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颜熠晾了丞相好几日,都没有宣召他们。
丞相念及,当初御颜熠、容清纾前往安澜,他们也是如此冷待御颜熠他们。
如今,风水轮流转,丞相也不敢多有怨言。
只能安安分分地坐在驿馆之中,等待御颜熠传召,宣他们入宫觐见。
不过,丞相他们也算不得无聊,平日里在古御的都城中,四处闲逛,连摊位商铺的布局,也都一一记载在册,生怕有所遗漏。
不过一月,古御的风土人情,便被丞相和安澜使臣们整理成集,以《古御风物志》命名,还特意花重金托关系呈献给御颜熠。
容清纾翻阅着那本《古御风物志》,连连发出啧啧之声,“啧啧啧,颜熠,你一个月对丞相爱答不理的,他就写了一本《古御风物志》讨好我们。”
“如若,我们一年半载不理会他们,那韶国的国史,我们都不必安排专人编修了。”
御颜熠将安澜丞相递来的结盟书取出翻阅,“安澜堂堂一国丞相,被迫逗留古御,为韶国修撰国史,未免太过小材大用了。”
容清纾噙着笑意,“你这是要召见安澜丞相了?”
“你不希望?”
容清纾托着下巴,给御颜熠喂了一颗葡萄,“不如,就定在今晚?”
“今晚……”御颜熠瞥了一眼,容清纾准备据为己有的葡萄。
容清纾肉疼地掰下一小颗葡萄,磨蹭了许久,才喂给御颜熠,“喏!”
御颜熠不是嫌葡萄太甜,不喜欢吃的么?
早知道,她就一颗也不喂了。
“第二次互换门生定在国子监,今晚,恰是他们入学庆贺典礼。若是我没有记错,你作为求索学堂的堂长,必须出席此次典礼。”
容清纾给御颜熠喂的葡萄,刚到嘴边,又小气巴拉地塞回自己嘴里,“不只是我,还有懿和、蔚桢他们也要过去见见世面。”
御颜熠拎着容清纾,就扯到了自己的大腿上,“所以,你们打算去吃喝玩乐,丢下我一人,去应对强敌?”
容清纾戳了戳御颜熠板起来的俊脸,“要不然,今晚你和安澜丞相的晚宴,我让懿和、蔚桢陪你?”
“是陪我,不是添乱?”
容清纾挑了挑眉,“这……我可不能保证……”
“容清纾,丢下两个孩子,你可就坐实了抛夫弃子的罪名了?”
“那……丢下你一个人?”
“你确定?”
在御颜熠要对容清纾动手动脚时,容清纾一溜烟儿地就从御颜熠怀里钻了出去,“确定!”
“容清纾!”
“我去国子监了,你这个大忙人,快些让人去请安澜丞相吧!”
话一说完,容清纾便溜得不见踪影了。
华灯初上之时,庆典正式开始。
这一次的互换门生,三大书院联合筹备多时,比上一次正式得多,参与人数也远超上一次。
融菁书院遣出近百人,求索学堂更是派出了百余人。
再加上,国子监本身就有两三百学子,整个国子监,几乎有五百余人参与活动。
容清纾担心出意外,特意调来了城防军,在国子监周围巡逻。
因为东道主是国子监祭酒,今晚,容清纾自然也不会抢他的风头。
特意出席,一方面是避开安澜丞相,另一方面就是被两个小家伙缠得头大,带他们出来也能轻松许多。
现在,这两个小家伙,真是深得御颜熠的真传。
人前一套,背后一套。
在人前之时,坐得端端正正,言谈举止也是有礼有节。
尤其是御蔚桢,朝野诸臣无不对他赞誉有加,说他有御颜熠、太上皇当年风范。
只不过,在她面前,那可真是两个磨人精。
御蔚桢很是“懂事”地给容清纾夹菜,“娘亲,多吃鱼肉,对身体好的。”
御懿和毫不客气地挑明,“嘁,分明是自己不吃鱼肉,才夹给娘亲的。”
“才没有,这是爹爹交代的,要让娘亲多吃鱼肉。”
“那爹爹还说,要让娘亲多吃香芋,怎么没见你夹给娘亲?”
“我……”御蔚桢心疼地给容清纾夹去一块香芋,“我这不是正要夹嘛!”
“嘁!假惺惺!”
御蔚桢看似对御懿和恭恭敬敬,说的话,却极其富于挑衅性,“是的,比不得姐姐,对娘亲坦诚真诚,连一点好吃的都舍不得分给娘亲!”
“御蔚桢,你是不是皮痒了!”
御蔚桢能屈能伸,立即向御懿和求饶,“最近,姐姐跟着娘亲捣拾那些医药,小弟可不敢得罪姐姐大人。”
“……”
这两个小家伙打打闹闹,容清纾早已习以为常。
只要不是原则性的问题,容清纾也就由着他们去了。
国子监祭酒亲自到容清纾的坐席前面,请容清纾登上高台,“容堂长,请您给诸位学子寄语!”
容清纾起身后,还不忘交待两个小家伙,“你们俩乖乖的,别惹事,知道吗?”
御懿和拍着胸脯保证,“娘亲放心,我会管束弟弟的!”
自从,御蔚桢在御颜熠那里学了武艺后,便越来越敢和御懿和对着干了。
尤其是,御懿和的毒术还没有学到家时,“哪一次,不是姐姐大人惹是生非,小弟给你收拾烂摊子?”
容清纾笑了笑,便跟着国子监祭酒登上高台,“如此,我便献丑了!”
容清纾提起大狼毫,在宣纸上重重地落笔。
顷刻间,风骨卓然、极具筋骨的书法便成于宣纸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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