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妙想了想,笑眯眯地接受了沈彦韶的建议,对这位来自侯府的大爷越是了解,越觉得他是一肚子坏水。
可不是,都知晓自己的未婚妻子是要勇闯虎穴去搞事,他虽意思意思劝了劝,倒是到了最后还是‘怂恿’了她。
左右有个世子在她身后,钟妙委实也没什么好怕的。
于是趁着二人难得的闲谈之际,顺便把钟妙若是回了钟家应该如何搞事的前前后后都稍稍理了理。
钟妙原本也没指望沈彦韶能给自己出什么主意,虽说他这些年长期和侯府继夫人斗智斗勇,可若是比起后宅女人之间的那些曲曲绕绕,怕是有不小的差距。
谁曾想,沈彦韶的‘馊主意’那是一个接着一个,不论是直接委婉或者玩什么手段的,说起来都很有自己的风格。
钟妙一度怀疑这些年来,他只是不想弄死继夫人。若是他想,估摸着继夫人压根不是对手。
“也谈不上什么打打杀杀的,小的时候我还傻乎乎的,哪有什么杀人的心思?”沈彦韶谈起此事也不避讳,慢条斯理地含了一口茶水在嘴里,“后来长大了,接触到更多的事情了,又觉得那位也不过是因为替她所出的子女谋求出路罢了。”
钟妙听完更震惊了。
她从来不认为这位爷是个心地善良的人,依着她对他的了解,是正正经经眦睚必报的主。
这样的话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完全是昧着良心。
沈彦韶笑了一声,“当然,主意打到我身上来了,那自然就又是另一种说法了。不过从小到大身边有这么一个人处处在打我主意,其实对我也不是什么坏事,还给我提供了许多乐子。”
钟妙瞅着沈彦韶的眼神便有些微妙了。
“你是说,她处心积虑想除掉你的各种方法都成了你的乐子?”她想了想,觉得自己还是提醒一下比较好,“不是,这种生命攸关的事情,你还是留意一点为好。”
沈彦韶点头应允,神色十分慵懒。
钟妙瞅着他的样子,不太像是把她的话听进去的,倒像是应付了事而已。
她原本想多嘴几句,转念一想又觉得自己在他跟前太过渺小。人家是正经的世子出身,从小就跟想弄死他的人有来有往,甚至他不把对手当回事,完全是没半点压力的。
……她这种刚刚要进入钟家体验一把宅斗的人,属实要掂量掂量自己有没有那个跟他说道的资格。
钟妙怂了,心道以后若是遇到了难题,指不定还得让他提点一二。
二人聊了小半天之后,天就黑了。
傍晚用过晚膳之后,钟妙则是找来了江老太、杨庆香以及王宝珍、王宝莲,想说说对去京城发展有什么看法。
如今石花膏厂已经步入正轨,几乎达到了日进斗金的地步。
榨油坊还在发展中,市场相对来说还没石花膏那么成熟。可是吃油是刚需,虽榨油坊如今只有四处,可四个榨油坊产出的油量十分可观,如今自然也是财源滚滚。
大宅院动工的时候,钟妙想着两个怎么也能凑够建宅院的钱了,谁曾想,一个月不到就已经赚回来了不说,还盈余了不少。
可即便如此,京都那边的市场完全还没开拓。
京都一向是最为繁华繁荣的地方,没理由舍弃了这里。
若能把市场打开,那收入估摸着又得翻上一番。如今他们天高皇帝远,也不知京都那边是个什么情况,故而钟妙想着左右都得跟着沈彦韶去这么一趟,还不如去实地考察。
把石花膏厂和榨油坊也开到那边去。
王家的这群女人们对这个事自然是十分赞同。
只是这么一来,京都那边遍地都是权贵,找个路人问个路,指不定就是那个世家的人。人多,有权有势的人也就多。
琳琅果汤和榨油坊进不去那里,实则大伙心里都敞亮,应该是有什么势力在后面拦着。
而钟妙既然有这个想法,那势必得有个阶段,得清理了障碍,才有可能进行下一步。
“如今咱们也不差钱,生意也都上了正轨,家里这边实则也都很稳定,有你们在完全就足够了。我这一去京城,回来的时间说不准,故而我会想置办个院子,总归吃自己的住自己的才是最舒服的。”
江老太原本也担心这个。
虽说如今钟妙已经和沈彦韶订亲了,可到底还没完婚,总不能跟着他住进侯府。
去开拓京都那边的市场是个好事,江老太不会拦着,却也希望钟妙能先找个落脚处,起码不会遭了闲话。
如今听钟妙这么一说,又欣慰又忧愁。
“只是这京都寸土寸金的,真要买个院子估摸着比较费劲。我听说京城那边的一座院子,就如我们以前在乡里住的那种,也都要几百两银子呢!”
“不如先找个暂时的落脚地,左右你们完婚的日子也定下了,前后也就两个月,你估摸着就要嫁入侯府了。这两个月里,不然就租个院子住着,回头想退了也容易。”
哪怕现在有了钱,钱花得多一些,江老太竟会十分心疼。
这点估摸着是改不了了。
钟妙却有不一样的想法。
“阿奶,嫁没嫁其实没什么区别,人这一生不就是图个舒服吗?咱们现在日子也过好了,手里头有钱,那就怎么舒服就怎么来。况且,不论到哪里,总得有个家不是?”
“咱们在京都有个院子,以后不论是在那边住还是回来住,咱们都有地儿。你们回头若也想去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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