起,看着安蒹葭下颌明显的两道指印,颇有些好笑的扶了扶掌心。
看来这一局是安蒹葭输了,与战清清那种不讲道理的人说太多话,可是会被带入一种怪圈的。
就像是对着一个胡搅蛮缠的人讲道理,后者能听你的话那才成了一件怪事。
流凤国的人刚离开不久,战清清又在自己的洞房花烛夜丢了那么大的人,现在的她急于找一个跳板来给自己立威。
本来这个倒霉的人选或许是卫嫣然,可偏偏巧合的是安蒹葭主动撞了上去,就像是无意中替卫嫣然挡了一劫。
“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就在卫嫣然愣神的功夫,皇后已经带着一群人脸色微沉的走了过来。
她早就注意到了这里发生的事情,原以为安蒹葭能轻易的解决,没想到这件事情却闹得如此之大,连皇上都派人查看了。
“拜见皇后娘娘。”
“拜见姑姑。”
“拜见母后。”
这最后一句话说的颇为阴阳怪气,战清清明目张胆的翻了一个白眼,动作颇为敷衍的对皇后行了一礼。
看来今天这件事便只能如此了。有皇后在,安蒹葭便等于有了靠山,既如此,她又如何再找后者的麻烦呢?
“你们二人身为姑嫂本就应该和睦相处,为何又要因为一点小问题而争吵呢?”以皇后这等身份的人当然不会与战清清计较,只是脸色不太好看罢了。
她强忍着心头的不耐,一手拉着战清清一手拉着安蒹葭,然后将二人的手掌交叠在一起,微微拍了拍。
接收到皇后不动声色递来的眼神,安蒹葭眸色沉了沉,却不得不按照前者的吩咐去做。
她狠狠闭了闭眼睛,然后率先迈出一步,低垂着脑袋对战清清行了一礼,“都是蒹葭不懂事,还望皇嫂莫要与我计较。”
身为旁人都能看出皇后想要息事宁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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