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熄了火光的家家户户,人们都倒头大睡,鼾声正响。
“军中不能存有女儿身,古往今来,便是大忌。明日他便要亲征了,旅途虽是不远,只是军中都是些粗人,他也就没了人照顾,不行,我要想个法子,和他同行才是。”
倦意的陇上心头,一双美眸有些打架了,洛青衣熄了灯火,她心中已有了对应之法,也就睡了过去了。
明日的早起,洛青衣需养足了精神。
皎白的月华,阴柔的洒落而下,此时的一道身影,正鬼祟的在房顶之上,小心的前行着,他落足于房顶青瓦,在幽静的深夜,却是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
“师傅,那有一人鬼祟鬼祟,想必是做坏事去了。”
好巧不巧,小心驶得万年船的鬼祟身影,殊不知他的一举一动,皆是尽落于了一老一少的眼底。
食为仙客栈的房顶,移动着的鬼祟身影却是听了下来,他双掌落于青瓦之上,如壁虎一般的爬行,在屋檐处,也如蝙蝠似的倒挂金钩。
倒挂屋檐之下行走如履平地,他凝目搜寻着,最终停在了洛青衣休息的雅间之外。
“小娘子,你可真是让我好找啊!这月黑风高之下,我也是采了一手的好花。”
鬼祟身影伸手,从怀里掏出了一个细小的吹筒,小心的穿过了窗户纸,他痴痴的笑了笑,张嘴便要把吹筒里的mí_yào吹进厢房内。
“嘭!”
在月光之下,一柄铁锹,泛着寒芒,拍在了鬼祟人影的后脑勺之上。
“duang!”
鬼祟人影的笑容僵在了脸上,他双眼一闭,却是应声倒地。也就在转瞬之时,他的身影,也就被一路跟踪而来的一老一少给抗走了。扛着人,他们跳跃在房顶之上,几个呼吸,也就消失在了城内。
偷鸡不成,倒蚀了把米。
可悲,可叹。
“刷刷刷………”
一处距离中洲王城不远的小树林内,鬼祟人影被五花大绑着,昏迷着躺在地上。年少的身影,手握铁锹,正埋头在地下挖着土坑,而年迈的身影,负手而立,话语之中指挥着。
两道身影,是办完事正要回去的黄老邪,和他的徒儿,苏语辰。
这师徒二人,路见了不平,也就拔刀相助了。
“师傅,这人品行端是有些坏了,竟是那令人唾弃的cǎi_huā贼人。埋他的坑,是不是也要挖的深一些,徒儿觉得,这样才能配上他的身份。”
苏语辰一边说,也一边的卖力铲出土坑里的土。土坑初具了规模,也是可以埋下了一个人,好像有些不够。
他认为。
“嗯,言之有理,我辈之人,皆是光明磊落之人,断然不能做那伤天害理之事。徒儿,你在加把劲,坑挖的深一点。”
黄老邪抬手,轻抚着胡须,在他的点头示意下,苏语辰就更加的卖力而为。
土坑,越来越深,足有两人站立的深度之后,苏语辰收好手里的铁锹,掸了掸衣衫上沾染着的泥土,他纵身一跃,便就跳出了土坑。
“大功告成。”
苏语辰放下了手里的铁锹,拍了拍双手,走向了还昏迷着的鬼祟人影。把他抗在了肩头,属实有些的沉重。
“你们是谁,竟敢绑架于我,还不速速把我放开,小爷绕你们不死。”
苏语辰的肩头有些颠簸,鬼祟人影转醒了过来,不是他意料之中的情景,他的双眸有些短暂的失神。
他挣扎着,大放厥词。也是在他的极力挣扎之下,从他的怀里,掉落出了许多物品,有mí_yào,有春药,有春宫画册,也有一枚黑不溜秋的玉佩,毫不起眼。
应有尽有,行走江湖必备之良物啊!
“呸!”
苏语辰没有理会鬼祟之人的挣扎和言语的威胁,他低头看了看掉落的物品,在心底更是不耻。
来到土坑旁,苏语辰双手搭在鬼祟之人的肩头,便要把他扔进了土坑之中,却是被黄老邪的一声大喝,硬生生的阻拦了下来。
“徒儿,莫慌。”
苏语辰转头,看见黄老邪一脸郑重的看着手中的一块玉佩,黑不溜秋的,那正是从鬼祟之人怀里掉落而出的。
“师傅,怎么了?”
苏语辰扔下了肩头之人于土坑边,来到了黄老邪的面前,有些疑惑的说道。
“小子,今日之辱,小爷铭记于心。”
鬼祟之人吃痛之下,痛呼了一声,他看了看旁边深深的土坑,和被五花大绑着的自己,他也明了了。
他们这是要埋了自己。
鬼祟之人大怒,奈何手掌被反扣着,掐不了印决,便就施展不了术法。
“徒儿,若是这枚玉佩是他的,那就和为师有些渊源,还是问清楚些吧。”
师徒二人,来到鬼祟之人的身边,黄老邪把玉佩在指尖晃了晃,开口问道。“小子,这枚玉佩,你是从何处得来的。”
黄老邪的面庞有些凝重。
不明所以的苏语辰,便是很少见到黄老邪有如此模样,站于一旁,默不作声,静静的看着。
“老家伙,你们不是要埋了小爷吗?怎么,见到这枚玉佩害怕了!”
虽然是被五花大绑着,鬼祟之人,却还是挣扎着,坐立了身躯。若是认得这枚玉佩,那自然是最好不过了。
“既然认得这枚玉佩,还不赶紧的放了小爷,还有,要埋我的这小子,自己跳进土坑,自己埋了自己。”
鬼祟之人眉宇带笑,目光看向了一旁的苏语辰,却是阴狠,嘴角勾勒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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