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您是不是和父亲一样也遇上了劫难?不让孩儿找寻您,是怕孩儿在外面遇到危险吗?”他口中喃喃道。
“可是……母亲,您这一去不回,做儿子的怎能不去寻找您下落?您可知道璇儿因为想念您,常在梦中哭醒?”
“父亲,您若泉下有知,告诉孩儿该怎么办?”
泪渐渐从和龙泽的眼角溢出,顺着他的脸颊落下,滴落在手中抓着的酒坛里,发出叮咚的响声。
“远儿,如今天下虽有律法约束,但依然是以强者为尊,若没有足够实力,则会寸步难行,面对那些枉法的强者与势力,律法也只能沦为摆设,所以不管处于顺境还是逆境,切不可疏于修行,实力才是护道的根本。”
十岁生日那年,父亲送他提刑律令时跟他说的话,此时猛然在脑海中响起。
“强者为尊……没有实力寸步难行……”和龙泽喃喃念道。
未离开家族前,他在家族里受尽屈辱,不但家宅被夺被迫住进荒坡小院,还常遭长辈辱骂同辈欺凌,即便是那样,家族在他心中依然是强大依仗。
所以沉心修炼,期望能够有一天去寻找母亲并替父亲沉冤昭雪。
如今他逃出了家族,又从提刑府只身离开,已没有了任何依仗,差点就此沉|沦下去。
还好,老者留给下的半坛子酒,让从未喝过酒的他,想起了父母说过的话。
“母亲,孩儿一定刻苦修行成为强者,不管天下有多大,不管您遇上了什么样的劫难,孩儿定要把您找回来!”酒意朦胧的和龙泽眼中显出了坚毅。
只是这坚毅中,又藏着迷茫,因为他仍不知自己该去往哪里。
外面的世界对他来说是陌生的,他必须要找对一个发现或地点才行,在那对的方向或地点,他才有可能开始对誓言的实现。
所以,在哪里?
清晨的阳光透过薄雾洒落下来,给荣城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金辉。
城墙下,靠坐在墙根下睡了一晚的和龙泽,迷迷糊糊地醒来了,身子一动,怀中的酒坛滚落在了地上。
昨晚,第一次喝酒的他,喝完了半坛烈酒,最终昏沉沉地睡了过去,却也在那酒醉中解开了心结。
此时,睁开眼睛缓了缓神,他坐正身子,脑海中回想着昨晚的一切,心思变得更加坚定了起来。
但他却没有立即起身,眯眼望着遥远处巍峨大山顶上升起的初阳。
既然,已决定刻苦修行成为强者,就要为下一步路做好打算。
目前,最好的打算,当然就是加入门派。
但是,他昨晚已惹了厉叔生气,又不告而别地离开了总提刑府,有些不知道该不该回去求厉叔荐送他去门派,也不知道厉叔还见不见他或答不答应他的请求。
这时,整齐的脚步声从城门旁的军营传来,一队队盔甲鲜明的军士从军营大门鱼贯而出去了城墙换防。
一位将军则驱马来到了城门口,施令后便有七八名军士一起摇动城门口的绞盘。
在绞盘缆绳的拽动下,城门洞内顿时传来“轰轰”的城门打开声。
“城门开了,城门开了……”
忽然,城门外传来嘈杂的呼喊声,随着城门的打开,嘈杂声越来越大。
和龙泽从思绪飘远中被拉了回来,深吸一口气,心下觉得厉叔肯定不会再见自己,而家族有着不少子弟在荣城总提刑府任职,若呆在荣城的话,说不得便会照面。
如今,他十分不想被族人撞见。
于是,站起身来向城门口走去,待来到城门口,便见那将军驻马在已半开的城门前,而城门外则是车马人群乌压压一片。
和龙泽很好奇为何一大早会有这么多人等着进城,就算他对外面的世界不熟悉,也觉得这种情况很怪异。
而此时,城外的人群似乎已等不急城门大开,纷纷向前拥来。
“呔!”
突然,一声暴喝从那骑马将军口中发出,直如雷声滚滚向着城门外炸响,能发出这样的喝声,必然是使用了灵力。
城门外的人群,顿时集体顿住了脚步,前排十几人甚至摔倒在了地上,不知是被喝声吓的腿软而失足,还是被声浪震力所掀倒。
人群安静了下来,皆用惊慌的眼神望着那将军,人群后行动迟缓的众多马车里,一些衣容华贵的人们也掀开车帘探出头来向城门内张望,却没人敢出声。
和龙泽这才发现,人群里都是大人带着孩子,而那些孩子大的十多岁,小的看起来才只有七八岁。
“若想进城,排队接受检查,胆敢有冲城者,不论老幼皆按匪类处置!”那将军如雷鸣般的呵斥声响起。
顿时,城门外的人群开始惊慌地排队,相互推搡在所难免,却没人再敢大呼小叫。
人群很快排出了一条长龙,那将军这才向身旁打了个手势,立即有十几名军士领命出了城门,并在城门两侧列队,对进城的行人马车进行检查。
人们陆陆续续地经过检查进了城门,有些胆小的人在经过那将军身旁时,都要小心绕行,不过等出了城门洞,脸上立即出现了喜悦,带着自己的孩子快步向城中行去。
看着这情形,好奇少年心的和龙泽,不免便想问问人们这一大早都带着孩子进城来干嘛了?
只是他试着问了几个进了城的人,却没人理会他,皆匆匆忙忙地离开了。
正当他不解这些人如此匆忙是为哪般之时,有人在身后拍了拍他的肩膀,并有声音从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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