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子是人身蛇过十岁的,渐渐地,这种绳子便被视为邪物,再无人会戴。
赤红也被一把火烧尽了。
庭寻之起初没有在意庭许手上的绥棱,以为只是民间用来祈福保佑的普通红绳,就从来没有理会过,不过在庭许十岁的时候,他把手上的红绳取下来绑在脖子上,他才发觉这个不是普通的红绳,而是邪物“绥棱”。
不仅这样,他还发现,绥棱打的是死结,无法解开,他曾试图剪断,结果剪刀直接被震碎了。
他问庭许为什么要把红绳卸下来系在脖子上,庭许却似乎完全不知道,他说“一觉醒来红绳就被绑在脖子上了,以为是爹绑的,就没有管了。”
庭寻之十分吃惊,绥棱上那时已经是十个结了,他问庭许:“这个红绳原先有几个结?”
庭许:“原本有八个。爹,不是你给我又系了两个吗?”
庭寻之没敢告诉庭许这个可怕的传说,千年前孩童的残骸在海边堆积,鲜血染红了大海,久久不能散去,即使未曾亲眼所见,单单听到就已骇人听闻。
那是庭许出现第二年那个冬天发生的,庭许长得显小,庭寻之这才知道庭许被他捡到时有八岁岁,他原先以为只有七岁。
他不知道庭许准确的生辰到底是什么,不过所幸整个十岁那一年都平安度过了,庭寻之不知道绥棱到底是什么,卸不掉,也不敢卸,生怕千年前的事情真的被他亲眼看见一次,至此,就让庭许一直戴到了如今。
庭许和同村的孩子一起玩时,他的绥棱一直是所有人的焦点,庭寻之害怕有人照着这个样子也编红绳戴,本想将庭许的绥棱遮住,但后来发现绥棱的编法极其复杂,几乎无法复原。
而且同绥棱一样由赤红染成的布料和赤红早在千年前由红绳引发的血案只后全部烧光了,庭寻之便也没有多管了。
第三章杀戮
在所有男孩子都忙着下水捉泥鳅,门口玩泥巴,爬树摘果子,冬天打雪仗的时候,村里有一个叫顾恒的“书呆子”,总是喜欢一个人坐在河边的格不入,时间一长,也就没有小孩愿意同他一起玩了。
反倒是庭许那时候,口无忌惮,什么都敢说,虽然总会因为说错话被庭寻之痛骂一顿,但还是乐此不疲,因此和村里每个人都能玩到一起去,包括这个“顾恒”,即使和顾恒呆在一块时顾恒不怎么理会他,但他却不觉尴尬。
一次顾恒准备从石头上下来时,没站稳,摔破了腿,正巧被庭许撞见了,庭许见无人来帮忙,于是将他带回于家里,帮他处理了伤口。
可这一带,恰巧被在家中的庭淑离撞见,从此便一发不可收拾的喜欢上了。顾恒信誓旦旦地说待他学成归来后,就娶她,要与她结发为妻。
庭淑离脸红的点点头说:“好。”庭许后来说,他最喜欢庭淑离脸红的样子,特别好看,比抹了胭脂还要好看十倍,百倍,千倍,于是啊,那个样子的庭淑离,庭许便一直帮忙记着。
顾恒第一次想要牵庭淑离的手,又一次被庭许撞了正着,十二岁的庭许就这么站在十岁的顾恒和八岁的庭淑离中间。庭淑离那时候就觉得庭许简直是她幸福生活中一座怎么跨也跨不过去的大山。
而庭许那里会想那么多,他只知道:只有夫妻之间才可以牵手,你怎么可以随便牵我妹妹的手;还有,为什么妹妹你现在满脑子只有这个坏小子,我才是你哥哥!
“那时候的承诺,就像清晨的露珠,顺着树叶滴落,在石头上溅起了一朵最美的水花,于是因为那朵转瞬即逝的水花,打湿了今后我所有的梦。”
承诺,被庭淑离永远记住了,而且记得清清楚楚。
顾恒走后那天,庭淑离告诉庭许,自己不要和他一起执剑走遍整个克骆戈大陆了,她要在家中等着顾恒来娶她。而这么一等,竟都过去了十一年了。看到妹妹每天都想着那个“书呆子”,庭许就越发心疼,只恨当时心软带他回家。
“就摔了一下,又不能怎么样。”
正午的太阳显得尤其刺眼,庭许眼睛还没来得及睁开就又合上了,只好抬手试图遮一遮太阳,阴影盖住了眼睛,庭许这才缓缓睁开眼睛。庭许没想到自己醒来时,已是第二日清晨了,但他甚至有一种自己足足睡了六七日的感觉。
庭许摇了摇还靠在自己肩头睡着的庭淑离,道:“淑离,醒醒。好像都已经正午了。”庭淑离也觉不可思议,揉了揉眼睛,又向庭许确认了一遍,“啊?真的啊哥。爹爹未出来找我们吗?不会吧。”说着她挪了挪身子,从庭许肩上起来,直射而来的光实在是刺眼,庭淑离也抬手挡住光线。
“我......我也不知道啊。”庭许也感到一阵不解。放在以往,他们若在天黑前没有回家,庭寻之一定会出来找的,绝无可能留他们在外面过夜。而这次竟都是早上了,庭寻之倘若来寻了,自己又怎会丝毫没有察觉到呢。
庭淑离:“今天太阳怎么这么刺眼,爹爹不是说今天可能有雨吗?”
庭许:“天有不测风云,我又不是神。”
庭淑离:“......”
今日不知为何,尤其的热,直射下来的光线将庭许的思绪打的七零八落,他也不想再去胡思乱想了。起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衣服竟都这般皱了,明明一天也未穿到啊。庭淑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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